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倆人都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再手打架有些不合適,要不然都要衝上去給對方一拳。
陸沉淵冷哼了一聲:「雖然我和晴照離婚了,但是橋東和燕歸都是我的孩子。」
「今天燕歸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維護我了,那就表明已經慢慢接我了,你聽我一句勸,還是早放棄吧,免得自取其辱。」
孟余舟冷笑:「你怎麼不說,你之前還和晴照結婚了,還幫著外面的人欺負自己的兒呢?」
陸沉淵:「……」
這話就有點傷人了,卻又是事實。
孟余舟覺得自己勝了,冷冷地看了陸沉淵一眼,輕笑一聲,邁著大步走了。
陸沉淵此時哪裡還能說什麼,除了後悔也就只有後悔能表達他此刻的心。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坐在馬路牙子上點燃了一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卻吸得猛了些,嗆了一下。
景燕歸出來倒垃圾的時候就看見陸沉淵一臉無奈地坐在馬路牙子上煙。
略想了一下就走到他的邊說:「陸先生,我能跟你聊幾句嗎?」
陸沉淵愣了一下,忙說:「當然可以。」
景燕歸便在他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輕聲說:「你和我媽的事,我不會過問,所以你要如何去追我媽,我都沒有意見。」
陸沉淵的眼睛亮了些,說沒有意見,那就是不反對。
這事在他看來,就已經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他輕聲說:「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媽,我希能有機會挽回。」
景燕歸的語氣平淡:「其實人這一輩子,很多事發生之後,就再難挽回,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站在原地等著,很多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沒有一機會。」
想起前世被劉春花母害死,岳晴照也在一年前就心臟病發而亡,前世到死都不知道的親生父母是誰。
至於前世的陸沉淵會不會後悔,不得而知,在看來,如果不是因為重生引起了一系列的變化,陸沉淵現在已經失去了岳晴照。
這些事沒有辦法跟陸沉淵說,但是只要一想起這些事,心裡就會忍不住的難過,整個人也添了幾分暮氣。
陸沉淵看到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他輕聲道:「你沒事吧?」
景燕歸輕輕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然後抬頭看天:「我沒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講,失去了很多時候就代表永遠錯過。」
「心有不甘的追求,後悔莫及的痛,很多時候都只是因為心裡的執念,每個人的人生軌跡其實都有既定的方向。」
陸沉淵有些吃驚地看著,現在的,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和的實際年紀暗並不相符。
會有這樣的緒,他覺得是曾經吃了太多的苦,從某種程度來講,吃的那些苦,和他都有不了的干係。
他心裡十分後悔,可是後悔本就改變不了什麼東西。
就連他此時,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景燕歸一臉深沉地坐在那裡,他卻無能為力。
他忍不住道:「燕歸,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事,我也知道那些做錯的事是往後的我無論如何去彌補都補不回來的。」
「我現在只盼著,你往後的人生能平安喜樂,一生順遂。」
景燕歸扭頭看到他那張擔心的臉,輕笑一聲:「陸先生,我會的。」
這一笑,就又有了這個年紀的該有的模樣,彷彿剛才那一刻的深沉不過是假像罷了。
陸沉淵看著這樣的,反倒更加心疼。
他想了想后說:「往後如果有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這話他其實之前在景燕歸的面前說過好幾次類似的。
景燕歸微微一笑:「好。」
陸沉淵知道此時答應不過是隨口應下,並沒有真的這麼想。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又拿出一煙,卻又覺得在的面前煙不好,又把煙塞了回去。
景燕歸看到他一臉糾結的樣子后說:「陸先生,我承認我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原諒你,但是這也只是我過不了我自己心裡的那一關。」
「如我剛才在孟叔叔面前說的那樣,不管我承不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的緣關係都是客觀存在的。」
「而我其實到現在也不再恨你,也盼著你以後生活能過得開心無憂,但是我卻沒有辦法跟你親近起來。」
陸沉淵點頭:「我懂,這事是我的錯,不怪你。」
景燕歸深吸一口氣,朝他出了手,輕聲說:「不管怎麼說,國醫會的事我還是要謝謝你。」
「不管這一次的事我們之間到底是誰連累了誰,但是現在我終究是佔了你的一個便宜,這一聲謝還是要跟你說的。」
陸沉淵上次和他的那位領導聊過之後,就知道他們會做出一些安排來。
今天他下班之前,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跟他說了這件事。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厚著臉皮買了一堆的補品,打著陸家二老的招牌來了岳宅。
只是他運氣不好遇到限孟余舟,和孟余舟一吵架,一生氣,倒把這事給忘了。
他輕笑一聲:「這事你真不用謝我,你能進國醫會,那也是因為你自己的能力夠了,如果你沒有這樣的本事,他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安排。」
他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深了些:「從某種程度來講,讓你進國醫會,對他們而言是件好事。」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在療養院里給那些老爺子老太太們調理的事,早就傳開了,他們對你的醫十分認可。」
「只是你之前沒有行醫執照,平時還要上學,他們就算是想找你看病也不好意思,你了國醫會的人之後,他們估計就不會跟你客氣了。」
景燕歸:「……」
真的沒有想到,這件事竟還有這樣的說法。
的眸微微一,輕笑了一聲:「治病救人這事我從來就不排斥,所以如果他們找上門來,我肯定不會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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