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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問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壽宴與暗潮

有了詩蝶的這一句提醒之後,葉淩宇心中突然像是撥雲見日。

以神識之力來應丹藥的靈,對別人來說或許很困難,但對他來說,卻並非不可能。

他的修為暫時還沒達到玄階,但因為吞食過星的緣故,已經到了神識的門檻。

此刻的他距離晉升玄階,距離真正擁有神識,僅僅隻差了臨門一腳。

丹會就在明天了,隻有不到一天的時間,這段時間雖然短暫,但也許還可以再拚一把。

白天,他一如既往地和詩蝶一起煉丹,時不時接一句指導。雖然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詩蝶是個什麽水平的煉丹師,但每次被指點一番後,都能益匪淺。那每一句指點,都抵得過他煉十天的丹。

一天時間如白駒過隙,當日薄西山,詩蝶也像往常一樣打道回府,後山之上僅留下葉淩宇一人。

他這次並沒有再繼續通宵煉丹,而是取出混元圖藏巖石的隙,然後閃進了圖中。

巨大的星樹看上去依然繁星點點,那璀璨的星讓人覺得不勝收。

這次煉丹大會,不知道會有多煉丹師前來。想要在其中取勝,這神識之力恐怕會為左右勝敗的關鍵。

“這次又得靠你了。”葉淩宇著樹幹輕聲說。

一隻手朝前一揮,那空中,便是出現一個巨大的黑中,看不見的能量像是風暴般席卷進來,盡數被星樹所吞噬,而同時,星樹上的暈,也變得愈發的明亮。

……

第二天清早,天邊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府裏的傭人們就開始忙碌了。

今日的忙碌比往日來得更早,因為今天對整個司徒府來說都是個重要的日子。

司徒家主的兩百歲壽誕,這個事早已傳遍了塞安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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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裏擺滿了宴席的桌椅,菜肴也都在後廚準備妥當,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時間臨近正午,賓客們都紛至遝來,把司徒府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司徒家畢竟是塞安城第一名門,擺下壽席,其他的世家自然是不會缺席。若凝作為司徒讓的孫,從清早起,就一直守在大門,代替司徒讓接眾人的道賀。旁邊的下屬們則負責清點送來的賀禮。

葉淩宇也是在正午的時候才從後山上返回。提前換好了一整潔的服,上墨非,在侍的帶領下來到了宴席的大廳。

這次邀請的人,除了各大世家,更多的還是煉丹師。

葉淩宇剛進大廳,就看見了那個留著兩撇八字胡的吳丹師。

吳丹師眼睛賊尖,葉淩宇前腳剛踏,他後腳就開始嚷了:“是大師!大師來了。”

眾人紛紛扭頭,目齊刷刷地投向葉淩宇。

“哈哈,大師呀,你總算是來了,大家可都等著和您探討一番煉丹呢,你可是把我們等得穿呀。”有人哈哈大笑著圍了上來。

葉淩宇是倍頭疼,怎麽又提上這事兒了。難得他覺得,已經過了十天,這些家夥差不多該把他給忘了,到頭來還是低估了這些人對煉丹的熱

他往屋環視了一圈,發現這裏大多數都是上次有過一麵之緣的丹師。他朝著四周紛紛拱手,就當是行了見麵禮了。

在吳丹師的引領下,找到一座位坐落,與諸位丹師也是相談甚歡。

和上次不同,上次他是幾乎不懂得煉丹,和眼前這幫家夥沒什麽好聊的。但現在,他好歹也是個能夠煉製三品丹藥的丹師了,聊起來也多了很多共同話題。

時間又過了一陣,賓客都

來得差不多了。司徒讓在若凝的攙扶下從門口而,在眾人的道賀聲中,主持宴席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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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徒家風風舉辦宴席的同一時間,在塞安城的城樓,一隊士卒正駐守在城樓之上。

城樓外便是荒涼的大漠,在高,能夠一目千裏。

駐守的小隊大約二十來人,大都為黃階修為,隻有為首的一人實力達到了玄階。

為首的一人披鐵青的甲胄,皮革的腰帶上挎著一柄略顯陳舊的長劍,長劍的劍鞘上滿布刻痕,也不知道經曆過多次的征戰。他虎步生風地在城樓上來來回回踱走,一遍遍地巡查著。

“唉,這該死的天氣,最近的風沙是不是又變大了。”侍衛中,傳出一聲輕歎。

“可不是嗎,西風轉南風,差不多快到風季了。”另外一個聲音在一旁回應。

枯燥的守城工作中,並沒有製侍衛們的私下談,但是兩人的聲音依舊得很低,幾乎快要被風聲淹沒。

“我聽說,今天是司徒家的壽宴,連城主都過去了。”

“是呀,我也聽說了,要不是今天剛好到守城,我也想過去看看。真是苦命喲,人家喝酒,我們喝風。”

“噓,別抱怨,小心被趙統領聽見。”

兩人小聲談,可卻不曾察覺,那被稱為趙統領的人剛好從他們後經過。

趙統領無聲淺笑,並未多做計較。邊塞之地,目視那一片蒼涼,若是連一兩句閑言碎語都不被允許,那未免太過無趣了。

然而就在他又走了幾步後,旁邊的侍衛突然傳來“咦”的一聲。

“怎麽了?”趙統領扭過頭,詢問道。

那侍衛趴在城牆邊,往下麵張了片刻,然後回過頭:“稟告大人,在城的人群中,發現狂百雄的蹤跡。”

“狂百雄?”趙統領微微蹙眉,“就他一個?”

“是,目前就發現狂百雄一個人。大人,是否要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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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百雄是狂風的人,這兩天卻頻頻出塞安城。按理說,這些盜匪一類,是絕對止進塞安城的。

可趙統領猶豫片刻後,搖了搖頭:“倘若他隻是一個人,就不予理會。隻是注意提防其他狂風的人混進城裏。”

“是。”那侍衛答了一聲。

狂百雄呀,趙統領,狂風首領之子,這種人還是不要隨便驚的好。

狂風作為一夥大漠中的盜匪,勢力不小,而這幾年更是聽說他們的勢力有壯大的趨勢。

狂風在大漠中打劫過往的車隊,但是從未侵害過附近的城邦。可以說狂風和附近的城邦是維持在某種互不侵犯的平衡之中,所以最好不要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讓這份平衡被打破了,這也是為了塞安城著想。

不過狂百雄挑這特殊的日子前來,讓得趙統領心中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隻是這覺來得快,去的也快,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就在狂百雄進城之後大約過了一炷香,又有侍衛發出一聲驚呼。

“大人,你看那邊!”侍衛指著遠的一個方向。

趙統領挑眉去,隻見那邊一個步伐蹣跚的影向他們這邊跑來,看那人影腳步踉蹌,著裝也有點像是塞安城的兵卒。

“快,來兩個人,去把他接回來。”趙統領拍拍兩個侍衛的肩膀。

那兩個侍衛飛快地跑去,又飛快地回來,回來之後,駕著一個渾的人。

那人滿臉的汙,看不清容貌,穿著是派遣出去的探子的裝束,隻是一盔甲早已變得破破爛爛。

“怎麽

回事?”趙統領趕圍了上去。

“大……大人……”那個渾的侍衛緩緩開口,可無論聲音還是,都在劇烈地抖,“有……有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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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統領神一肅,下意識地握住刀柄:“什麽況,說。”

然而那探子好像了不輕的傷,原地搖晃了幾下,竟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眼睛一番白,昏了過去。

趙統領心急如焚,這話才說到一半,人卻昏了,這可如何是好。

況且說有況,什麽況?難不有人來攻打塞安城了?還是有什麽高人駕到了?

這種況下,他知道急也沒有用,便連忙招呼手下:“先把人扶下去,想辦法弄醒。”

同時也向周圍的人下令:“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神,任何風吹草都不要放過。”

“是。”眾侍衛齊聲應答。

趙統領在周圍環視幾圈,確定沒有什麽大的紕,便朝著城樓的一房間走去。

還沒走到,便見一個侍衛跑來。

“大人,那探子醒了,說有事要向您稟報。”

“好,帶我過去。”趙統領在前麵健步如飛。三兩步就走到一間房間前。

推門而,看見那名探子正躺在床上,此刻已然轉醒。

“什麽況,趕匯報。”他大步走到床前。

那探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那臉上本就是水混著泥沙,就算不掉。

他先看了看趙統領,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的侍衛。

趙統領心領神會,揮手讓旁邊的侍衛們都退下。

“趕說。”

“大人,是狂風。”那探子從床上緩緩爬起

“狂風?狂風怎麽了?”

“狂風在城外二十裏外集結了大批的人馬,正朝著我們塞安城而來。”

“怎麽會這樣,他們有多人馬?”趙統領的臉越發的難看,連忙問。

狂風怎麽會在這種時候有靜,難不這麽多年的養蓄銳讓得他們越發的瘋狂,想要吞掉塞安城不

簡直是開玩笑,塞安城雖然高端戰力並不多,但是好歹有守城的大陣,哪是這麽容易被吞掉的。

這是一座城,又不是一座小村莊。

“他們人數太多了,略微估算也有數千人。”

“其中玄階以上戰力有多,確定他們是朝塞安城而來的嗎?”

“他們高端戰力有……”然而那探子話還沒說完,腳下突然一,整個人朝前撲倒下去。

趙統領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準備去扶他。

可哪曾想,那探子在“倒”的同時,竟然又跟進一步,腳步輕盈,毫不像是虛弱的樣子。

然而那探子就是借助這前進的一步,已經和趙統領麵著麵。

汙下的那雙眼睛,如同狼目,冷澈的流在眼瞳中劃過。不知在何時,他手中已然握住了一柄短刀。冰冷的刀刃出刀鞘,那是快到極致的一刀,刀鋒無聲地切開空氣,然後劃開了趙統領的脖頸。

趙統領是玄階修為,但是這個瞬間來的太突然了,他本來不及反應。等他反應過來時,隻是覺得脖間先是一陣冰涼,接著便覺一溫熱緩緩地流了出來,那抹溫熱順著脖子往下流,還有的溫熱則湧進了裏。

探子的一刀過後並不做停歇,轉手便將刀鋒再次前刺,清澈的刀徑直地鑽進趙統領的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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