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暮晚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為何不走?你這麽兇,要是撒野打我們一頓怎麽辦?”
喬容翊瞪眼,“長這麽大我就沒打過人。”
“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要打人啊!”淩暮晚作勢往橋那邊躲了躲。
噗哧。
喬容翊邊的人忍不住噴笑,“阿翊,你長得太兇嚇到人家小姑娘了。”
被兄弟笑話喬容翊惱怒,他站在船上對著淩暮晚大喊,“你是哪家姑娘?”
夏嵐馨在橋上笑,“晚晚,你把喬世子氣得臉都黑了,不對,他本來就是個黑臉。”
淩暮晚拉著夏嵐馨下橋,“走吧,他真跑來打人怎麽辦?”
“他敢?我讓我哥揍他。”夏嵐馨一點都不怕。
淩旖萱看到們兩個結伴下橋,把給忘了,眼眸變了變起追了上去。
喬容翊看到橋上的人跑了,“有本事站住。”
淩澤書輕咳了一聲,“世子息怒,那是二伯家的晚晚妹妹,世子何必和個小姑娘生氣。”
“淩將軍的兒?”喬容翊一提淩桓敬立刻就沒脾氣了,“我剛剛是不是把嚇到了?回去會不會和淩將軍告狀?你早說是淩將軍的兒啊,我就不會對那麽兇了。”
淩澤書臉頰了一下,這怎麽都他的錯了?
這段小曲淩暮晚本沒當回事,到了後宅淩暮晚和淩旖萱來到老夫人韓氏的屋子,夏嵐馨去和人聊天了。
姚氏,丁氏,兩個姨娘和淩家另外幾位小姐此時正在韓氏麵前說話,看到淩暮晚和淩旖萱一起過來的時候全都不出聲了。
“孫給祖母問安,祝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淩暮晚進屋後拿下麵紗,雕玉琢的臉蛋不施黛也一樣麗不凡。
韓氏坐在主位,今天穿了一件絳繡福字的褙子,一件金長,一條繡著如意福壽的馬麵,頭戴鑲嵌南紅的抹額。雖然年近六十不過保養得宜,臉上皺紋不多,雍容富態。
看到淩暮晚問安後站在一旁,端起茶杯,語氣淡淡的,“你娘怎麽沒來?”
“昨天我娘摔了一跤差點小產,本來今天要過來給祖母賀壽的,不過早起的時候肚子又疼。”淩暮晚的視線看向姚氏和丁氏,“大伯母和三嬸難道沒告訴祖母嗎?”
韓氏放下茶杯,“你娘不是武將嗎?聽說當年懷著你的時候上陣殺敵被砍了幾刀,那麽危險你不也好好生下來了?怎麽一回到寧安城就變得貴了?”
姚氏在一旁搭話,“二姑娘,你娘若是同我和你三嬸生氣,也不該在母親壽辰這天避不見人,天大的事難道還有你祖母壽辰重要?”
“就是,今日府中來了這麽多人,為將軍夫人不出現,就不怕被人議論不孝。”丁氏煽風點火。
淩暮晚眼底浮現冰霜,這些人和上輩子一樣讓人討厭。
娘在狼城出生長大,和爹一起在軍營爬滾打,和敵人對戰從沒怕過。這樣一個英雄回到寧安城卻被這些個滿腦子勾心鬥角,一肚子壞水的人欺負。還不是被一個孝字給的?
淩暮晚暗中冷笑,上輩子因為禮節因為規矩和娘回寧安城後吃了不虧,如今從地獄爬回來了,且看怎麽收拾這幫欺負人的東西。
看到淩旖萱給祖母韓氏問安後直接走到姚氏邊坐下,屋裏的人各坐各的也沒人說給搬張椅子。
“小姐,坐!”寒不聲不響搬來椅子放在淩暮晚的邊。
淩暮晚看了寒一眼,眼中有著讚許,寒從來說的做的多,言寡語卻最是忠心。
反觀跟著一起來的霜降,此時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麽。
“二姑娘,祖母聽說這兩日你不在府中?可有此事?”韓氏突然提起這茬。
“祖母是聽誰說的?”淩暮晚一臉詫異,“難怪昨晚大伯母和三嬸興師眾的跑去將軍府,寧可指使丫鬟絆倒我娘也不讓我娘阻攔們跑去韶華院找我。原來是覺得我溜出府,想抓我個現行?”
聽了淩暮晚的話姚氏和丁氏的臉都變了。
“二姑娘,我們去將軍府探是真,但指使丫鬟絆倒你娘是沒有的事!”丁氏立刻分辯,“還有,我們是聽說你被人擄走,也是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你娘是自己摔倒的,怪在我們頭上算怎麽回事?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想要栽贓我們?”
淩暮晚漆黑的眼眸直視丁氏,上輩子和娘都沒能出席老夫人的壽宴,姚氏和丁氏背地裏給娘扣上了一個不孝的名聲,又暗示來參加壽宴的人被人擄走清白不在。
丁氏被淩暮晚那雙眼珠子看得後背一涼忍不住激靈了一下,“二姑娘,你這是什麽眼神?”
淩暮晚微微一笑,“三嬸總是昧著良心把假的說真的。”
“二姐,你什麽意思?”三房嫡淩竹筠不高興的開口,“我娘畢竟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如此說話?”
“造謠一張,三嬸說什麽就是什麽還不許我反駁了?”淩暮晚不卑不,“說我被人擄走?這種攸關姑娘家清白的事是說的?說我娘自己故意摔倒想要栽贓?我爹我娘盼了十三年才盼來的孩子是用來栽贓你們的?嗬嗬!”
“淩暮晚,你想氣死我不?”聽到淩暮晚不屑的笑聲,韓氏臉一沉氣得直呼名字。
淩暮晚並沒有韓氏震住,語速緩慢,一字一句,“孫祝祖母長命百歲。”
“二妹,今天可是祖母壽辰,你怎麽能惹祖母生氣。”淩旖萱在一旁相勸,“快給祖母認個錯吧!”
淩暮晚今日本來不想呈口舌之快,不過老宅這幫人現在打不得罵不得,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扣個不孝的罪名。是不在乎,但卻不能影響了爹。
在氣不死韓氏的況下不想像上輩子那樣忍著這幫人。今日韓氏過壽,以大伯父的份本請不來那些貴客。來府中的賀壽的人還不是衝著爹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
是淩桓敬和崔縈蓉的兒,隻要爹還是將軍,就沒必要討好自己厭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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