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翊沒有讀心,他只是推測而已。
蘇柒柒不出門,平時連麒麟苑都懶得出。窩在屋里練功、鼓搗那些藥、藥丸,添置東西都是讓陸嬤嬤去辦。
突然想出去,那一定是辦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或者見不想讓他知道的人。這個時候,最關心的應該是能帶來危險的那個高人,而能幫他查此事的,只有國師。
他已經知道了國師是師兄,為何還要瞞著自己見面?
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有不想讓自己知道的。
龍天翊突然有些無力,他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全部的信任?
心里微嘆一聲,道:“以后想出去就出去,不必請示本王。這里是你的家,你是主人。”
蘇柒柒心頭一,家?
這里是的家嗎?似乎從來沒這般想過。
在的心里,家是那個有爸媽、爺爺的地方。是一進門就可以喊‘爸媽、爺爺,我回來了’的地方。
蘇柒柒眼眶微紅,忙低下頭飛快眨眼,不讓眼淚落下來,熊掌都不香了。
龍天翊以為在為自己的坎坷世傷心,出長臂將攬懷里,聲道:“別傷心了,以后你有家了,家里有本王……”
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還帶著道不盡的憐。
蘇柒柒的一塌糊涂,正想鉆進他懷里哭一場,就聽到他繼續道:“以后,還有咱們的孩子。咱們生兩個……不,四、五個……”
納尼?蘇柒柒瞬間回神,一把推開他,“四、五個?把我當母豬呢?”
“多了?”龍天翊微怔,不是多子多福嗎?怎麼看這樣子是不想生這麼多?
唉!這種事,勉強不得的,反正他也不喜歡小,包括小孩子。
就道:“那,你想生多就生多吧。”
蘇柒柒紅著臉瞪眼,“誰想給你生孩子了?!跟我拜天地、房的又不是你!”
龍天翊臉一黑,“難不你想下蛋?”
“去你大爺!”蘇柒柒一拳打過去。
龍天翊抓住的手腕,順手一帶,重新將摟進懷里,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死了這樣鮮活可的。
卓公公在外面輕咳了一聲,道:“主子,奴婢有要事稟報。”
蘇柒柒忙從龍天翊懷里掙扎出來,理了理鬢發和,端坐好。
龍天翊收起了笑容,道:“進來。”
卓公公扭著老腰進來,行禮后稟報道:“主子,外頭的人傳來消息,說外面流言四起,說王妃娘娘……”
蘇柒柒沒想到與有關,腰板兒一直,“說我什麼?”
卓公公看了龍天翊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繼續道:“說王妃您怨恨生母,生母病重也不去探。薄寡義,不友姐妹,對蘇二小姐下手狠辣……”
還有更難聽的,什麼不孝不悌、沒有教養,不孝生母就是畜生不如等等。
不說,蘇柒柒也能猜的到。
冷笑一聲,道:“這是想道德綁架,還是另有貓膩兒?”
龍天翊面如冰,冷聲下令:“去將散播謠言的人都抓起來,嚴刑拷問!”
“慢著!”蘇柒柒住卓公公,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何況,我確實是這樣的人。”
龍天翊道:“你的意思是……”
蘇柒柒道:“百姓不知道我不是丞相夫人親生的,才會被人帶節奏。不如,將事實撒播出去。
我不是丞相夫人親生,是生產時被人強行將孩子調換,怨恨背后之人,才想盡千方百計待我。
相信很多人困丞相夫人為何對親生兒這般苛待絕,聽了這個真相一定恍然大悟。”
至于這個公布出來,劉氏的親生兒子會是什麼下場,管屁事?
不過,這樣一來,很可能會引出原主的親生父母。
一直沒有公布此事,并不是替劉氏保。不是原主,并不在乎親生父母是誰,想等龍天翊好了以后,有必要的話再理世的問題。
現在事到這個份兒上了,沒必要浪費人力去抓人,就讓流言來消滅流言吧!
八卦榜更換最快,什麼事最能長久地吸引眼球?是懸而未決、神莫測的事!
果然,睿親王妃世之謎,立刻占據京城八卦榜首,下了說不孝不悌的流言。
八卦黨們也明白了,丞相夫人為何那般狠毒絕地對待蘇柒柒,原來不是親生的,還是換走自己親生兒子的孩子,能不往死里待嗎?
“那麼問題來了,睿親王妃是誰的孩子?莫非是公主?”
“啊!若是公主,那和睿親王豈不是……那啥?”
有人適時地出來引導:“睿親王妃出生的前后半年,宮里沒有公主出生。要換剛出生的嬰兒,差一個月都糊弄不過去。”
“誒呀,是啊,是啊,那誰有膽子換丞相的兒子啊?”
“換了孩子,有什麼目的啊?”
“難不是哪個奴才,想讓自己的孩子過大小姐的日子?不對,不對,若是那樣,應該地換啊,怎麼能讓丞相夫人知道?”
“謀!一定有謀!”
蘇丞相在公廨聽到消息,頓時以前想不通的都明白了。若是劉氏忌諱蘇柒柒克親克母的命格,將送走便是,沒有必要讓盧氏待。
他好不容易才下怒火,繼續理公事。現在江淮鹽稅牽扯進了大批員,其中一半以上是蘇氏一派員。他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沒空專程回去找劉氏算賬。
等到忙完,已經過了子時,劉氏已經睡了。
蘇丞相推門進來,值夜的丫鬟立刻起來,見是丞相,忙行禮:“相爺!夫人已經歇下了,奴婢這就醒。”
蘇丞相抬手,“不必了,你出去吧。”
丫鬟一喜,看樣子相爺要住在夫人這里了,真是太好了,夫人可以趁機籠一籠相爺的心了。
自從相爺在二小姐那里撞到季王對夫人那啥,就再也沒與夫人親近過。
得趕通知小廚房燒熱水,一會兒主子水,可別供不上。
蘇丞相走進室,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將里面冰冷的茶水就潑在劉氏的臉上。
劉氏一個機靈醒了,睜開眼睛,懵懂的不知是夢是醒。
蘇丞相冷聲問道:“蘇柒柒是誰的孩子?”
他站在床邊,面沉如水。窗外游廊上的燈照進來,照的他的臉忽明忽暗,在這半夜三更之時,更加森恐怖。
劉氏看了,嚇得驚了一聲:“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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