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事兒魔幻的。
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局子,還是進的外國局子,異域風了屬于是。
最讓我納悶的還是,老子地界這麼黑嗎?為啥條子進來抓人還是服務人員給開門啊?太明目張膽了啊。7K妏敩
更何況我要真嫖了也行,可我還沒開始,倆人都穿著服呢,他們憑啥抓我?
“cao!”
越想越覺得委屈,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坐在旁邊的男看守瞪了我一眼,我也沒慣著,直接瞪了回去。
反正我也沒干啥,就算因為沒簽證被抓了,送回去之后大不了五日、五百元以下被,就當驗生活了。
唯獨有一點,我份證還在,但戶口可能已經被注銷了,萬一這件事被查到多有點麻煩,還是得讓楊叔想點啥辦法給我弄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吧。
我也只能這樣安自己,兩眼一閉往椅子上一靠,打算閉目養神休息一會。
還真別說,被抓進來之后我心里反倒踏實了不,畢竟這地方安全。
可惜警局供暖不太好,椅子也有點,坐時間長了多有點硌屁。
我就這麼等啊等啊,都快等睡著了,直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睜開眼睛,看見那人的一瞬間我都樂了。
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剛剛來房間里找我,還說我合胃口,要給我延長半小時服務時間的安娜!
只是現在的,穿一套深藍警服,頭上還戴著個不知道啥款式的小帽,懷里抱著筆記本電腦,眼鏡還在,可整個人的氣質立馬就不一樣了。
說實話,剛才要穿這來找我,那我可能會更興。
但還是覺得特離譜,我忍不住罵了句:“臥槽,你不服務人員麼?咋地,這是跟我倆玩上制服cosplay了?”
這句話我是用中文說的,顯然沒聽懂,不過表嚴肅的,整理了一下服坐在我對面。
把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后一個勁鼓搗,看看我,再看看屏幕上的容。
過了能個兩分鐘吧,才用英語問我:“你的名字?”
我沒打算配合,也是胡敷衍著,用畢生所學的俄語告訴我蘇勛宗。
明顯聽懂了我這不太純正的發音,皺著眉頭警告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兇殺案有關聯,你最好配合我們。”
我說警,這不是配合不配合的問題,你忽悠人總得有個限度吧?釣魚把我抓進來先不說了,還兇殺案,你咋不說我是間諜呢?
沒想到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是間諜?”
我當時就不想跟說話了。
心里只剩一個想法,那就是大無腦,古人誠不欺我。
但顯然不打算這麼放過我,還一個勁的問,啥,多大年紀,從哪兒來到哪兒去,我也是滿胡咧咧,告訴我勛宗,1906年生,從人民群眾中來到人民群眾中去。
后來好像有點生氣了,站起來狠狠拍了下桌子。
那我必不可能慫啊,倆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脖子和肚臍眼中間。
還想說什麼,不過這時候有個男的在外面喊了一聲,好像是名字吧。
反正聽見這一嗓子之后的安娜再次警告我,讓我好好考慮,等回來之后最好把事都代清楚,否則肯定不會給我減刑的機會。
我也沒吱聲,尋思著你這是嚇唬誰呢?
說完轉走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我跟一個男看守,覺無聊的,我又用英語問他:“達瓦里氏,你們演這一出是啥意思啊?想搞錢還是咋地?”
他又瞪了我一眼,估計是聽不懂吧,也沒搭理我。
就這樣,我坐在椅子上又等了足足快半小時,門才再次被打開。
安娜皺著眉頭走進來,意外的是,后竟然跟著下午我跟楊叔見到的鄭乾!
“臥槽,顧老弟你什麼況啊?”
鄭乾走到我面前:“我跟楊哥剛回酒店,前臺的人就說你因為嫖被抓了,當時我還納悶呢,你想干這事為啥不跟我說啊,我肯定能給你找到絕對安全的。”
我瞪了安娜一眼,跟他說鄭哥你別聽他們扯犢子,我本啥都沒干好麼?
這的進來就洗澡,我攆也不走,沒等洗完呢就把門一開,一群人沖進來直接給我按這兒來了,到現在我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呢。
“我知道,我知道,況我剛才已經了解過了。”
鄭乾安我:“這事其實是個誤會,昨晚發生了一起殺人案,監控拍到兇手是個亞洲面孔,可能跟你長得比較像吧,巡邏的看見咱們進了酒店,誤以為是你,這才演這出戲給你抓進來。
剛才理清了這件事,發現是誤會之后他們本想放你走的,可問題是你沒有護照,他們現在在查你的簽證,萬一查到是渡你就會被遣返的。”
我用那種特離譜的語氣問他:“不是,子都臉盲這樣了麼?這都能抓錯人,是不是看見亞洲面孔就覺得像啊?”
“其實吧,這事兒真不能怨他們,那男的臉型和氣質確實跟你像的。”
他臉上的表有些奇怪:“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說完,他轉過用俄語跟安娜說了幾句話。
安娜走過來,再次把筆記本打開,將屏幕轉到我面前。
我都讓鄭乾給說好奇了,也是聚會神的盯著屏幕,想看看那人到底長啥樣。
結果剛看見那張照片的一瞬間我就傻眼了。
后背‘唰’的冒出一片冷汗。
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張清秀的臉,纖細的材,有些化的氣質。
這不是卓先生還能是誰?
此時的他正面對著鏡頭,角還掛著一挑釁意味的笑。
與其說他是在對警方挑釁,我到覺得更像是在挑釁我!
他的笑容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早就預料到我會來這座城市,甚至提前挖好了一個坑等我自己往里跳。
目的是什麼我不清楚,但這絕對不是好事。
我看向鄭乾:“不行,鄭哥你快想辦法讓我出去,我要趕快離開這座城市,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