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夫人知道喬小姐傷口疼嗎?”淩暮晚聽到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喬夫人並不在裏麵。
“夫人因為府中小公子傷,還有給小姐約神醫看眼睛的事,好幾個晚上沒睡著覺了,今日好不容易早些休息,小姐怕驚擾了夫人沒讓奴婢去稟告。”
“明天我給喬夫人配個安神湯,臨睡覺前喝一碗有助睡眠的。”淩暮晚看到春荷打開房門後,穿寢的喬容箬坐在床邊,“容箬妹妹,你傷口疼得厲害嗎?”
喬容箬點了點頭,“暮晚姐姐,你幫我看看。”
淩暮晚拆開紗布發現喬容箬的傷口紅腫還有些發白,“傷口有些發炎,這是沾水了?”
喬容箬垂下頭,“之前洗了個澡。對不起,姐姐告訴過我不能沾水的。”
淩暮晚打開藥箱幫重新消毒然後包紮,“這回記得千萬不能沾水了?如果傷口一直不愈合,會留下很大的疤的。”
“留疤我也看不到。”喬容箬聲音小小的,一臉落寞。
淩暮晚看到的樣子有些心疼,“我娘告訴我,薛神醫說你的眼睛可以治好,等你眼睛好了,看到胳膊上的疤就要哭了。”
“可是,我聽我娘說,有好幾種藥就算有錢都很難買到,而且我家現在為了給我看眼睛也沒什麽錢了。”喬容箬有些傷心,“我娘這些年為了我的事碎了心,我不想讓滿是希最後又失。”
“既然有希那就是好事,你娘的願就是想讓你恢複明,你自己也該更努力才行。你眼睛好了,就是對你娘最大的回報,知道嗎?”
喬容箬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暮晚姐姐。對了,今天我在寺裏遇到一個人,他說薛神醫給他接手臂要了他十萬兩黃金,真的嚇死人了。”
“十萬兩黃金?”淩暮晚也是驚訝,被坑這麽多錢的冤大頭不會就是禹王吧?
薛神醫這個人有一定了解,給人醫病一直都是看人下菜碟,給貧苦百姓醫病有時候分文不收,可給位高權重的人醫病卻獅子大開口。
這次收了禹王那麽多錢,薛神醫應該是有大事要辦。
淩暮晚陪著喬容箬說了一會兒話後就告辭回去了,發現白站在門外等著。
“你怎麽還不睡?快去睡!”淩暮晚催促白去休息,“房間離的這麽近,有事我喊你。”
“那奴婢去睡了。”白看到淩暮晚平安回來,這才回去休息。
淩暮晚推開門走進禪房,突然聞到了濃重的腥味兒,目微瞇,警覺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地麵上有一些碎土。
抬頭一看屋頂上破了個,剛好夠一個人出。
剛剛白站在門外竟然都沒聽到房裏的聲音,看樣子跑到房中的這個人有點本事。
冷靜的把房門關好然後反鎖,一步步走到床邊。
整個屋子裏唯一能藏人的就是眼前的床,離開的時候被子還很整齊,如今卻淩的堆在裏麵。
淩暮晚握著手刀,一隻手掀開被子,然後舉起了手刀,看到床上的畫麵時瞳孔一。
一個腹部不斷流的男人此時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躺在那裏,臉上也有不跡。
淩暮晚把藥箱放在床邊,打量了一下床上昏死過去的男人,他滿臉鮮看不出模樣,淩暮晚拿著巾把床上這人臉上的拭幹淨。
看到這張慘白又非常悉的臉時,淩暮晚臉上出喜。
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沒想到離開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殤竟然躲在的房間裏。
當初見到殤的時候,殤已經跟在百裏衍邊五年,如今的殤和五年後相比模樣很稚,因為了重傷此時眉頭鎖,和那個沒有任何的人形殺相比多了一些人味兒。
前世娘小產,名聲全毀,本沒有母兩個一起來過大華寺的事。
的重生改變了許多事,包括本該被百裏衍救回晉王府的殤,如今卻躲在的房中。
既然殤沒有遇到百裏衍,那麽以後百裏衍邊就沒有第一高手保護,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
京衛軍搜山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他了,說他是燕隋國的細作還把禹王打傷了。
淩暮晚看到一的殤已經昏死了過去,他肚子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上大部分都是從肚子流出來的。
這麽嚴重的傷勢得針才行,要不然都要流了。
淩暮晚沒想過救了他以後讓他回報,不過,能結第一高手總是沒有什麽壞的。
快速打開醫藥箱,需要的藥和針用到的工全都在裏麵,先消毒止,然後開始合。不知道多年沒有做過這樣的手了,最開始有些手生,不過合完第一層後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到半個小時淩暮晚就已經把傷口合包紮好,直接給這人打了破傷風針,又在他裏塞了抗生素藥。
暫時應該是死不了了。
淩暮晚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把東西都收好後又開始發愁。
整座山都被包圍了,就他現在這樣本逃不出去。京衛軍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他。
好不容易救的人總不能讓他死在這裏,得想個辦法把他帶走。
淩暮晚秀眉蹙起,如今山上都是京衛軍,這麽一個大活人想要帶下山太不容易了。
就在淩暮晚發愁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淩的腳步聲,“都把門打開,京衛軍搜查刺客。”
淩暮晚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讓自己保持冷靜,這個時候不能慌。
此時床上的殤發出了一聲低喃,淩暮晚嚇了一跳,立刻抓起枕頭在他腦袋砸了一下。
看到他重新昏迷,淩暮晚口劇烈的起伏著,差點讓他嚇死。
就在此時京衛軍已經開始挨個禪房敲門,把睡的人全都喊了起來。
京衛軍一間間禪房搜查,因為不讓下山滯留在寺院裏的人大半夜被吵醒還要被搜房,弄得人人都有怨言。
很快,淩暮晚的房門也被敲響,京衛軍在外麵哐哐砸門。
“爺,我們家小姐已經睡了,不方便讓你們搜。”白被吵醒後跑來阻攔。
“京衛軍辦事,任何人不得阻撓,開門。”
“爺,房中隻有我們家小姐,不能開門,啊……”跟著白後麵跑來的穀雨話還沒說話,就被推得撞在牆上。
“大膽,你們這是做什麽?”崔縈蓉聽到吵鬧聲後急匆匆趕來,“房裏是我兒,大半夜的豈能讓你們進姑娘家房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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