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襄對章越言道:“也好,又說到詩文,有君子小人之別,小人之詩文雕蟲篆刻絺章繪句以求悅人耳目,更有甚者朋偽飾中害良善之人,有言者不必有德也,故此世道敗壞,人心不古。”
“然君子之詩文以功業實行明于時,而其余發為文章,故而古來帝王將相之詩,無意為文卻能自工。但若無實行,君子也撰文當以德為首,以文輔之,偶有所,至而文至了。”
章越明白陳襄借著說詩文,何嘗不是與自己說些人生的道理。
他躬道:“先生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學生記下了。”
說罷章越告辭離去。
陳襄的老仆提著燈籠,將章越送至門口,這時候天已暗,章越回向堂上再行一禮,然后離開了陳襄家宅。
章越本以為,今日陳襄會在自己面前提及章惇,但沒料到對方卻一句話也沒有。
不過想來今日所見的司馬十二及陳襄皆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章越回到太學,還未齋舍即見黃好義在齋舍門前徘徊,對方一見了章越就立即迎上道:“三郎,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章越皺眉道:“又是何事?”
平日黃好義在朔日是絕不留宿太學的,今日怎麼會在太學之中?此事必然不小。
見黃好義眼淚都要流下來的樣子,章越道:“你可是又要向我借錢了?”
黃好義一愕,然后道:“三郎,你已知道了?”
章越心道,這還用說嗎?
平日黃好義時常向自己借個一貫兩貫的,不過雖說借錢,但他有一點很好,有借有還,絕沒有賴賬的況。
但是頻繁如此借錢,黃好義也是十分讓章越頭疼,你怎麼就這麼缺錢呢?
章越道:“此番又借多?”
章越經過這些日子刻章,以及歐修父子的饋贈,上也有十幾貫的家。
“三郎,可否先借我二十貫?”
“二十貫?”章越不由道,“我哪有這些錢?什麼事先與我道來?”
黃好義道:“三郎是這般的,家中給我在京里說了門親事……”
章越心道,好啊,這麼快親事就有著落了。
“是哪里的人家啊?”章越此刻心底還有些許的嫉妒呢。
黃好義道:“是都水監劉監丞丞的兒。”
章越贊道:“好啊,三郎,這親事著實是不錯啊!”
黃好義不好意思道:“他家是蔭,平日吃俸糧,沒有差遣的,也沒什麼好恭喜的,不算高攀也不算下嫁。”
章越知道宋朝因冗嚴重,一大把員都沒有分派職事的。這些員也住在京師,平日也去皇城點卯,甚至索請個長假的,反正朝廷沒正式職給你,也不與你計較。
不過黃好義為士子能與宦人家的兒結親,還是相當不錯的婚事,在大多讀書人眼中至比與商人家結親來得強些。
“你的意思是門當戶對麼?就你這般已是燒高香了。”
被章越數落了幾句,黃好義也是笑了笑。
“那為何想要借錢呢?是彩禮不夠麼?”
章越心知宋朝婚姻攀比之風極嚴重,正所謂‘將娶婦,先問資裝之厚薄;將嫁,先問聘財之多’。
反正天價彩禮到哪里都是害死人啊。若真是彩禮問題,章越看在同鄉兼同窗的分上,不得多也要意思些,放在齋里的其他同窗也是一樣,只是幫多幫的問題。
黃好義一臉沮喪道:“那倒不是,彩禮之錢,兄嫂已是幫我置辦妥當,只是……只是我在外面養外室的事,讓方家里知曉了。”
章越聞言心底真是恨鐵不鋼啊,當即破口大罵道:“四郎,我早與你說過了,未娶妻即在外扈養子,此乃敗壞名聲之事,你與我一口一個省得,省得,如今東窗事發了?此事你好自為之,恕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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