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漁揚了揚手說:「沒事的,都是小傷。宮裡賜了好葯,抹幾日就好了。祖母年紀大了,還請慧姑姑跟我祖母好好說說,不要擔心。」
「您沒事就好了,我定會好好跟老夫人說不要擔心的。」
「對了,那側妃斗膽如此,是如何懲罰的?若是那寧王拎不清,要包庇的話,咱們讓老爺出面,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孫漁淡淡一笑,「不用勞煩我爹了,上個月爹陷刺殺清王一案,都還在停職中呢。」
「不怕的,咱們老爺就算停職中,威懾力也一樣在的。」
「沒事,我已經弄好了。我進宮去告了狀,那杜纖纖已經吃不了兜著走了。」
一旁的秋月對慧姑姑說:「王爺剛將側妃接回來,了刑。」
「哦?了刑?」
「是的,打了板子,夾了手指,是躺在板子上被人抬回來的。」
那慧姑姑就放心了,大理寺的刑,即便對照顧了,也夠的。
「這些東西都是老夫人讓送來的,給王妃補補子。」
孫漁示意春花去接過來,又道:「謝謝祖母。」
「王妃,那我就走了,老夫人還等著我復命呢。」
「好,秋月送一送。」
春花清點禮盒,對孫漁道:「小姐,兩株人蔘,還有三盒燕窩呢。」m.
孫家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大家族,幾代人積累的財富非一般人所能比,好東西老太太那兒多得很,給孫漁的毫不含糊。
「收起來吧。」
「那要不燉一吧?我讓人去殺只。」
孫漁想了想說:「別在王府弄,去隔壁宅子。弄好了,咱們晚上回去吃。」
春花撇撇,心裡也明白小姐這麼做的意圖。
倒不是怕了他們,就是不想惹麻煩,回頭浪費皮子。
「好,我去隔壁吩咐一下。」
……
今日的王府熱鬧得很,還沒完。
杜纖纖以為就這麼就算了,不可能。
慕廝年這邊,剛哄著將葯喝了,就聽下人來報,說是皇後娘娘邊的嬤嬤過來宣懿旨了。
杜纖纖有些激,「是不是娘娘知道我苦了?」
慕廝年:「……」
「哎呀,皇後娘娘最仁慈了,我小時候對我可好了,定是知道我了罪,所以要賞賜我補品的吧?」
以為孫漁跟皇上告狀,還不知是給皇后告的狀。
慕廝年卻是清楚得很,道:「你躺著,我出去看看。」
「別呀,讓我也去吧,定是娘娘讓人來我的。」
說吧,從床上爬下來,一瘸一拐的往外邊走去。
慕廝年頭疼。
宣旨的嬤嬤就在外邊的廳里,見到杜纖纖出來,倒是省了事。
「寧王側妃杜氏聽旨。」
杜纖纖有種不好的預。
怎麼沒有補品呢?
這人真是,怎麼空著手就來了,莫不是忘了拿?
「杜氏接旨。」
「杜氏心狠手辣,因爭寵嫉妒以下犯上,刺殺寧王妃,罪不可恕。念其年輕,又是初犯,便從輕罰,罰其從寧王側妃降了夫人。杜氏,接旨吧。」
杜纖纖面大變。
什麼?
要讓從側妃變夫人?
這不是來的,這是來懲罰的。
怎麼會這樣?
「不不,娘娘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有刺殺孫漁啊,是孫漁自己握著我的刀子將手割破了,是污衊我的。」
嬤嬤冷冷的道:「老奴不管這些,只管將皇後娘娘的懿旨送到。杜夫人,接旨吧。」
「不不,我不接旨。娘娘,我是冤枉的呀。」
嬤嬤看跌坐在地上哭泣的樣子,白了一眼,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廝年。
「寧王殿下,您看這可如何是好?」
慕廝年上前道:「本王為接了吧。」
「是,多謝寧王殿下。」
嬤嬤才懶得管哭不哭的,將懿旨給了慕廝年後,就告辭回宮。
杜纖纖不蝕把米,虧大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挨了打,還要被降為夫人?
依著孫漁的脾氣,的待遇定然也要給降為夫人的待遇,那苦日子可要怎麼過?
「王爺,王爺,你說怎麼辦呀?」
慕廝年有什麼辦法?
「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哭哭啼啼的,吵得慕廝年煩躁不已。
可看那包得粽子一樣的手,終還是忍著多了一分耐心。
「你先好好休息吧,等過些日子我帶你進宮,去皇後面前賣個乖,說不定又給你升回來了。」
「說得簡單,哪有賣個乖就能升回來的?除非……」
杜纖纖抬起頭,帶著幾分幽怨看著他。
「除非母憑子貴。」
慕廝年:「……」
「咳咳,你先養傷再說,子的不能有疤,這可是大事。」
「王爺,我只是……」
「來人。」慕廝年大喊一聲,將的話堵了回去。
「王爺。」
進來了杜纖纖的丫鬟綠竹。
「好好照顧。」
說完他就走了,頭也不回。
杜纖纖氣個半死,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慕廝年了。
他明明是關心自己的,關心超過孫漁,也能確定在他心裡,自己非常的重要。
可是為什麼,一提子嗣的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莫非……莫非……杜纖纖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心道:莫不是王爺那方面有問題?
可是,他在孫漁屋裡住了好些日子呢。
不對,不對不對。
覺到不對,一時又說不上來。
便對丫鬟綠竹道:「綠竹,去盯著些王爺,看他今晚去哪裡休息。」
「是,夫人。」
杜纖纖火大,「夫人?本側妃這就了夫人?」
「這……」那是皇後下旨的嘛,咱要再稱呼您為側妃,那豈不是將皇後娘娘的懿旨當耳邊風,那可是大不敬啊。
這要傳出去還得了?
可是丫鬟只敢心裡吐槽,不敢說出來。
杜纖纖一陣煩躁,道:「快滾吧,誤了本側妃的事要你好看。」
「是。」綠竹急忙退了下去。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綠竹回來了,可不怎麼敢開口。
杜纖纖氣道:「你沒長嗎?快說啊。」
「這……王爺……王爺去了苓源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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