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有了很大的變化，有一凌厲的氣勢罩著小滿。

小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在外混久了，最擅長察觀，他知道景燕歸不是在開玩笑。

他也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事，看著最溫漂亮的景燕歸其實最兇。

他咽了咽口水說：「我做小是被的，只要有一口飯吃不死，我就不會再去做小。」

景燕歸以上他的眼睛，小滿的眼神清澈堅定並沒有閃躲，在心裏輕鬆了一口氣，手輕了一下他的臉說：「你這話我記下了。」

方弦之看了小滿一眼，問景燕歸：「他要東西，你怎麼讓他後悔一輩子？」

景燕歸回答的從容淡定：「剁了他的手，然後扔到雪峰山上喂蛇。」

小滿哆嗦著朝景小姑的後鑽，景小姑看了他一眼，知道這是景燕歸在給小滿定規矩，並沒有護著他。

方弦之雲淡風輕地說：「這種事不適合你做，他真再做小的話，我來置他。」

如果說景燕歸說那番話小滿只覺得是威脅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的話，那麼方弦之的這句話卻讓小滿牙齒都開始打架了。

景燕歸笑著說：「好。」

說完又朝小滿說：「你現在還有選擇，你可以選擇跟著我們走，我們會幫你解決基本的溫飽問題，不會再讓你挨，也會給你基本的零花錢，讓你和正常的孩子一樣上學，但是一旦跟我們走了，你就再不能東西了。」

「另一個選擇是你下一站自己下車，以後繼續當小，然後被人抓住暴打一頓最後死在監獄里。」

小滿的眼眶微微發紅，問：「我跟你們走，真的能不肚子嗎？」

景燕歸點頭：「只要你改了以前的壞病，我有一口吃的你就有一口吃的，正常來講，是不會肚子的。」

小滿認真地說：「那我改！」

他說完手把袋裏裝的東西全倒了出來，是一疊零錢，加起來有個七八塊。

景燕歸立即回過神來，忙拉開的小包，裏面的零錢果然沒了，這一次卻完全沒有發現錢是什麼時候被的。

小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錢是我剛才人蔘的時候趁你不備的，我追上火車其實是想還給你的，結果火車上人太多，我下去的時候晚了，這才留在車上的。」

做小不是他想做的事，他也看到比他大一點的孩子東西被人抓住的慘樣，他不想過那樣的生活，眼前既然有一條更好的路，他當然願意拋下以前的生活。

他雖然防備心很重，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幾個人都是好人，尤其是眼前這位漂亮的姐姐，裏說得很兇，可是卻難拿出那麼寶貴的人蔘去救陌生人。

景燕歸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小的孩子這是要了吧！

方弦之意味深長地看了小滿一眼，眼裏若有所思。

小滿卻又輕聲說：「你今天看起來兇地給那瘦小男人扎了一針，你們走後他說他整個人都舒服了不，臉上的黑都褪了不，所以你今天扎那瘦小男人一針的時候，其實是在救他吧？」

今天景燕歸和瘦小男人在火車站爭論的時候他在旁聽著，最先開始他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是在景燕歸走後，那瘦小男人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瘦小男人在覺得上不痛后整個人舒服了一大截后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老子真是瞎了眼，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厲害的中醫能治好我的病，我卻在那裏罵！還想要的東西！」

小滿是聽到這番話后才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他以前也見過中醫給人扎針，所以景燕歸用針扎瘦小男人的時候他約明白了什麼。

景燕歸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救他，而不是要趁機給他教訓？」

對於瘦小男人的做事方式是發自心的反，他不是不相信中醫嗎？那就讓他好好的一下中醫的神奇。

所以那一針扎在瘦小男人上的時候是用了些技巧的，那一針下去卻牽瘦小男人上的毒素，讓他那一瞬間痛到極致，那是排毒通經絡的痛，痛完之後經絡通了，整個人就舒服了不。

只是這些是不會去跟那瘦小男人說的，讓他自己去吧！

小滿撓了撓頭說：「他自己說的。」

景燕歸笑了笑，小滿又問：「姐姐，你是個很厲害的中醫嗎？」

景燕歸最不喜歡和人當著方弦之的面討論中醫的問題，給了小滿一記暴栗：「你喊我小姑喊姐姐，也喊我姐姐，這輩份要了！」

小滿機靈得很，立即扭頭對景小姑說：「小姑好！」

他說完覺得了什麼，又忙對方弦之說：「姐夫好！」

幾人聽到他這話都笑了起來，對這孩子他們實在是反不起來，方弦之了一下他髒兮兮的鼻子說：「去洗手間把臉洗了吧！」

小滿雖然做過一段時間的小，但是時間不長，本不壞，他們遇上那也是緣份，手拉一把也沒有什麼不對。

方弦之是知道景燕歸心思的，一出就被父母拋棄，對小滿這種無父無母的孩子所遭的一切同。

因為小滿的加，他們回到省城的時候就又多了一個人。

景燕歸覺得這一趟南下也是神了，從城走的時候多了個方弦之，從廣城回的時候又多了一個小滿。

他們到省城的時候已經下午，四個人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據景燕歸上次來省城踩好的點就開始賣服。

昨天晚上，景燕歸和景小姑就在賓館里把所有的服熨好，今早賣服的時候用借人竹竿一撐，把服一掛，就在路邊開張了。

這個時代剛從計劃經濟轉市場經濟，做生意的人並不多，對於市容這事相關部門抓得也不，路上並沒有人管這事。

景燕歸和景小姑心挑選的服款式新穎，也一掃集貿市場的黑白灰三，往那裏一掛，立即就吸引了很多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