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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聽我一句勸，別惹人，會變得不幸。”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許名揚剛走過來我就忍不住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嗯，我看出來了。”

許名揚也有點懵，他用下指了指躺在地下那人：“這不是負責這片區域的判嗎？師父家里有他的畫像，怎麼會在這？”

我瞄了眼躺在地上那些差。

許名揚又問：“那他現在這是……”

我指了指地上的香水和杯子碎片，又瞄了眼琳姐。

“懂了。”

許名揚識趣的沒再說話，靜靜站在一邊。

那判足足嚎了兩分鐘，才在差的攙扶下站起來，他問那個建國的：“他嗎的，這屋里住的什麼人？”

“沒什麼人啊，整個房間只有樓上躺著一個死了的老頭。”

“那老頭什麼況？”

“況還行，穩定的。”

……

“走，上去看看，一定要把那個裝神弄鬼的揪出來！”

兩個差，扶著個一瘸一拐的判，仨人跌跌撞撞的上了樓，一行人也跟在后面走了上去。

“，你特麼好像在這說廢話呢，都已經魂飛魄散了能不穩定嗎？”

他剛走進屋看見殷大師，就回頭沖著差一頓臭罵。

建國的差還有點委屈：“你也沒問我啊。”

“大哥，那是我問不問的事嗎？魂飛魄散是命案啊，命案你都不主匯報？”

判還想接著罵，卻被一旁的宋紅旗打斷了：“不對啊大人，這老頭已經魂飛魄散，那剛才打你的是啥東西？”

“這……”

判皺起眉頭，猶豫了一瞬，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朝屋子里喊：“鄙人合江司判劉遠山，是哪位同道在此？還請出面一見。”

當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只是琳姐目兇，狠狠瞪了劉遠山一眼。

可能是這突然涌現的危機讓劉遠山狠狠打了個哆嗦，他朝房間四周瞄了一眼，后來干脆擺擺手：“算了，這魂飛魄散的老頭等以后再來調查，先把三兒他們帶回去再說，那些孤魂野鬼還等著人去收呢。”

“大人英明，英明。”

“對對對，這是個兇宅，咱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兩個差也跟著附和，然后仨人灰溜溜的跑了下去。

只見劉遠山深吸一口氣，就聽見‘砰砰砰’一陣響，錢家兄弟倆，以及那些兵紛紛了黑霧，被劉遠山吸進肚子里。

一直盯著他作的琳姐瞬間紅了眼睛。

“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

甚至懶得藏，揮手撤掉覆于上的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沖到廚房，拎起一把菜刀沖劉遠山砍了過去。

“媽耶，鬼啊！”

劉遠山本想還手，卻被琳姐通紅的雙眼、猙獰的表，以及近乎漂浮的嚇破了膽，拽著兩個差嚎著跑了出去……

“你們三個王八蛋賠我錢！不賠錢我就要了你們命！”

隨著琳姐的怒吼聲漸漸消失，屋子里又陷了死一般的寂靜。

其實也不怪琳姐生氣，就像說的，這房子真可以重新裝修了。

被劉遠山一口氣吸的酒柜倒了，紅黃白的酒混合在一起。

電視掉下來了，屏幕摔了個稀爛。

瓷磚鼓起了，尖銳的陶瓷碎片散落一地。

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吊頂燈整個掉了下來，死的比趙四他爹都慘。

整個房間里的燈幾乎全了，只剩下一盞吸頂燈，還滋啦滋啦忽明忽暗，看起來就跟鬼屋的氛圍沒啥區別。

看著眼前的慘狀，我也是好半天才緩過來，忍不住嘆一句：“這幾個是怎麼當上的？我看著他們還不如躺著那倆呢。”

“許諾那邊你不用心，我說你在忙，讓安心睡覺了。”

許名揚把手機遞給我：“對了，你去辦事大廳辦事是不是費勁？”

我點點頭，他又問：“那打電話報警呢？人家是不是幾分鐘就到了？”

我說啊，你要這麼嘮嗑我就懂了。

不知道那仨人最后什麼下場，反正琳姐回來的時候頭發都散了，皮看起來更是干枯的不行，眼里也沒有了神采。

但還是恢復了往日端莊的舉止，走到我面前：“弟，我明天必須回去了，你跟青青去把車取回來，我跟這位先生說幾句話。

房子打爛了也好，反正它是你的了，你再去找人裝修自己喜歡的樣子吧。”

我知道琳姐是要說殷大師的事了，就嗯了一聲，拉著青青走了出去。

說來也怪，我跟青青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太想打車，可能也是喜歡兩個人肩并肩，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那種覺吧。

不過今天奇怪的，剛才很開心，出門后卻又一言不發，我偶爾轉過頭去瞄一眼，發現的眼神也有些復雜。

后來我懟了一下：“干嘛呢？不愿意跟我出來啊，想回去陪你爸？”

搖搖頭，我說那你這悶悶不樂的是啥意思呢。

“其實沒什麼，就是覺你瞞了我好多事啊，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個姐。”

一邊說，一邊把兩只手背了起來，低著頭一擺一擺的往前走。

我知道這是在假裝平靜，就笑了一聲問：“你生氣了？別啊，這件事復雜的，我也是在學校那天晚上才知道，你記不記得那面鏡子……”

“我知道，琳姐把這件事都跟我說了，包括你上那道真靈，還教了我許多東西，說不在的時候讓我多照顧照顧你。”

打斷我的話，眼神變得更復雜了：“其實剛見到的時候，我就看出是當初救你那個人，只是沒想到你倆會是這種關系。

所以我才覺得有些稽，一直說想要了解從前的你，卻發現越了解迷茫，總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靜靜地等說下去。

“其實顧言，這話我本不應該說，畢竟和薩滿之間有同門誼。”

青青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可我真的忍不住想告訴你，與天爭命哪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啊？天道想要抹殺一個人本不需要理由好麼？你今天還存在，那只是證明你還有存在下去的意義。

“如果有天它不再需要，念之間你就會被抹殺掉。”

“……是拿你的命去和天道對賭，這本就是在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