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廝年冷哼一聲,並不言語,徑直去了他早前住的側房。
孫漁無語,急忙跟上。
看他竟然在側房床上躺下來了,就來氣。
孫漁靠在門口說:「你這樣老躲著也不是個事,你喜歡男人這事兒早晚會暴的。」
慕廝年有些懵,「什麼?本王喜歡男人?」
「難道不是嗎?別說那天的事是個誤會。」
「哪天?清王府的那天?」
「是啊。」
「那本來就是誤會啊,不是說了嘛,本王是喝醉了。」
孫漁笑道:「喝醉了,用得著服全***吧?我可是看到了,那衩都在屏風邊呢。」
慕廝年:「……」
「孫漁,你不會以為本王同王叔那侍衛發生了什麼吧?」
孫漁淡笑不語,事實擺在眼前,還我以為。
「沒有,本王告訴你,什麼都沒發生,你別胡思想。」
孫漁心道:你這解釋出來,誰能信?
「喂,你什麼表?」
「不信的表唄。」
慕廝年:「……」
「就算沒有清王叔府上的事,你也不對勁兒。人人都知道你有多喜歡杜纖纖,為什麼要躲著?就憑這,誰能信你沒病?」
「本王……本王沒病,本王自己還能不知道嗎?本王也不喜歡男子。」
「嘖,要沒病,那就是腦子有病。慕廝年,我勸你還是趁早去看看吧,別小病拖大病,回頭藥石無醫。若是你沒有子嗣,將來奪嫡路可就斷絕了,沒有人會推舉一個不能生的皇子。」
此刻的慕廝年,那臉難看之極。
可是他心裏也明白,孫漁的話雖然難聽,卻是實在話。
誰會讓一個不能生的皇子做皇帝?
不是,不對呀,他沒病。
他不喜歡男子,也不是不行,他拒絕纖纖只是因為,他老覺得纖纖還是個孩子,對那樣子,像是在犯罪,覺自己像變態。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有時候他會幻想一下人,別的人,甚至是孫漁都能幻想得下去。
呃,還是別了,孫漁應該是他的小嬸才對。
經過上次的事,他漸漸想通了。
他要奪嫡,他要做皇帝。
只要他做了皇帝,那就可以明正大的將孫漁還給王叔,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慕廝年豁然坐起來,道:「孫漁,我們做一場易。」
「什麼?」
孫漁看他一驚一乍的。
「你助我上位,我還你自由。」
孫漁:「……」這算盤打得啪啪響,想得,你當自己是誰呢?我要自由還得你還嗎?
現在待著這寧王府中,跟他慕廝年沒半點兒關係。
若只因慕廝年的話,有的是辦法離開。
孫漁沒將話說那麼難聽,只道:「你拿什麼去爭?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你怎麼爭?」
孫漁一句話,讓鬥志昂揚的慕廝年敗下陣來。
孫漁驀地笑了,淡道:「想爭這位置,不是一句話就能的,需得方方面面周計劃,而你什麼都沒有。當然,你是皇子,你是寵妃的兒子,這是你的優點,但僅僅靠著這個,是遠遠不夠的。該怎麼去爭,你先好好琢磨吧。若是不,我勸你就趁早放棄這個念頭,與你的兄弟們打好關係,將來不管是誰做了皇帝,也能給你個閑散王爺噹噹,這也好。」
慕廝年苦笑不已,心道:如果他不去爭,那最有可能做皇帝的便是老大。他是長子,自古就有立嫡立長的傳統。可是我那好娘將良妃母子早得罪死了,他們哪裏會給他活路。
正這麼想著,孫漁又來上一句。
「要沒把握別拉我下水,我是絕對不會讓我爹幫你的。」
慕廝年抬頭,看到一臉高傲的孫漁,滿是譏諷的看他一眼轉離開。
而他在的面前就像螻蟻。
他是皇子,他是王爺,他是夫。
孫漁為什麼能在他面前高傲?憑什麼譏諷自己?憑什麼看不起自己?
說的那意思,是說他什麼都沒有,註定要失敗嗎?
不,前有不寵的落魄皇子,算計了權勢滔天的兄弟,為最後的勝利者。
而他,至還是寵妃的兒子,至父皇很疼他,並不是那被丟在皇宮角落無人問津的皇子,他憑什麼不能功?
他可以。
想到此,慕廝年又鬥志昂揚。
不過有一點孫漁說對了,他沒有子嗣是不行的。
白天在清王叔府上時,老大那怪氣的話他不是聽不出來,老大壞得很,若是他總是沒子嗣,還不知怎麼編排他呢。
所以不管是男是得有一個。
於是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后,直接讓人去將父皇賞賜的那兩個人了來,夜裏就住在了他的院中。
這時,孫漁與杜纖纖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春花才將聽來的事兒講給孫漁說。
「小姐,那杜纖纖又在鬧自盡了。」
孫漁一愣,「又發什麼瘋?」
春花跑得急,半天才勻了氣。
「昨晚王爺過來對吧?」
「嗯,被我說了一通后,他又難堪地走了。」
春花說:「王爺回去后,招幸了昨日跟你們從宮裏回來的那兩個子,據說是伺候得好,分別賜季夫人,鄭夫人。」
噗哧!
孫漁一口茶噴出來。
「真幸了?」
「真幸了,怕是一會兒就要來拜見小姐了。呃……可能還得等一會兒,這會子杜夫人正在鬧呢。」
孫漁心道:這慕廝年在搞什麼鬼?
昨日見那兩子還像見鬼似的,還被杜纖纖嚇得跑這裏來,眼下卻幸了那兩個陌生子?
他不是整天像個貞潔烈似的嗎?
「小姐,您看如何是好?」.
孫漁放下茶盞,淡道:「什麼如何是好?該如何就如何。既然們做了夫人,一會兒來我這兒請安,就以夫人的規矩來。府中該給們什麼待遇,就給們什麼待遇。」
「呀,那不得跟杜夫人一樣?杜夫人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鬧翻天啊。」
「現在不就鬧翻天了嗎?上吊了吧?」
春花忙不迭的點頭,「對對,還真就是上吊了,不過被救下來了,這會兒王爺正哄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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