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靜倒是好聽,但那張臉我是真不敢恭維。
就像一副未完的肖像,畫師還沒來得及往上填五,聲音也不是從里發出來的,倒想在我耳邊憑空響起。
這麼離譜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見,直接懵了。
但似乎沒有手的意思,還是用那種平靜的語氣問我:“你是生人吧?怎麼會來間?”
我沒回答,而是冷著臉告訴:“有事就說,別扯沒用的。”
“張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掩面輕笑,畫面看起來特別詭異:“我已經幾百年沒有見過生人了,陪我聊會兒天吧。”
鬼穿的本來就,抬手的時候那子也從肩膀上落下來,出大片雪白的。
給我造一愣,這啥意思啊?
要說皮確實好的,材也不錯,可唯獨這張臉整的我這個別扭。
于是我皺著眉頭問:“你知道自己長得嚇人吧?”
抬起頭問我:“什麼意思?”
我說沒啥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把服穿好,這招對我沒啥用。
鬼沉默了半晌,臉上沒有五,我也看不出現在是什麼表。
不,那我也不可能主發難,畢竟拖得時間越久對我越有利,孟道長他們找不到鬼肯定會趕回來。
于是我悄悄積蓄著的靈氣,將它們匯聚在左手心,爭取起手來一擊致命。
過了大概一分鐘吧,鬼終于嘆了口氣:“你在等人,對吧?”
我背著手站在原地,沒吭聲。
“不用再等了,他們已經被畫皮引開,不捉到它是不會回來的。”
把手放到琴弦上:“想聽曲子嗎?”
“不是,你先等會兒。”
我愣住了,試探著問:“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你不是畫皮?”
沒回答,而是輕搖著頭,開始演奏起面前的古琴。
說實話我不懂音樂,但這首曲子確實好聽的。
琴聲婉轉、悠揚,裊裊余音回在樹林里,不久后又被微風吹散干凈。
可好聽歸好聽,這個行為真是讓我特納悶,整不明白到底要干啥。
不打也不跑,反倒彈上琴了,擱這跟我倆陶冶呢?
沒辦法,我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聽,但聽著聽著,我似乎發覺這琴聲里有種憂愁、哀怨的意味。
就像是多的子,正對我傾訴著對某人的相思,聽得我心里都有點堵得慌。
只是沒想到這首曲子剛剛彈到一半,突然開口,幽幽的對我說:“其實我是來殺你的。”
我心里一驚,連忙抬頭看。
臉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五,那是個面容致、楚楚可人的子,只是眉眼間夾帶著些許的哀怨,并沒有抬起頭,仍在盯著手中的琴弦。
“你太沒有戒心了,剛剛這首曲子已經封掉你上所有的經脈,如果我剛剛選擇出手,那麼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的語氣平淡,卻讓我渾都在戰栗。
我下意識開始查看自己的況,卻發現凝聚于左手的太之力早已消散,而且無論我怎麼努力,也不能再調它們分毫。
我開始慌了,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可下一秒我就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對魂魄的控制權。
也就是說,我已經被的琴聲定住了。
臥槽,還有這種作?
鬼并沒有出生,演奏完那首曲子之后,只是抬起頭靜靜地看著我驚慌的表。
看這樣,再想想剛才說的話,我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猶豫片刻,我看著的眼睛問:“那你為什麼還不手?”
“因為我不想殺人。”
一邊說,一邊優雅的站起,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是著腳的。
就這樣赤腳走到我面前:“而且我心里還有一個疑問,你是誰?為什麼月璃和孟無塵都在你邊?”
我更震驚了,瞪著眼睛問:“你怎麼認識鬼車和孟道長?”
搖頭輕笑:“現在是我在問你。”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我沒有說話,似乎也不著急,就靜靜地站在那看著我。
可我腦海里卻在翻江倒海,這人說是來殺我的,又說不想殺人,這前后矛盾的兩種說法是什麼意思?
再就是為什麼會認識鬼車和孟道長?難道也跟琳姐有關系?
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這次來間之后遇見的事都著詭異。
尤其想起琳姐留的口信,說如果我不在正月結束之前找到孟道長,就會有一件特別不好的事要發生,這件事到底是什麼?跟我遇見的這些有沒有關系?
這些都是后話,最要的是,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的靈氣就像凝固了一樣,我本沒有對抗的本錢,思來想去我最終還是抬起頭,告訴:“我是月璃的主人。”
臉上的表忽然凝固。
接著捂住向后退了一步,用那種不可置信的語氣驚呼:“不可能,你……你不是早就……”
我眼前一亮:“早就什麼?”
“你不是早就被天劫劈的魂飛魄散了嗎!”
看那樣似乎都快崩潰了,整個子都在抖,不住的往后退。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又停下腳步指著我輕喝一聲:“不可能,你撒謊!你絕對不是他,如果你是他,怎麼可能不認識我?
如果你是他,他又怎麼可能讓我來殺你?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我眉頭皺:“誰?誰讓你來殺我的?”
沒回答,只是用那種戒備的眼神盯著我。
我就有點尷尬了。
對啊,我沉睡之前按說都是跟孟道長他們混在一起的,既然這人也跟孟道長和鬼車相識,那一定也是我的人。
可我竟然不認識人家,這事兒肯定說不過去啊!
但琳姐并沒有把從前的記憶給我,無論我怎樣翻找,也本找不到關于一一毫的痕跡。
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卻不控制的吐出一句:“憐兒,說實話,誰讓你來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