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輕笑出聲,便沒有拒絕,跑進廚房幫保姆幹活。
保姆卻把從廚房裡轟了出來:「趕跟老爺子們聊天去,你要進來做這些事,他們回頭就得收拾我。」
景燕歸有些哭笑不得。
等從教工樓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看著天邊掛著的月亮,眼裡有笑意漫出。
喜歡帝都大學,不止喜歡這裡的學習氛圍,還喜歡這裡可可親又可敬的老教授們。
「景燕歸。」聽見有人喊,回頭一看,居然是沈長天。
已經有些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此時心好,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
沈長天看看到這副樣子也笑了起來:「又來給幾位教授看診了?」
景燕歸搖頭:「也不算是,他們今天請我吃飯了。」
沈長天微有些意外,卻很快就明白了幾分,他笑著說:「恭喜。」
景燕歸問他:「何喜之有?」
沈長天回答:「他們這是把你當自己人了,以後整個學校里你可以橫著走了。」
景燕歸失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在哪裡橫著走。
沈長天又說:「不過估計你也不這稀罕這事。」
景燕歸點頭,沈長天的眼裡有了幾分幽深:「我可能要出國了。」
景燕歸併沒有太過意外,便說:「恭喜你!」
沈長天看著那張坦然的臉,再想想方弦之,以及和方弦之穩定的,心裡有些苦。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心思怕是得收起來了,否則以後怕是會自找苦吃,而也遠比他預期的要優秀。
他輕聲說:「謝謝!你之前參加了那個比賽,得到了換生的名額,什麼時候出國?」
景燕歸回答:「明天春天出國,還有好幾個月。」
沈長天對豎起大拇指:「你真的很優秀。」
景燕歸回以一笑:「謝謝,你也很優秀。」
嚴格意義來講,兩人並不算很,話說到這裡,就沒有話可以說了。
沈長天略有些尷尬,便說:「天已經有些晚了,我要回宿舍了。」
景燕歸點頭:「好的,再見!」
說完就往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沈長天走了沒幾步就停下來看,此時月淡淡的灑在的上,整個人看起來靈又可。
這樣的,讓沈長天看得有些失神,卻又有些暗然神傷。
這一次的事,其實對沈長天的很大,他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某些想法其實有些天真。
不管他自己是否承認,他都知道徐玉容會為難景燕歸是因為他,是他給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卻不自知。
他以前覺得自己只要足夠努力,就能得到的心,可是他現在知道,他就算是再努力,也不太可能做到這件事了。
放下,其實是全他自己。
他對著的背影輕聲說:「景燕歸,你一定要幸福!」
他知道景燕歸本就不可能聽得見這句話,但是這事並不重要,這只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罷了。
他想到今天被開除的徐玉容,他的面就又冷了下來,這樣的徐玉容,實在是太令他失。
他又能些慶幸,因為這一連串的事讓他認識到徐玉容是個什麼樣的人。
否則的話,他很可能會因為沒有喜歡的孩子,最終聽從父母的安排而娶了徐玉容。
他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無法想像他和徐玉容結婚之後會是怎樣的景。
此時的徐玉容還在徐家發脾氣,把的房間砸得稀爛。
原本計劃的好好的事,卻因為那些老教授的出現,而把的計劃全部打。
徐玉容哭得厲害,徐父對實在是煩到極致,便說:「你還有臉哭,造今天這種局面就是你自己造的!」
「我之前跟你說了多次,不要去招惹景燕歸,可是你倒好,一個字都不聽!」
徐玉容吼他:「現在都這樣了,你以為我就開心了嗎?我也很難過的!」
「你現在再這樣,是不是想要死我?」
徐母忙勸住還要再說話的徐父:「好了,你說兩句,玉容已經很難過了!」
「當初考上帝都大學是全家的驕傲,這事要我說,就怪景燕歸,這逮著我們玉容不放,這才把玉容害這樣。」
徐父瞪了徐母一眼:「玉容之所以這樣,就是被人寵壞了!」
他說完氣哼哼地走了,徐母直嘆氣,覺得他是個拎不清的,這種事不管對錯,總歸得站在自己孩子這一邊。
徐母走到徐玉容的邊,抱住說:「媽的好玉容,現在事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你也看開一點。」
徐玉容紅著眼睛說:「媽,我不明白,學校里的那些老不死的,為什麼要那樣護著景燕歸!」
「我這一次都按你之前教我的去做了,全程就沒有過臉,為什麼還能被他們找出來!我不服!」
徐母呸了一聲說:「那些老不死的怎麼不去死!這樣欺負我的玉容!」
這一次的事聽著都不可思議,這才知道帝都大學里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
以前覺得那些做學問的人都有些獃獃的,誰知道人家一放大招居然如此可怕。
徐玉容輕聲問:「媽,我現在被帝都大學開除了,我以後怎麼見人?」
「只怕那些個小賤人,都會過來笑話我!」
徐母沉聲說:「別怕,有媽在,沒有人敢笑話你!」
徐玉容卻越說越委屈,母兩人把景燕歸狠狠地問了一頓,再問候了學校的里的那些老教授。
發泄完了之後徐玉容沉聲說:「媽,這一次我還有后招,我不會就這樣放了景燕歸。」
徐母忙問細節,輕聲說了,徐母微有些意外,卻表揚:「我家玉容真的是長大了,很多事都思慮周全了。」
「這件事你這樣安排的非常合理,有了這一件事,景燕歸就得敗名裂!搞不好還得坐牢!」
徐玉容輕咬著說:「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溫家那位老太太我覺得的能力不怎麼樣,很可能會扳不倒景燕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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