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張紙,上麵有打印了兩幅畫,我指著其中一張畫著山水的畫說:“這個是我的。”
“在當年的考試檔案裏,這幅畫才是你的名字。”他指了指另外一幅畫著靜的畫。
那幅畫很一般,無論是彩運用,還是繪畫技巧,都遠遠比不上我的。
“怎麽可能!”我激地大,“我從來沒有看過這幅畫!”
他按住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太激,然後指著我的那幅畫說:“你這幅,名字是一個江珊珊的考生的。”
我極度驚訝,被這個消息打得完全蒙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江珊珊我認識,當年和我在同一個繪畫老師那裏學習畫畫,的天分很一般,老師說能考上本地的大學就已經不錯了。
後來我沒考上理想的大學,也就沒有去關注別人,程景禹告訴我,當年考上了國家院,現在留校,擔任院的班主任輔導員了。
居然換了我的畫!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年快要高考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在考試的時候不要畫得太好,估著能夠考上就行了,不然畫是會被人換掉的。
我當時並沒有當回事,畢竟我要考的是國家院,如果畫得不好,落榜了怎麽辦?
現在想來,當年那個老師一定知道了什麽。
或者,這是長久以來的潛規則?
江珊珊家裏麵很有錢,的父親是做地產的,讀高中的時候,每天都坐法拉利上學。
所以,也有錢買到上學的機會。
我渾抖,眼淚不要命地流了出來,抱著程景禹就是一頓嚎啕大哭。
積攢了這麽多年的不甘心,在這一刻全都發泄了出來,我一直哭到搐,淚水將床單都打了。
良久,等我苦累了,他才抱著我,輕聲說:“現在好一些了嗎?”
我死死抓著他的領,我沒有錢,沒有權,我就是一個再不能更小的小角,可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卻連我們這些窮人唯一出人頭地的機會都要搶!
如果不是有程景禹在,恐怕我這一輩子,都無法知道當年得真相,都要一輩子為自己沒畫好而悔恨自責。
“我要報仇。”我咬著牙說,“江珊珊改變了我的命運,毀了我一生,我要讓付出代價。”
他點了點頭:“仇是肯定要報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急於一時,倒是現在,你有點小麻煩。”
話音未落,門就被撞開了,一群人衝了進來。
我皺起眉頭,又是什麽人?
我現在心正不好,這些人居然來找茬。
來的都是一些高大壯實的男人,他們大多剃著頭,上穿著運服,腳上穿著球鞋,脖子上戴一拇指的金鏈子,腰上還掛條亮閃閃的鏈子。
明顯的袍哥裝扮。
我們西南地區,混黑的,都稱為袍哥。
程景禹是鬼,現在他沒有現,因此隻有我這個眼能看到他。
這些袍哥一進來,就訓練有素地分列在兩旁,然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時候,我抖了一下。
我才剛剛看過他真人演的重口味片子。
他就是林玄,林哥。
這個林玄,三十多歲,快到四十了,從容貌來看,保養得還算不錯,長得也還行,就是一的煞氣和邪氣。
不知道死在他手中的人到底有多。
他的邊,一個怨鬼都沒有。
鬼魂是很害怕人上的煞氣的,因此屠夫一般的鬼魂是不敢近的,我們這邊都還有風俗,誰家的小孩經常生病,不好養了,就拜屠夫做幹爹,用他上的煞氣,鎮一下作祟的妖魔鬼怪。
有時候,連鬼魂都是欺怕的。
“你就是薑林?”他上下打量著我,眼神有些邪,我上的汗都豎起來了。
他們二話不說就破門進來,我來不及換服,上還穿著棉布睡。
這睡其實是比較保守的,紅,有點荷葉邊,就是有點大,很低。
最近我容貌變漂亮了,材也變好了,都大了一號,正好出半截和一條深深的事業線。
我連忙將服往上拉了拉,說:“我是,閣下是?”
我肯定不敢說我認識他啊,那些卷宗都被程景禹及時收起來了,不然還得了。
“林玄。”
我角搐了兩下:“林哥,久仰大名。”
他緩緩來到我麵前,目在我口掃來掃去,我覺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起了一層皮疙瘩。
“沒想到開花圈店的,也有長得這麽好看的。”他勾了勾角,“我給你一個機會,做我的人,怎麽樣?”
我嚇得差點暈過去,做你的人?那我還不如死算了。
“我,我有男朋友了。”我慌忙說。
他冷笑一聲:“你知道我今天是來幹什麽的嗎?”
他靠得太近了,我後退了一步,咬著牙說:“你是來警告我的,要我把閉。”
他冷冷地說:“殺你滅口不是更好?”
“你現在在風口浪尖上,很多人等著抓你的把柄,不會輕易殺人的。”我說。
他笑了:“你很聰明,但聰明的人都活不長。”
我額頭上冒出冷汗,出一個笑容:“林哥,那天晚上我不過是送了一些紙活兒去桃花源公園,貨送到了就走了,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看到。”
“哦?”他低下頭,目兇,“你就沒有進公園裏看看?”
我說:“都那麽晚了,我一個人哪敢在外麵到閑逛,要是遇到劫財劫的不就慘了?”
“是嗎?看來你很識時務。”他出手,往我腰上去,突然,他像是被火燒到一樣,猛地回手去,驚訝地看著我。
程景禹出手了,折斷了他一指頭。
到我的那指頭。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林哥,那天晚上是大兇之日,我能夠活著回來,自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不敢說很厲害,但自保沒有問題。”
見他表有些扭曲,我又說:“現在林哥你要應付的事很多,何必跟我一個開花圈店的過不去呢?你說是吧?”
他狠地笑了笑,說:“我不過是有些小麻煩,很快就能解決,等我解決好了,還會再來找你。”
他眼睛從我的口一直往下,來到某一,掃了掃,說:“到時候,我會好好嚐嚐你的味道。”
說完,他一揮手:“我們走。”
他帶著人迅速離開,留下被破壞的卷簾門。
程景禹在我後,臉沉:“他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可以看出來,他現在很火大。
我歎了口氣,打電話人來修門,我家這門,這個月都壞了好幾回了。
我和程景禹在店裏過了兩天的二人世界,來做紙活的訂單也接了幾個,不過我都不送貨了,客戶自取,免得又遇到什麽靈異事件。
但我不去招惹靈異事件,靈異事件仍然會找上門來。
這天一大早,我剛起床,準備出門買點包子當早餐,剛出門,就看見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人。
是個人。
“柯言?”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蔣玥。”柯言滿臉愁容,“我家出事了。”
“什麽事?”我問。
“我父親病了。”
“病了就送醫院啊。”我奇怪地說,“我又不是醫生。”
“我們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都是全國最頂級的,他們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都說我父親很健康。”柯言皺眉道,“我也請過幾個大師,他們說我父親中邪了,但沒人治得了,有一個還當場心髒病發作,現在還在ICU搶救。”
果然沒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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