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硯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我在這個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親人,如今我媽死了,那些人這樣侮辱我媽,我作為兒子,又怎麼可能忍得了?」
景燕歸能理解他的心,這事放在的上,也很難冷靜下來。
但是在這種況下,如果不冷靜,很容易就鑽進別人設好的套里。
看著他說:「表哥,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絕對不對來!在這世上,舅媽是最親的人,但是你在這世上不是沒有親人,你還有我!」
岳硯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一片赤紅。
景燕歸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裏一陣難過,之前見岳硯的時候,他一副弔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模樣,接下來后,才知道他其實是個重重義的人。
知道他這些年來過得相當不容易,低聲說:「你也要想想舅媽,做了這麼多,很多都是因為你。」
「你覺得苦,其實心裏更苦,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承了多的東西,但是我知道,這些年來,一定十分心疼你,所有的一切都會比你多承一分。」
「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要讓你往後的人生輕鬆一點,不要再背負那麼多。」
岳硯閉上眼睛說:「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更加難過!我之前對誤會了那麼多年,以為……」
他聲音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景燕歸輕輕嘆息了一聲,心裏也很難過,但是知道此時不是難過的時候,輕聲問:「舅媽出事後,名下的那些票在哪裏?」
岳硯輕聲說:「出事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票全部都轉到了我的名下,不僅僅是票,還有其他的財產。」
景燕歸問他:「所以你現在是何氏最大的東?」
岳硯點頭:「我媽之前拿到了何氏五十一的票,何世昌之前假惺惺地給了我兩個點的票,所以我現在手裏有何氏五十三的票。」
景燕歸聽到這話心裏有些嘆,花向晚在出事之前,只怕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
看著岳硯說:「如今你的手裏有這麼多的票,你就是何氏最大的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現在你不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得立即控制財務部門,否則他們如果在這個時候把錢轉出去,到時候留給你的就真的一個爛攤子。」
岳硯自從知道花向晚的死訊后,整個人都於極為消極的狀況,並沒有去管公司的事。
此時景燕歸一提醒,他整個人才算是回過神來。
才想起現在的他還有一大堆的事需要理,而這些事不管哪一件都十分麻煩。
就算花向晚的死對他的打擊再大,他也得活下來!父親的仇是一定要報的!
他深吸一口氣說:「我現在去公司!」
他說完猛地站起來,這個作太大了,他又因為傷心過度,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這會本就撐不住,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頭就往地上栽去。
方弦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景燕歸忙替他把脈,確認他沒有大事,只是因為太過勞累和傷心過度。
拿出銀針給他扎了兩針,給他吃了兩顆藥丸,讓他休息一會。
他原本本就睡不著覺,被扎了兩針后眼皮子都睜不開,沉沉睡了過去。
景燕歸看到他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現在都需要休息。
方弦之問:「他沒事吧?」
景燕歸搖頭:「他沒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就好。」
方弦之略想了一下后說:「現在何氏集團一團,就目前的況而言,他必須儘快站出來穩住局面,要不然是公司的,就能讓何氏破產。」
景燕歸看著岳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些事大家都知道,但是這些事不好手,只能等岳硯醒來再說。
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何氏集團破產,因為這是花向晚用命換來的。
方弦之輕聲說:「你也不要急,這事不急在這一時,這件事來得太過突然,只怕就連何世昌都沒有反應過來。」
景燕歸輕點了一下頭,這件事其實不止岳硯,何世昌也。
只是現在岳硯睡著了,景燕歸也不能坐在這裏乾等著,需要以最快的速度了解這裏的況,然後幫著岳硯理這一大攤子的事。
景燕歸給岳硯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到酒店來一趟。
岳硯的助理這兩天也慌得不行,此時一接到景燕歸的電話便趕來酒店,他做事是個穩妥的,過來的時候帶來了所有的數據以及財務的公章。
景燕歸看到財務公章的時候有些意外,助理解釋道:「何太出事之前曾給我打過電話,說近來何氏可能會有大的變。」
「讓我一旦何氏出了變的話,如果三不能立即掌管公司,讓我去財務那邊拿公章拿到手。」
「我本來還想著可能是故意在逗我玩,沒有把這事太放在心上,沒料到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我其實也有些六神無主,已經把財務公章的事給忘了,出門的時候發現公章就在我的桌上,我便趕帶過來了。」
助理平時幫著岳硯理相關事宜,因為他們的重點就是推廣景燕歸藥廠生產的葯,所以助理和景燕歸也很,他是岳硯真正的心腹。
景燕歸聽到助理的話有些意外,卻又有些心酸,花向晚早早就在謀劃這些事,在做這些事之前,怕是早早就把後面的事算到了。
公章是不可能隨便出現在助理的桌子上,只怕也是花向晚早就料到出事之後,岳硯會失了分寸,所以除了代助理外,還做了其他的安排。
花向晚平時在景燕歸的面前就是個嘻嘻哈哈的樣子,實在是沒有想到花向晚的心思會如此縝,竟把這些事都已經想好了,並做了妥善的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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