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是有點裝的心思,才會在許諾爸面前提起琳姐。
因為許諾媽剛才那番話,不說貶低吧,確實讓我心里不舒服的。
至我覺得在賺錢這件事上我不算個廢,大學那會兒也沒傻玩,做過電商,弄過洗房,包過快遞站點,為了鍛煉自己也吃過不苦頭。
但最主要的還是我想拒絕這對夫妻的幫助,但又不能太直白,只能找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所以才會把琳姐抬出來,估計這麼一說許諾爸就明白咋回事了。
果然,這句話剛說出口,不是面前的夫妻倆,連許諾都震驚了,瞪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表著我。
“啊,你是姜總弟弟啊。”
爸反應倒是快,只是頓了一下就用那種疑的表問我:“不過我有點奇怪,你姓顧,姓姜,你倆是親姐弟關系?”
我搖搖頭:“不是親姐弟,但我倆關系好的,前幾天還說讓我去公司上班,但我也沒同意。”
聽我這麼說,許諾爸臉上表才緩和了點,不過他想了想又問我:“對了小顧,你爸媽是做什麼的?這事兒諾諾還沒跟我們提過。”
我也沒瞞著,告訴他:“我媽前幾年自己做點生意,不過現在不太好,在家養病呢。
我爸前幾年是正局,現在不知道,不出意外應該升副廳了吧,反正他的事我不太關心,也沒去打聽。”
……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人家老兩口剛剛那番話其實沒有惡意。
畢竟就這麼一個兒,誰也不想讓嫁個啥也不是的廢,這點我還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后來許諾出來送我的時候我也沒再提這件事,但讓我納悶的是邊的許諾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一聲不吭的低頭走在我邊,有好幾次抬起頭都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我也沒主問,因為現在的想法我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我倆就這麼沉默著往我家方向走。
等快到家樓下了,我轉過頭對許諾說:“天冷的,送到這行了,這大過年的你趕回去陪陪你爸媽吧。”
許諾這才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
問我:“顧言,你的記憶恢復了是麼?”
我嗯了一聲,許諾就說:“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存心想看我出丑是麼?”
我眉頭一皺:“不是,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離譜啊?啥我沒告訴你,是你沒問過我好麼?
再說了,你騙你爸媽說我是你男朋友,這事我不也沒揭穿你,給你留面子了嗎?這也存心想看你出丑?”
“我為什麼騙他們說是你我男朋友啊,不就是為了讓我爸幫你一把嗎?”
也來了脾氣,沖我喊:“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是吧,這什麼?跟我玩一出霸道總裁藏份被嘲諷之后裝打臉的戲碼?
早告訴我姜小琳是你姐,你爸是個副廳,那我還至于演這出戲嗎?現在好了,你功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b!”
現在是一種怒不可遏的狀態,我卻冷靜了下來,也沒打算跟吵,因為我知道吵是吵不出什麼結果的。
想著反正都嘮到這了,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把話挑明吧。
于是我點燃一煙,看著說:“許諾其實這事你誤會了,我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想找個理由婉拒你爸的好意。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為我著想,也謝謝你的一片苦心。
可你要說騙他們這事只是想讓你爸幫我,這事我肯定不認同,屜里那照片跟我長像的,我又不是沒看見,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還沒忘了你那男朋友呢?”
“這事跟他有啥關系啊?說咱倆行麼?”
許諾又要岔開話題,但我直接沖搖了搖頭:“肯定有關系,而且是非常大的關系,我必須要弄清楚你現在之所以對我這樣,到底是單純因為我顧言這個人,還是因為我跟你那前男友長得像。”
我說話聲音不大,咬字卻很有力,想讓把每個字都聽進心里。
許諾一陣沉默。
沉默著沉默著,那眼圈兒就紅了,我能看出在極力抑著,不想讓自己眼淚掉下來,以至于子都在微微抖。
“顧言,你給我一煙。”
后來許諾實在控制不住了,長嘆一口氣,眼淚也隨之滴落。
我把上叼著那煙遞給,自己又重新點燃了一。
許諾把煙接過去深吸了兩口,但著著又控制不住自己緒了,把頭扭過去抹眼淚。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也是想給一段思考的時間。
過了能有個兩三分鐘吧,我把那煙完了扔掉,用那種平靜的語氣對許諾說:“其實剛認識那會兒我就納悶,你這小姑娘漂亮的,老沖我一宿管使啥勁兒啊?
還有你對我這,說實話來的多有點莫名其妙,一見鐘也不是這麼個見法,有好可以,但你恨不得要把心窩子掏給我的勁兒真讓我詫異的。
那會兒我不是失憶了嗎,對沒啥經驗,才會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應該這樣。
直到看見那張照片之后我才想通,你啊,其實就是拿我當替代品了。”
許諾眼睛更紅了,哽咽著對我說:“顧言其實這事真不重要,也別說什麼替代品不替代品,就單說我喜歡你這還不夠嗎?”
我搖搖頭:“那肯定不行啊,你這話太不負責任了,不對我也是對你自己。
你說你喜歡我,那行,就算我真跟你在一起了,可你心里不是還有你那前男友嗎?這事兒對我來說是不是不公平?
還有你,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他是出軌了吧?那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忘了他,可咱倆在一塊,天對著我這張臉你可能忘嗎?”
許諾剛想說話,卻被我抬起手打斷了:“你等會兒,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那男的?”
沒直接回答。
猶豫了半天,許諾抬起頭,用那種期盼的眼神問我:“我要是說沒有了,你會答應跟我在一起麼?”
我也是實話實說,告訴:“其實許諾我喜歡你的,但真不是男之間那種喜歡,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瑩瑩還沒有死。
所以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還用我說下去麼?”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回不回答你剛才那個問題,好像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許諾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又流了兩滴淚眼,然后抬起頭對我說:
“顧言我想放煙花了,你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