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看著吳大說:「你最好還是想想你自己,你想賣侄討好你的領導,如今事失敗了,你猜猜你的領導會怎麼對你。」
吳大的臉一白,卻終究怕挨揍不敢對方弦之發脾氣,而是兇地對景燕歸說:「你這個禍害!回頭再收拾你!」
他說完一手捂著肚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景燕歸的眉頭皺了起來,方弦之溫聲說:「事都出來了就好理了,你也別擔心。」
坐堂的陳醫生說:「這兩人真的是人渣中的人渣,餘思野我之前也聽說過他,他家的確很有點背景,燕歸,這事一會你跟老爺子說一聲,怕是要驚他了。」
陳醫生見多識廣,對城裡的這些人還是有所了解的,餘思野敢這麼囂張也是有原因的。
但是這樣的余家還是不敢招惹蘇老爺子的,只是蘇老爺子這些年來極為低調,不管慶安堂的經營,也不管一應瑣事,所以城裡知道蘇家底的不並不多,但是陳醫生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知道,他也沒有太過擔心,但是這事理起來的確有些麻煩。
陳醫生也知道景燕歸的容貌太過出,容易招來麻煩,今天這事還真不怪。
景燕歸道了聲謝,喊服務員把葯搬進來后心裡有些煩躁,不想惹麻煩,卻也架不住麻煩來找。
在搬葯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一次的事要如何解決,如果余家真的勢大的話,那麼憑一個人的能力是很能難理的過來的。
方弦之半樓著說:「我把這件事理完后再回帝都,那邊我已經理好了。」
景燕歸問他:「你想怎麼理這事?」
差點都忘了,的未婚夫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方弦之的眼裡出了一分冷意:「為民除害。」
景燕歸愣了一下,這話他上次在石城的時候也是說過的,但是總覺得他這為民除害的事都和有些關係。
他似乎知道了心中所想,在旁溫聲說:「這些事我沒到也就沒法管,既然到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景燕歸見他的眼裡帶著幾分冷意,卻又著幾分正氣,的方先生不管什麼樣子都帥得掉渣!
景燕歸答應要給村裡的鄰居帶東西,送完葯后就去了市裡的集貿市場,打算採買一些東西就回去。
去集貿市場要經過一條有些偏靜的路,方弦之把車開進去之後,前面開了輛車過來橫著一停,便把路堵得死死的,後面又來了一輛車,再次橫著一停,就把前路和後路全阻斷了。
景燕歸的面微變,方弦之冷冷一笑說:「來得還真快,真不是一般的囂張。」
他之前就料到餘思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料到對方這麼囂張。
一個赤著膀子,手臂上紋著一條龍,裡叨著一煙,穿著一件制服的壯男子極為囂張的扣響了車窗的玻璃。
方弦之扭頭對景燕歸說:「不要下來,在車上等我。」
景燕歸見兩輛車上一共下來了二十來個人,個個氣勢洶洶,雖然知道方弦之不是吃素的,但是心裡還是擔心的不行,拉著他的手說:「我陪你下去。」
方弦之略想了一下后笑著說:「也好。」
兩人下了車,花臂男人看到景燕歸的時候眼前一亮,果然是個絕人,怪不得那位會那麼上心,至於方弦之,他完全沒放在眼裡,這小子真是不長眼,得罪了那位以為還有活路?
花臂男人極為囂張地說:「我們是管工商的,有人舉報你們非法經營,使用不合格的東西以次充好,現在我們依法將你們的車輛沒收,並以十萬元的罰款!」
這種扯著虎皮做幌子的事他們這些年來沒做,不要說鄉下人了,就是城裡的普通市民也會被嚇到,十萬塊在這個年代那是一個相當嚇人的數字。
方弦之一改之前的強,臉上出懼怕的神:「我們的葯是合法經營的,有慶安堂授權生產的商標,不是非法經營。」
正常來講,像景燕歸這樣製藥是需要取得相應的生產資格,只是現在規模太小,這些事做起來也頗為麻煩,所以商標以及生產資格並沒有去申請,只是讓慶安堂開了授權書。
慶安堂是多年老店,是有製藥的資格的。
按二十年後的標準,景燕歸這樣製藥就算是有慶安堂開的授權書也是不行的,但是現在百廢俱興,相關部門大力提倡發展工業,現在還沒有相應的法律法規。
所以就目前的法律法規的況下,景燕歸只要有慶安堂的授權書,就可以從事製藥這件事,也就是說是合法合規的,這些人不過是找個由頭來為難他們罷了。
花臂男人極不屑地說:「誰管你們是哪裡授權的,我們是只管按上面的吩咐做事!今天你們要是不把罰款了了,就休想走!」
方弦之笑著說:「你說你們是執法人員,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你們的工作證?」
「你是什麼東西,想看我們的工作證?」花臂男人一臉不屑地說:「我們的服就能說明一切。」
這群人穿得七八糟,有的是制服,有的本就不是,且一個個穿得七彎八扭的,整個就是街邊混混的形象。
景燕歸看到這群人有些辣眼睛,覺得最近也是倒霉,總是遇到這種人。
方弦之看了花臂男人一眼說:「你們沒有工作證,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子?」
花臂男人哈哈大笑說:「就我們的份,需要來騙你們這個鄉佬嗎?」
他說完全還用手來拍方弦之的肩,他的力氣不算小,方弦之還被他拍得倒退了兩步。
方弦之的臉似乎變了變,又問:「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罰人罰得這麼狠的,就算是我們真的犯了事,也沒有一下子罰十萬加一輛車的,車在這裡,錢我們要是拿不出來怎麼辦?」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有些了,似乎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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