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沒能看見鬼將的模樣。
也不知道它是否拎著一把四十米長大砍刀。
因為在錢守一喊出那嗓子的同時,許名揚就已經沖過來把我拉了出去。
“師父說這鬼將不是真降臨,只是附在那差上,未必能拿下這人。
而且它除了差誰都不認,趁現在快跑!”
鬼車打不過青年,但攔住那些黑影還是游刃有余。
有它幫忙爭取時間,一行五人跌跌撞撞走在山路上,殷大師已經在昏迷邊緣了,只能由許名揚跟許諾架著走。
青青也沒好到哪兒去,就跟喝多了似的子往后仰,意識都有點模糊,我是雙手托著往前跑的。
可這一群老弱病殘本跑不快,五分鐘過去還沒跑出公園的范圍。
后是鬼將一聲聲的戾嘯,夾雜著錢氏兄弟的怒吼,以及化怪鳥的鬼車偶爾煽翅膀照出的紅芒。
忍不住想要回頭看一眼戰況,卻聽見青年飄忽不定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顧言快跑啊,等我收拾完這個差就去抓你。
你千萬別輕易被我抓到,那可就太沒有樂趣了。”
“臥槽!”
聽見這話我一點沒猶豫,直接把青青抗起來嗷嗷往前沖。
“顧言你放下我,我要回去找我爸!哎呦硌死我了,我都要吐了!”
可能是被我顛醒了,青青拍著我肩膀抗議了幾聲。
“顧言你等會兒,我們跟不上你了!”
許諾也在后面喊,但我連頭不敢回,只是罵了句:“臥槽,你們以為我想跑啊?老子現在刀口還一陣陣扯著疼呢!”
說完我繼續齜牙咧的悶頭往前沖,因為那青年實在是太特麼邪了。
聽他的語氣,似乎本沒把錢守一當回事,對付他的時候還有閑心出言刺激我。
雖說不清楚他實力到底如何,反正要我的命那是綽綽有余的。
他真正讓我到了死亡的恐懼。
“不行顧言,我實在跑不了。”
又往前跑了能有個兩三百米,許諾直接一屁坐地上了:“不是顧言,你能告訴我咱們在跑什麼嗎?那些黑人又是干什麼的?
還有,你剛才不是挨了一刀嗎?為啥還能活蹦跳啊?”
“許諾閉!”
許名揚瞪了一眼,然后轉頭看向我:“顧言,你不用管我們,柳青青傷的比較重你先帶離開這。”
其實許諾這話問的我也有點迷茫。
一下背后的傷口,雖說還是有些疼,但那就跟岔氣了似的,對行基本沒啥影響。
而且我的力也在漸漸恢復,甚至比平時還要生猛不,尤其剛才抱青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沒覺到累,不能跑甚至還能大跳。
這啥?賜予我力量?
但這理由也太扯犢子了,我知道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于是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眼天空。
這大年三十的也沒有月亮啊!
想不通,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件事的時候。
我指著不遠的大門:“小叔你再堅持堅持,這眼看就要出去了,等到馬路上咱們打著車就安全了。”
“小子你快跑吧,名揚也了傷,再耽擱下去誰都走不了。”
殷大師也在旁邊幫腔,他聲音聽起來特別虛弱,話音剛落突然‘嘔’了一聲,一口黑的塊就這樣從里吐了出來。
這一口讓許名揚瞬間慌了,連忙蹲下想要查看殷大師的況。
可遠方的鬼車突然發出一聲慘。
“唳!”
我連忙回頭看去。
映眼簾的是一尊材高大的黑虛影,它手持一把關刀,正厲嘯著向青年砍去。
而青年則是化為一道同樣高大的魔影,它一手架住那把刀,另一只手狠狠拍在鬼車上。
跟它們比起來,傻鳥不過一米的長顯得那樣渺小,被魔影拍中,就像池水中被丟下一塊石頭。
它的泛起一陣漣漪,圍繞在周的芒也被打散不,慘著倒飛了回來,在半空中發化作一道紅,徑直鉆回我的。
傻鳥終究還是沒能攔住它們。
在它飛回我的同一時間,五條黑影忽然出現在前方不遠,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一人一個全部殺,除了站著這小子,其他人的魂魄統統滅掉。”
冰冷、沒有毫的話語從領頭那人里吐出。
“顧言你快跑啊!”
青青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翻而下,朝我面前幾條黑影揮出一鞭。
可它們不怕這些鞭子,領頭那魔修冷哼一聲,手就要去抓。
沒想,鞭子接到它手的前一刻,驟然化一條長數米的靈蛇,對著它張口就咬。
“草,龍骨鞭!”
魔修驚呼一聲,連忙向后退去:“那上面有柳家祖靈之力,別接,想辦法錮住它!”
隨著它一聲喊出,幾條黑影高聲應諾。
接著他們齊刷刷揮出一拳,那拳風中帶著黑魔氣,魔氣就像有靈似的匯聚在一起,死死將龍骨鞭幻化的靈蛇包裹住。
那靈蛇輾轉騰挪,橫沖直撞,想要掙魔氣的束縛。
可龍骨鞭雖然神奇,青青的修為卻明顯不如那些黑影,無論怎樣努力控,龍骨鞭就是遲遲不了。
“我來對付這條蛇,你們手!”
魔修一聲令下,幾條黑影瞬間轉換目標朝這邊撲來。
我不有些絕,但也沒打算坐以待斃。
鬼車明顯了重創,無論我在腦海中怎樣呼喚,它還是沒有任何反應。7K妏敩
于是我只能勉強聚集了一些最近積蓄的太之力,把它們集中在左手,想讓這些死了媽的東西嘗嘗我一拳超人的力量。
而就在這近乎絕的關頭,殷大師了。
“三界外,唯道獨尊;有金,覆映吾。
……”
我第一次聽見這個時空的殷大師念咒。
吐出這短短的十六字咒語,殷大師直腰板,雙眸中忽然有了神采。
一道炫目的金芒從他周涌出,殷大師手中長劍一揮。
金一閃而過,將沖在最前方那道黑影徑直斬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