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接著說:「而要給人扎針,很多時候是急不來的,一針紮下去,就要不的時間。」
黃進有些意外:「沒錯,確實如此。」
景燕歸從包里取出銀針對著銅人的手就扎了下去,這一針穩穩地扎在合谷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落針的手法居然極為高明準,黃進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終是明白只怕還真有幾把刷子。
只是他還是沒將放在眼裏,這裏的脈絡針灸之法何等高明,他都搞不定的,也不可能搞得定,更不要說才落下第一針。
且這第一針跟他父親教他的還不一樣,按這樣的扎法,只怕第一層都的經絡都打不開。
這事黃進當然不會跟景燕歸說,在旁邊冷眼看著。
景燕歸整個人卻顯得極為冷靜,這一針紮下去,就發現了很多問題。
同一個位,不同的人,不同的病,位上的虛實是完全不同的。
只這一針,就覺得出來,這個銅人第一條經絡是治什麼病的了。
的角微微上揚,下一針就落在神門的上,然後順著這條經絡一路往上。
的針落得又快又穩,力道更是用得剛剛好。
很快,就落下了十餘針,第一條經絡也就解開了。
黃進看著的眸深了些,卻說:「你還認得幾個位,看來之前曾照著點陣圖背過,也算不錯。」
景燕歸此時已經發現銅人的好了,這個用來教學的銅人從本質上來講,極為高明,這裏暗藏了太多的針灸治病原理,非常喜歡!
完全不想理會黃進,拿起手裏的針就開始去針第二層經絡。
下手又快又穩,且在每個經絡打開的時候,紮下一針基本上就能知道這一道經脈是要治什麼病的,要用怎樣的力道,怎樣的技巧。
施老爺子在旁看著的樣子微微點了一下頭,他邊的那位老中醫已經驚到了:「黃家的這個銅人據說十分奇怪,如果沒有黃家那本配套的書,就算是知位,也很難解開經絡。」
「黃進剛才提出這樣的比試法就有些不太合適,可是景醫生在沒有書的況下,怎麼能解得開?難道看過黃家的醫書?」
施老爺子搖頭:「當然沒有,這丫頭在學醫的天份上一直高到可怕,對於經絡極為悉,還很懂得舉一反三。」
「我推斷,紮下第一針的時候,就能據那一針用的力道和,知道那條經絡是用來治什麼病的,就能知道相應的位,所以就能解開。」
他說到這裏倒笑了起來:「黃家的這個銅人,我覺得真的是個好東西,落下的第一針就是牽引,引著人往下學,只是這事需要格高的資質和悟。」
那位老中醫的眼裏有了幾分驚訝:「你是說這全是自己悟出來的?」
施老爺子點頭:「對啊,就是自己悟出來的,要是沒有這樣的本事,我敢帶過來讓你們隨便考嗎?」
那位老中醫此時才算是完全明白施老爺子的底氣從哪裏來了!
敢在施老爺子的眼裏,他們這些老傢伙,沒有一個會是景燕歸的對手!
這不僅僅是讓帶著景燕歸過來拿中醫的執行證書,還是來帶過來揚名的!
他看著施老爺子說:「你這人的心眼,也太多了!」
施老爺子笑了笑說:「我們都老了,要給點機會給年青人,像這麼好的苗子,平時就得多歷練歷練。」
「一會你出手的時候,也千萬不要留,要不然那丫頭會驕傲!」
老中醫:「……
他覺得此時最驕傲的應該是施老爺子!
他看了景燕歸一眼,此時已經解到第九層了,一口氣解了那麼多層,此時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的汗珠,但是下手的速度卻半點都沒有慢。
他再看了一眼那支香,此時那香也不過才燃了三分之一!
景燕歸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完了這麼多的經絡針灸,這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扭頭對施老爺子說:「你這是從哪裏找來了這麼個怪?」
「不是我找的,是蘇老找的。」施老爺子頗為憾地說:「我要是能收到這樣的弟子,死而無憾!」
老中醫也有些嘆,就景燕歸展現出來的這分本事,絕對擔得起天才這個詞。
他們這些人也算是在學醫這事上有天份的,但是此時跟景燕歸一比,就覺得自己是個蠢才。
而黃進的臉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
他原本以為景燕歸解開第一層是運氣好,可是連解九層,這簡直就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他當年如果沒有家裏人指導,再配上祖傳的那本書,只怕他到現在都解不開第五層!
如果不是他把銅人保管的很好,輕易不給人看,家傳的那本書更是被他藏得嚴嚴實實的,他都要懷疑景燕歸是不是了他家的寶!
他在旁看著已經滿頭大汗,就算他再不願意承認,此時他都得承認,景燕歸比他的預期要厲害得多。
黃進原本以為施老爺子這一次是來帶著開後門的,沒料到竟是來踢館的!
畢竟誰家開後門的有這麼大的本事?
黃進在旁問景燕歸:「你到底學醫多長時間了?」
景燕歸懶得理他,此時已經沉浸在一種極為玄妙的境界裏,在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和醫有關,覺得到,這個銅人里有很多失傳的針灸脈絡,極為神奇。
一向好學,也知道黃進是個大摳摳,以後再不會在的面前拿出這個小銅人,所以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解開更多的經絡。
此時多跟黃進說一句話,那都是在浪費的寶貴時間。
景燕歸的手得飛快,卻又出奇的穩。
也是的素質在空間的幫助下,時刻都能達到顛峰的狀態,只怕本就承不住。
畢竟這樣的針灸,不僅僅是外人看到的針,中間還需要運氣。
且越往後,對於能的消耗就越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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