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孫漁與慕雲州差不多也說到了這兒。
直到現在他才對說清楚自己的打算。
「你是說,你打算公審完慕賢之後,站出來告訴所有人你的腦子好了?」
「嗯,你覺得怎麼樣?」
你都決定好了,我還能說什麼?
只是孫漁聽后覺得這個段子有點兒,那不是歷史上某個傻皇子干過的事?
「好是好,但是也要防著南寧王魚死網破,不要臉了。」
「當然。」
孫漁道:「現在京城裏都是他們的人,他要是翻起臉來可太容易了。」
「呵,是嗎?誰告訴你都是他的人?」
「怎麼?你也悄然安排了人進來?」
慕雲州淡笑道:「沒有我,你當他能贏得那麼容易?」
他沿途不知安排了多手筆。
「我爹呢?應該早進京城了吧。」
「嗯,回頭公審上就得靠你爹那張了。」
說到這兒,他站在窗戶邊看向窗外。
「他們正在給皇嫂辦喪事,算算日子,還有幾日才會結束,喪事結束之後才會公審慕賢。」
真沒想到皇后選擇從宮牆上跳下來殉國,昔日那一別便是永別。
皇後娘娘好的,為人一直很溫。
「那咱們兩個還要被關上幾日。」
「正好留著這幾日安排安排,好。」
……
次日,南寧王妃收拾妥當,為了配合演戲演全套,還搞了素服進宮,也如願見到了南寧王。
「你怎麼來了?」
南寧王妃一怔,數月不見,他怎麼見面第一句話問自己怎麼來了?
再看他那一套竟比自己『孝』多了,是正式的縞服全套。垂帶、素服、腰絰、麻鞋。弄得南寧王妃想回去換一,只著了素服是不是不對啊?
裏頭就是靈堂,有皇子公主們跪著守孝,還有大臣攜家眷們來磕頭。
南寧王臉上掛著不悅,四下看了看,拉著到一邊,又低了聲音說:「不是說了,讓你在王府中等嗎?」
「王爺,妾數月不見你,不是想來看看你嘛。」長了脖子往那靈堂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這什麼意思呀?有必要這麼認真嗎?等慕賢被定了罪,這皇后還皇后嗎?我聽說你還要下葬到皇陵去,皇后的待遇。」
「這是當然,你想去磕頭就去,但你可記住了,別說話。」
是真搞不懂,有必要做這套戲?
但聽他說得神神的,又那麼認真,便沒多問,只道:「妾去磕個頭就回去,全當是大嫂。」
「嗯。」
「王爺今晚也早些回來吧。」
「我就不回去了,宮裏事多,忙著呢,一切等塵埃落定再說。」
「好吧。」南寧王妃也諒他的不容易,反正來日方長,他們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老九兩夫妻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我讓人看著他們,跑不了。」
「行,不過不能做得太過分了,公審慕賢的時候還用得著他。」
畢竟他帶著人打進宮,是打著為慕雲州申冤的旗幟。能將慕賢定罪,還得看孫堅手裏的那封詔。
南寧王妃笑道:「王爺放心吧,妾是說京城太,讓那些人去保護清王的安全。他那麼重要的人,咱不得防著慕賢釜底薪?」
「嗯,這就好,王妃這些日子辛苦。」
「妾不辛苦,還是王爺辛苦。對了,咱們三丫頭找著沒有啊?」
南寧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唉,被慕廝年帶走之後,兩人都失去了蹤跡,派出去找的人皆是無功而返。」
南寧王妃氣得不輕,「那該死的小崽子,王爺,咱可不能放過他,抓他母妃,抓他在乎的人來他,我就不信他不出來。」
「這是當然,不過現在不行,等大局定下來后再說。」
南寧王妃點頭,又問:「那何時公審慕賢?」
「等皇後下葬之後。」
「是,那妾就先退下了,王爺記得好好休息,不要太辛苦。」
……
數日後,皇后以國禮下葬,也終於到了公審慕賢的日子。
先前一直說會讓他們一起去朝堂上,臨到出門的時候,突然又說不讓孫漁去,只來了幾個人帶走了慕雲州。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改變。
倒是不擔心慕雲州,他又不是真的傻。
可慕雲州擔心,一直用眼神示意別輕舉妄。
臨時再安排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先跟著那些人進宮去。
慕雲州走後,孫漁立在門口良久。
秋月看著一華服的孫漁道:「王妃,咱還將服換下來吧?」
孫漁回過神來,迅速回了屋裏。
「快,將我這礙事的服換掉,換利索的,就我那,院子裏跑步那拿來換上。」
「啊?」春花不解道:「為何要換那一啊,王妃你要跑步嗎?」
「別問,趕換,你們最好也換利索的。」
一大早起來打扮,穿了清王妃的那套賜命婦服,髮式什麼的都是按照規格來梳。
梳起來麻煩,拆起也來麻煩,折騰半天才弄好。
穿上窄袖服,再穿上一件大袖披風,外頭守著的那些人也看不出貓膩來。
另外,還藏了一把巧的匕首在頭髮里。
那匕首外觀做得像發簪似的,不細緻看本發現不了,原來它還是殺人的利。
不知宮裏況怎麼樣了,孫漁安靜的大概等了半個時辰,突然有人進來。
「清王妃,我們王妃請您過府去喝茶。」
這時候喝什麼茶?終於來了。
「稍等一下,我讓丫鬟準備些禮。」
「不用了,清王妃去了,對我們王妃來說就是最好的禮。」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孫漁沒再多言,直接就跟著去了南寧王妃的住。
坐在涼亭中,邊幾個丫鬟正忙碌著煮茶,桌上還有緻的點心。
果然像是請來喝茶。
看來他們留了一手,怕出意外,所以拿住了。
不是為了防慕雲州,應該是為了防孫爹。
南寧王與孫爹那邊的易是,他出先皇詔,揭皇上的罪行,讓南寧王可以正大明地拉他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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