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何?」皇上瞇了瞇眼。
孫漁道:「我只是跟王爺說,不能偏心,既然要給杜夫人,那我也要。我是妻,是妾,我要大份,這不過分吧?」
「嗯,不過分,然後呢?」皇上單手支著下,有點兒看熱鬧的意思。
杜纖纖憋得臉通紅,幾次想,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王爺沒銀子,拿不出來,只能作罷了唄。」
「哦?」皇上挑眉,「老三過得那麼拮據嗎?一個歲錢都拿不出來。」
孫漁心道你個老狐貍啊,你兒子窮啥樣,你的妃是個伏地魔這些事,你能不知道?
還裝得像。
「是的,原本府里有銀子,被杜夫人吃窮了。」
「什麼?還能吃窮?」皇上忍著笑,看向杜纖纖。
杜纖纖一張臉憋得通紅,似要滴下來。
現在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
「王爺在家養傷的那些日子,杜夫人每天要吃幾十兩銀子呢。王爺每年就兩千兩銀子的俸祿,這麼個吃法,夠吃幾天吶?」
皇上道:「這倒是。」
「是吧,王府都被吃窮了,還有臉要歲錢,我就氣得罵了幾句,結果氣不過,說什麼以前王爺做表哥的時候每年都給歲錢。我說要不你繼續回杜家做表妹去,不王爺給你包一份,我也得給你一份歲錢。覺得我說話難聽,就吵起來了唄。」
說到這兒,頓了一下,道:「當然我也有錯,我脾氣暴躁,吵急眼兒了就給了一大子。」
杜纖纖氣道:「你還知道你有錯啊,你打我的時候可沒說你知道自己錯,你說我活該。」
「怎麼?我說錯了?你不活該?」
「你……你……嗚嗚,你怎的又欺負人?」
「哈哈哈……」皇上驀地笑了。
孫漁:「……」
杜纖纖:「……」
「行了,你們兩一人一話,朕誰的都不聽。先出去等著吧,等老三來了再說。」
「是,父皇,兒媳告退。」
「賤妾告退。」
等倆出去了,皇上才轉頭跟皇后說:「有沒有發現們像極了你們年輕的時候,像孩子吵架。」
皇后也出一笑意,更顯溫婉。
「那都多年前的事了,皇上還記得。」
皇上似乎陷遙遠的記憶,笑容中,又帶著一傷。
「那會兒你們都沒什麼心眼,子直,有什麼不滿都掛在臉上。想要報復,當面一耳刮子就過去了。現在……」他突然不說了。
年齡增長了,不吵吵鬧鬧了,並不代表能夠和平相了。
只是更懂得藏自己的緒,臉上笑嘻嘻,心裡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一個比一個會笑裡藏刀。
看似溫婉的皇后,也有了自己的。
很快慕廝年就進宮了。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起來吧。」
「謝父皇。」
「昨晚去哪兒了?」
慕廝年低著頭答道:「在清王叔府上過的夜,王妃小題大做,讓父皇擔心了。」
「是不是小題大做朕不知道,朕且問你,你為什麼會在你清王叔府上過夜。」
慕廝年不敢瞞,一五一十的將經過說給他聽。
皇上聽來,跟孫漁二人說的大差不大。
他確實是因為們二人吵架,才氣得出去喝悶酒。
皇上沒說什麼,給旁邊的公公一個眼。
公公出去,不一會兒就帶了兩個年輕貌的子進來。
「們倆能歌善舞,你帶回去解悶兒。」
慕廝年面一變,忙道:「謝過父皇,如此佳人留給父皇就好,兒臣就不用了。」
「怎麼?雷霆雨皆是君恩,你還能拒絕?」
「這……」
「行了,領去吧。」
慕廝年腦瓜子嗡嗡的,想到府里就兩個就鬧翻天,又來兩個還得了?不得將房蓋掀了?
「老三,們有將緒放在臉上,這是好事。等你到了朕這年紀就會明白,那將壞水藏在肚子里的人才可怕。」
旁邊的皇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將眼神移回來。
慕廝年默不作聲。
皇上看他這表,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那兩個人確實鬧騰了些,沒一個心的,也難怪你煩。但們不一樣,們從小就由教坊調教,琴棋書畫,歌舞,樣樣通。除了份不是大家閨秀,樣樣都不比大家閨秀差。你是朕的兒子,朕還能虧了你不?」
慕廝年瞧著父皇的樣子,今日不收下們怕是不行了。
只得拱手道:「謝父皇。」
皇上擺擺手道:「行吧,大過年的朕也不留你。你的王妃和妾都在隔壁,領著們四個一起回府吧。」
啥?
就在隔壁?
慕廝年角狂,覺今兒要完。
……
慕廝年從正殿出來,孫漁與杜纖纖也從側殿出來了。
看著他後跟著的兩位人,孫漁只驚訝了一下,隨後笑了笑,道:「喲,又來新人了,長得不賴呀,恭喜王爺了。」
杜纖纖一看就火大了,「哪裡來的狐子?」
慕廝年皺眉,「纖纖,別說話。」
杜纖纖不樂意,苦著臉道:「王爺,們幹嘛跟著你呀?你不會要將們帶回家吧?」
孫漁道:「你傻呀?這不很明顯了嗎?」
「你……」杜纖纖氣道:「孫漁,你是不是還很高興啊?」
「當然啦,正好咱們四個湊一桌葉子牌。」
杜纖纖快被氣哭了,指是指不上,可憐的看向慕廝年。
慕廝年現在越來越煩,對的耐心也越來越有限,只冷哼一聲,徑直走在了前頭。
兩個子加快了腳步跟在後邊。
孫漁淡淡一笑,也跟了上去。
只杜纖纖氣呼呼的跟上。
快出宮門的時候,見了進宮的譽王。
慕廝年刷的一下臉沉下來。
他可討厭死了譽王,剛才在清王叔那兒,他故意說話氣他,以為聽不出來。
「喲,三弟,這兩位人是怎麼回事?」
慕廝年冷哼一聲,並不搭理他,徑直從他邊走過。
一旁的公公回道:「回譽王,這是皇上賞賜給寧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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