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從頭算到尾是一種什麼驗？

我現在完全可以回答，這種驗不好，很蛋，甚至讓我覺得自己智商有問題！

而聽我說完這番話的楊叔跟胡二小姐，臉上的表也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良久，我才聽見胡亦淑幽幽說了句：“那現在怎麼辦？咱們馬上離開這？”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楊叔又點燃一支煙，了一口，然后拉開面前的窗簾：“你們還沒發現麼？外面連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這座城市不算大，可也不至于這麼冷清吧。”

我順著窗簾隙看了一眼，的確，外面靜悄悄的，映眼簾的只有路燈，以及覆蓋了整條街的白雪。

正如楊叔說的，我們很可能已經在陷阱里了。

……

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前，三個人的表都有些凝重。

“我上的胭脂，是用祖靈的犬牙煉制而。”

胡亦淑先打破沉默，雙手中出現兩個紅電：“如果是黑秋白親自來，在他傷勢還沒有痊愈的前提下，那麼我可以對付。”

楊叔嘆了口氣：“我對付不了那個什麼黑秋白，不過普通的灰仙，打他們兩三個還是有把握的。”

“青青的龍骨鞭在我上，應付灰六爺那樣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指向腰間，又看眼在邊盤旋的鬼車：“……對付一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結果我話音剛落，鬼車翅膀一呼扇，倆抓子直接朝我頭發抓了過來。

“哎呦臥槽，你有病啊？”

它那抓子薅頭發生疼生疼的，沒一會兒就把我頭發給薅炸了。

我手拉它半天，但是鬼車化的鳥特靈活，閃轉騰挪的就是抓不到。

后來還是胡亦淑打圓場：“我在祖籍里看過關于鬼車的記載，顧先生，是你小看它了。

鬼車是上古兇，它的能力還在我們五家祖靈的本之上。”

胡亦淑出手，鬼車也落在了的一手指上。

“可惜，這只是鬼車的一滴，否則單憑它一人，如今這世間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

我倒不懷疑胡亦淑的話，畢竟它是琳姐給的，又是我里那位的侍，再差能差到哪兒去？

可不管曾經多牛，現在不也拉了麼？

于是我問胡亦淑：“你不用給我講原來啥樣，就告訴我這傻鳥現在能打過誰。”

“如果我沒有傷，那天的老鼠再來兩三個我也不怕。”

還沒等胡亦淑回答，鬼車煽翅膀飛離的手指，然后炸一團紅影，重新幻化那個穿著月白華服的。

盯著我，用那種冷冰冰的語氣說：“現在的我再遇見他，如果襲，也可一擊致命！”

我傻了，胡亦淑愣了，楊叔臉上倒是沒啥驚訝的表。

跟胡亦淑面面相覷了好半天，我聽見問：“這……這不是，分明就是鬼車的靈！它怎麼會在你上？！”

我沒回答，而是一臉懵的問鬼車：“你會說話？”

它用那種看sb的眼神看我：“我有告訴過你我不會說話麼？”

我罵了句臥槽，那你在我里待這麼久不說話啥意思啊？跟我倆裝矜持呢？

沒搭理我，又用同樣的態度瞪了我一眼。

我總覺得琳姐在忽悠我。

明明記得跟我說過，鬼車的意識都在那滴里，只要和本融合在一起，它就不會用這種態度對我了。

可鬼車現在這樣算咋回事啊？沒調教好？琳姐呢？琳姐管一下啊！

琳姐當然聽不見我的呼喚，只是鬼車出四手指：“三個，三個上有魔氣的家伙來了，我可以幫你們擋住其中兩個。”

這句話說完我仨臉兒都綠了。

好半天，胡亦淑才皺著眉頭說：“圍攻三個魔修那次我也在，是娘，還有另外兩家的叔叔同時出手牽制，柳大先生及時趕到才擊殺掉其中兩個，但最后一人還是被救走了。

如果這次來的人，跟那天的兩個魔修道行差不多，那我一個都應付不了。”

“我也一樣。”

我嘆了口氣，甚至都懶得去看楊叔了，直接告訴胡亦淑他也一樣。

“三個打一個未必沒有機會，總歸是要闖一闖的。”

楊叔將手中煙掐滅：“試試看吧，小顧，如果咱們一會兒沒打過，那我們幫你拖住，你一定要找機會溜出去報信。”

胡亦淑也跟著附和：“對！顧先生你一定要沖出去，想辦法喊人來幫我們。”

我揮揮手：“別扯犢子，不是說好了三打一嗎？咋又讓我走了呢？”

“哎呦，既然不想走那就都別走了，一起留下多好？”

惻惻的聲音從街道右邊響起。

轉頭看去，三個渾裹著黑袍的影從遠的黑夜中悄然浮現。

領頭那人盯著我的眼睛：“顧言，跟我們走一趟吧，卓先生有請。”

我搖搖頭：“我煩他的，不怎麼想去。”

他冷笑一聲：“哦？你朋友的魂魄在我們手上，你就不想見見？”

我死死攥著拳頭，制著自己想要上去送人頭的沖。

而鬼車屬于那種人狠話不多的類型，一聲不吭的向前走去，而那人后的兩個魔修也迎了上來。

沒有任何言語，一白二黑三道影就這樣纏斗在一起。

領頭那人卻繞過戰團走到我們仨邊，他指著楊叔：“你打不過我。”

接著他又指了指胡亦淑：“你也打不過我。”

最后他看向我：“你們三個加在一起都打不過我，所以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所以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他沒有說完，因為在他出言嘲諷之前，一個高大的影已然出現在他后。

而他之所以會發出慘，是因為心臟已經被挖了出來。

那人不可置信的回頭了一眼，卻對上了一雙毒蛇般的雙眸。

“你……你是……”

他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開口噴出來的全是沫子。

“你想問我是誰？”

老者笑的將手中那顆心臟隨手丟棄，又在面前那人的黑袍上了。

“我啊，是柳家上一任家主，晚輩們都喊我柳老太爺，至于名字嘛，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了。

我柳四海，睥睨四海的四海，能死在我的手里，那是你一輩子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