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這算是配合失誤了,車長媳婦瞪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車長卻笑著說:「因為那事,我被劉春花給罵慘了,這我就收下了。」
景燕歸看到他們夫妻兩人的樣子有些好笑,莫名覺得車長的媳婦劉紅英有些可,便笑著說:「是啊是啊,是應該收下的,車醫生,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事想請你們幫忙!」
車長臉微變:「你家的事我可不敢再沾,要不這你還是拎回去吧!」
景燕歸忍不住笑了起來:「車醫生放心,這事和劉春花那邊沒有關係,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市裡接了個藥材的單子,用的藥材有點多,那些藥材都要理,我有點忙不過來,我爺年紀也大了,幫不上什麼忙。」
「而客人那邊又要的有點急,嬸子要是在家沒有事的話,能不能幫我理一下藥材?當然,這不是讓嬸子白乾活,我一天出十塊錢的工錢。」
車長年青時意外傷到,基本幹不了農活,只能行醫賺錢補家用。
而農村裡赤腳醫生收有限,他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面又有三個孩子,大的十二歲,最小的才五歲,生活力很大。
且每天十塊錢的工錢絕對是高工資,讓人心!
劉紅英的眼睛瞪得大了些,眼裡有些難以置信:「每天十塊錢的工錢?」
景燕歸點頭笑著說:「不知道嬸子覺得怎麼樣?」
劉紅英當然覺得很好了,就現在的車家,一年下來也很難攢到一千塊,一天十塊,一個月就是三百塊,這個錢能很大程度改變車家的現狀。
只是劉紅英有的顧慮:「燕歸,你也不容易,要不我先到你那家試幾天,你看看合不合算,合算你再請我,不合算你就自己辛苦一點自己做,不要花錢。」
景燕歸聽到這話對劉紅英的人品又有了一個新的評價,知道劉紅英是擔心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又剛從景家出來,景家老宅那邊是什麼景同在一村他們是知道的,這是不想占的便宜。
景燕歸笑著說:「這哪能讓你白忙活,要不這樣吧,嬸子先過去試幾天,覺得合適就過來,不合適的話我再另想辦法。」
劉紅英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一下頭,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景燕歸一走,車長有些不解地說:「燕歸這丫頭自從上次被打之後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過得苦哈哈的,現在居然都要請人幹活了,方家那邊只怕幫襯了很多。」
景燕歸接到城裡製藥這個活的事,村裡早就傳開了,車長和劉紅英也聽說了。
在他們看來,景燕歸就算是變化再大,那也是個木訥的,如果沒有方弦之的幫襯,是不可能接得到這樣的活。
劉紅英瞪了他一眼說:「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這是因為你那天站出來幫,後面又說破了的世,這是變著法子來幫襯我們家!」
車長倒還真沒往這方面想,劉紅英一說他覺得好像還真是這樣!
劉紅英罵他是個木頭腦袋,兩口子在家裡嘀咕了半天,最終決定明天先去景家老宅看看景燕歸的活多不多,要是多的話,就幫著幹活,要是只有一點點活的話,那就不幹,都是鄉里鄉親的,哪裡能佔一個孩子的便宜。
景燕歸和劉紅英說好后回家把這事也跟楊晚秀說了。
楊晚秀雖然覺得這樣有些花錢,但是年紀畢竟大了,幫著切了幾天的葯,也的確是不住,於是念叨了景燕歸幾句不要花錢后也就由得去了。
第二天一早,劉紅英就過來了,景燕歸和打過招呼后就指著一堆的藥材說:「嬸子,勞煩你今天幫我把這些藥材切一下。」
劉紅英看著碼了足有半牆高的藥材眼睛都直了,本來以為景燕歸只是喊過來幫襯一二,沒料到真的有這麼多的活,頓時就放心下來。
拎過刀,拉過大木盆,扯過木質的砧板,問清楚要求直接開切。
正常切葯會用大鍘刀,這樣省力一點,只是景燕歸上次在市裡找了一圈沒找到賣鍘刀的,只能買了幾把鋒利的大砍刀暫時代替。
藥材是新採下來曬乾的,就算菜刀很鋒利,切起來也頗為費力。
好在劉紅英平時就是干農活的好手,家裡又餵了幾頭豬,之前常切豬草,這會直接把藥材當豬草切,切起來那一個利落。
但是就算如此,藥材實在是太多,切起來也頗為費力,切了一整天,那一牆的藥材也只下了一小塊,而也安心了,因為是真的有活干,而且不是一兩天能幹得完的!
景燕歸之前跟說好工資是一個一月一結,忙完就直接回家了,也不擔心景燕歸付不出工錢。
村裡就這點人,哪家有點什麼事就立即能傳得全村皆知,劉紅英到景家老宅幫忙幹活的事立即就傳遍了全村。
劉春花聽到時心裡非常不開心,景燕歸能請劉紅英幹活,那就表示景燕歸手邊賺到錢了,這錢不拿來孝順,居然去請了那個和極不對付的劉紅英,這不是胡鬧嘛!
劉春花和劉紅英兩人都是從劉家村嫁過來的,只是兩人因為格的原因,在做姑娘的時候就不和。
兩人一起嫁到銀山村后,劉春花因為景建國對寵得不行,不用幹活,而劉紅英則因為車長傷到了需要天天下地,就覺得自己比劉紅英嫁得好,沒噁心劉紅英。
前段時間又因為景燕歸的事,兩人打了幾架,這梁子也就結的越來越深了。
劉春花想想氣不過,又被景曉月慫恿了幾句,趁著楊晚秀去看景小姑時氣勢洶洶地就來到景家老宅。
景燕歸剛好采完葯回來正在整理藥材,一看到劉春花眼睛就瞇了起來,這貨又要開始作妖了,而且還是挑楊晚秀不在家的時候來做妖,今天這事只怕還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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