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啊柳大仙,跟我玩行為藝呢?”
青青躺在床上,額頭敷著巾,咯吱窩底下還夾著溫度計。
按說現在發燒我不應該多說啥,但實在是繃不住了:“你說你都發燒了,還敢領我去大雪地里面躺著?還服跳舞,你咋不直接腚呢?”
“那我不是沒發過燒嗎?從小到大也沒病過啊。”
還委屈,說實話我也有點納悶,問:“你不是說你不怕冷嗎?”
“那不是原來嗎,前天挨了一掌之后,現在我上的傷還沒好,也用不了任何靈氣,誰知道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能凍冒啊。”
拿出溫度計:“這東西怎麼看吶?”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后瞇著眼睛告訴:“好,三十八度六,你可以擁抱這片綠洲那熱烈的溫去了。”
……
瞪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一邊收起溫度計一邊問:“怎麼著,琳姐沒給你療傷麼?”
“嗯,那會兒已經沒能力幫我療傷了,我想著正好要送我爸回本家,到時候我也能順便把傷治好,就沒告訴你這件事。”
手頭頂上的巾,又嘆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吃點藥麼?”
我搖搖頭:“吃個屁的藥,冒吃藥那只是抑制你自己的免疫力,吃了七天好,不吃一星期好,屁用沒有。”
有點著急了:“那我爸怎麼辦啊?”
“現在知道問你爸了?”
我翻了個白眼:“你再服出去奔一圈,或者去外面跳個舞啥的,說不定以毒攻毒這冒就能好呢。”
被我怪氣的有點不樂意了,氣呼呼的對我說:“那我不是想為了讓你開心點嗎?”
我說嗯,你是為了讓我開心,現在可好,我倒是開心,柳伯父就得在床上多躺一個禮拜了。
“不行不行,等不了那麼久,咱們得趕出發,要不然我爸知道這事兒得罵死我。”
說著,青青坐起來作勢要穿拖鞋,可還沒等站起來呢,兩一又一屁坐了回去。
“求求你了姑,消停點吧。”
我走過去扶了一把:“昨天晚上不是還在吹牛,說你爸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讓他多躺會兒無所謂麼?現在咋還著上急了呢?先養養吧,就你現在這子骨,別你爸沒啥事了到時候你再死半道上。”
“不是,顧言我沒跟你開玩笑,真不行。”
青青的眼神有些慌:“別看現在他上有祖靈之力護著,倒是沒什麼命之憂,可那力量會在七天之慢慢消散的。
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我現在又了傷沒有法力,如果我們五天之趕不回本家,到時候魔氣攻心脈,那就真的麻煩了啊!”
“臥槽!”
這話說的我也有點慌了,問:“你咋不早告訴我呢?”
擺出一副哭無淚的表:“那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生病啊!”
“行,你可真行。”
我是徹底無語了:“這樣,你把你本家的地址告訴我,實在不行我自己跑一趟吧,柳青青啊柳青青,你可真是個大孝。”
有些為難的看著我:“不是,本家在外興安嶺啊,你過不去的!”
……
我甚至有點心疼柳長生,他這個兒多有點不讓人省心。
就像青青說的,這畢竟是第一次生病,所以癥狀也比其他人冒要嚴重的多,況且上了點傷,所以下不來床這事兒還真不是矯。
可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柳長生去死吧?
也是被無奈,我還是把這件事給攔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先撥通楊叔的電話。
因為琳姐說過,現實中遇見什麼事兒他都能想辦法幫我解決,而且以他的能力,出個國應該也不算太費勁吧?
楊叔電話接的很快,他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態度:“過年好啊小顧。”
不知道為啥,我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也是敷衍著說了兩句過年好,然后試探著問他:“楊叔啊,我的事兒琳姐都跟你說了麼?”
“說?呵呵,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你跟姜總之間的關系我早就清楚,你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我想辦法引你過來租的。”
他倒是很坦然:“這麼說吧,包括姜總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也是清楚的,所以你不必防著我,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那他都這麼說了,我心里也就有了數,沒瞞著,清了清嗓子問他:“那楊叔……我確實是遇見了點麻煩事兒,所以就想問問您……知道怎麼渡麼?”
“渡?!”
他愣了足足五秒鐘,接著低了聲音:“那個……小顧你殺人了?”
我說沒有啊。
他又問:“那你犯啥事兒了?”
我說也沒有啊。
“那渡干啥?想去哪兒直接辦簽證坐飛機過去不就完了?”
我知道他是會錯意了,尷尬的笑了兩聲:“沒有沒有楊叔,你要問我為啥要渡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我是想帶個人。”
“販賣人口?”
他好像更迷糊了,猶豫了半天才問我:“不是小顧你缺錢啊?缺錢我給你不就完了嗎?還是說你想從外面往回帶?那是多大歲數的的啊?長得好看麼?這玩意你犯不上這麼折騰吧,花點錢也行啊!”
我也有點無語了:“不是楊叔,我不是想當人販子,那人也不是的,其實是個老頭。”7K妏敩
……
我是足足解釋了半小時,才讓楊叔相信我的取向沒問題,只是柳長生一直在昏迷,而且他有沒有份證還不一定,我實在沒法帶著他用正常的辦法到外興安嶺去。
要說楊叔倒也干脆,解釋明白之后他就讓我等著吧,他現在開車過來,大概十分鐘之后就能到,讓我到時候給他開門,我說行。
不過剛掛斷電話,一直在旁邊站著的王瑤就問我:“你是要去江對岸麼?”
我說對啊。
然后王瑤就用那種期盼的表問我:“那你能給我帶點那邊的巧克力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