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六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哎呦,柳兄弟何出此言啊?”
我冷笑一聲:“你個灰孫子忽悠誰呢?來了之后二話不說,直接弄一群大黑耗子往里,這就是你說的地主之誼?
還護送,柳大先生要落到你們手上,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都說不定。
至于世代好……嘿,我跟你媽才是世代好,各種位都試了個遍,要不然怎麼會生下你這麼個東西?”
“閉!”
“放肆!”
“你罵誰!”
灰六爺還沒開口,他后那些男男先坐不住了,紛紛開口呵斥。
我是一點沒慣著,張就罵:“咋地,我罵我兒子幾句你們這幫孝子賢孫激什麼?我六兒子是你們親爹?
還是說你們這幫的是我六兒子的姘頭啊?哎呦,那我兒子可真有出息,平白無故讓我多出來這麼多兒媳。
兒媳也就罷了,那幾個男的咋回事啊?你們跟我這些兒媳婦站這麼近,私底下不會的搞破鞋吧?
哎呦,大兒子你看看你,怎麼連自己媳婦都管不住啊?底下那東西不了?
還是說,你們閑著沒事就在一起大被同眠啊?我的天,那可真刺激啊,有機會讓我觀賞觀賞,拍個視頻發九一上去行不行?
名我都想好了,就九一灰先生,多好的名字,朗朗上口了屬于是。”
“誒,你怎麼凈說實話呢?”
楊叔也開口加了把火:“這老鼠的習啊,本來就是近親繁的,就這些東西捋吧捋吧說不定全是連橋,你這不是人家傷疤嘛?”
“呦,這麼個事兒啊!”
我裝出驚訝的表:“那可真對不起,問題咱見識短,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事兒啊!
人家都說近親繁容易生白癡,開始我還不信,但今天我是真信了,瞅你們一個個歪眉瞪眼的樣兒,那不就活的一群傻b麼?”
……
要論罵人的能耐我就沒怕過誰,玩聯盟時候可用信息就沒超過五條,網一第一噴子是跟你鬧著玩的麼?
可眼前這些灰仙就不一定了,他們可能都沒咋跟人接過,被我這幾句不是很犀利的語言一攻擊瞬間了陣腳,漲紅著臉,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個屁。
最后還是灰六爺先開口了。
要說姜還是老的辣,他看上去也不是很激,只是沉著臉:“果然是柳家的人,沒多大本事,倒毒得很。”
我又一聲嗤笑:“說我沒本事?行啊,要不你過來咱倆比劃比劃?贏了柳大先生你帶走,輸了跪下喊我兩聲爺爺,再帶著你那些姘頭和兔兒爺一起滾就行。”
當時我都想好了,先罵這個灰六爺一頓,他要真急眼了上來跟我單挑就最好不過,畢竟我單挑他一個,也比十幾個灰仙群毆我和楊叔倆人好。
況且站這一會我也看出來了,眼前的灰仙都很年輕,沒啥大本事。
哪怕是這個灰六爺,他的道行也絕對不如青青,我手上有龍骨鞭,必要時再讓鬼車出來玩個襲,未必沒有擊敗他的把握。
可讓我納悶的是,都罵這樣了,那灰六爺還是在原地站著一不,沉著臉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這啥意思呢?難不是我演的太像,真把它們給嚇著了?
我就有點納悶了,轉過頭看了看楊叔。
楊叔的表也有些疑,他沖我搖搖頭。
后來我有點繃不住了,又開始嘲諷他:“六兒賊,你下面那東西是不是讓人給騸了?咋跟個太監似的呢?
別墨跡,打不打,不打就趕滾,別在這礙你爹我的眼睛。”
他還是一不,甚至都懶得跟我對罵。
這就讓我開始犯嘀咕了,心里也有點慌,因為我本來就是虛張聲勢的,他不答應跟我單挑,萬一我沖上去人家群毆我怎麼辦?
心里沒底的,我小聲問楊叔:“咋覺他們是在拖時間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
楊叔語氣沉:“耗子心眼小,按說十幾個對兩個人,就算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該任由你這樣罵下去,他們肯定在謀劃著什麼。
但不管他們想干嘛,這樣拖下去一定會對我們不利,得盡快沖出去。”
我點頭:“要不然直接手吧,拼一下試試,總比被困在這里強。”
楊叔沉一瞬,然后看了眼后的房子:“這樣,你帶著柳前輩先走,我在后面拖住他們。”
我連忙搖頭:“那能行麼?要走一起走,或者我來殿后!”
“現在不是談義氣的時候,得看實際況。”
楊叔輕呵一聲:“況就是你和柳前輩的命最重要,我可以拖住這些灰仙,老劉當過兵,也可以幫忙對付這些耗子。
如果一起走,老劉帶著大玲子,你帶著柳前輩,我自己擋住眼前這些東西的進攻怎麼可能?
讓你殿后就更扯淡了,你連道法都不會,怎麼拖?用鞭子生生死他們?”
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但心里還是邁不過這個坎,剛想反駁。
可就在這時,一個聽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突然飄到耳邊:“聽聞柳大先生下榻老頭,我灰家嶺南一脈立刻出面相迎,柳大先生何在啊?為何不現出來跟老朽敘敘舊?”
伴隨著聲音響起,一個著唐裝、白發長須的老者邁著四方步從大門外走進院子里。
“四叔,您來了?”
灰六爺一臉諂的笑,向老頭行了個禮。
“完了,這特麼是個巫師,已經快到先知的門檻了!”
楊叔臉瞬間變了:“小顧你快跑,也別管柳前輩了,快,趕跑!”
看我沒地方,他又推了我一把:“愣著干嘛,趕跑啊!”
“我……楊叔你先別說話!”
我直勾勾的站在原地,一不敢。
因為那老頭眼睛一直在盯著我,他那綠豆一般的瞳孔,讓我產生了一種一旦自己敢活子,就會被他立刻出手擊殺的恐懼。
氣息牽引之下,我只能被迫盯著他的眼睛。
而他雖然在看我,里卻喊了聲:“灰家嶺南一脈黑秋白,恭請柳大先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