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在這寂靜的走廊、抑的氛圍里,突然出現的人聲差點沒把我魂兒給嚇飛出去。
我就跟了驚的貓似的,‘嗷’的一下蹦出去老遠,驚恐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然后我就看見了老頭那張悉的臉。
只不過和前幾次見面不太一樣,這次老頭臉上的表是賤兮兮的,他手里拎著個鈴鐺往那一站,用那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我。
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整的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我出一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他問:“大大大……大師,你咋在這呢?”
老頭冷哼一聲:“我都在你后站半天了,就想看你什麼時候能發現,哪知道你警覺真是差的可以。
你問我為什麼在這,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的,你打扮個小姑娘的樣兒晃悠啥?”
我就撒了個謊,裝出一副無辜的表跟老頭說:“我朋友在這上學啊,寢室沒人我過來陪住一晚上,這不是出來上廁所看見個男的嗎,我怕他是小就站這盯一會兒,沒想到巧遇見你了。”
“編,你就繼續給我編。”
老頭瞪了我一眼,語氣不屑的:“今天晚上我在食堂跟那姜小琳談話的時候,你在旁邊跟個傻狍子似的支著耳朵聽,以為我沒發現是吧?”
得,聽他這麼說我就知道自己暴了。
覺尷尬的,我撓了撓頭跟老頭說那什麼,我也不是故意聽的啊,誰讓你倆不背著點人了?
“屁,什麼不背人,我那是故意說給你聽的,沒想到你還真上鉤了。”
他抬起頭盯著我:“好奇心害死貓,別怪我沒警告你,這學校里面水深得很,不是你小子能摻和進來的,別給自己惹麻煩。”
說完這句話老頭轉就要往101房間走,我這一看不行啊,他都已經發現我了,要是我不跟他進去那計劃不就全泡湯了嗎?
所以我趕在后面喊了聲大師,您今年應該是八十六歲吧?
老頭子頓了頓,不過他表沒啥變化,轉過來看了我一眼。
覺籌碼不太夠,我又接著跟他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跟昆侖山的道士有點關系?”
這句話說出口,老頭的表才有點變了。
他走到我面前,瞇著眼睛看著我:“呦,看不出來還是個高人,深藏不啊,來,跟我說說你還知道什麼?”
我也擺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風范,怪氣的跟老頭說:“我知道什麼那能隨便告訴你麼?天機不可泄啊!
不過您要真想知道的話也簡單,帶我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等我好奇心滿足了就把知道的所有事全都告訴你。”
“呵,學了兩手淺的相就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
老頭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還是那句話,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要不怕死就跟著過來,不過先說好,如果下去之后遇見什麼七八糟的東西我可不會管你,你就自生自滅吧。”
我說你放心,我死了之后變鬼肯定天天晚上來找你談心。
可能是我這幅無賴樣給老頭整無語了,他也沒再搭理我,哼了一聲朝著101房間走了過去。
我在他后跟著,剛走到門口,就發現何偉民已經在里面把門給上了。
不過這點小事兒難不住老頭,他出手指著門鎖念叨了兩句,然后輕呵了聲:開!
只聽見‘吱扭’一下,那扇門就這樣慢慢的從里面打開了。
他這招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啥玩意啊,道這東西竟然還能對產生影響?這簡直是超出我的認知了。
不過畢竟剛裝完高手,我也沒法表現出驚訝的表,只能裝作鎮定的跟老頭走進去。
其實在一公寓上班的時候我來過101,不過盤上沒有門鎖鑰匙,我在外面看這房間沒啥特別的,沒有床沒有家,甚至棚頂上連燈管都沒有。
也是在尸鬼手機里發現圖紙之后,我才知道原來這里就是地下室的暗門。
可門在哪呢?
這地方跟五年后一樣,沒啥變化啊,還是破舊的地磚,四面空空的墻壁,甚至我都沒在地磚上找到任何像是門的痕跡。
疑的,我下意識看向老頭。
老頭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他觀察了一圈四周,然后往前走了兩步,在一塊房間的最中央站定。
然后他抬起頭問我:“小子,我知道你不會法,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否則等我打開這扇門,萬一下面真有什麼棘手的東西,可別指我會護著你。”
我搖搖頭,跟他說了四個字:“來都來了。”
“呵呵,行,有些膽氣。”
老頭笑了一聲,表突然變得嚴肅。
他搖了搖頭手里的鈴鐺,猛地一跺腳,說出了一串莫名其妙的咒語。
“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搬運無常!”
“我奉赦令,逐厲避荒,如敢有違,化骨飛揚!”
“急急如律令!”
在這閉的房間里,一陣風忽然刮了起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震驚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發現老頭面如常,看似不經意的往旁邊邁了一步。
隨著他步子邁出,腳下剛剛踩著的兩塊地磚突然裂開了一道隙,沿著中線慢悠悠晃了起來。
就好像有人在搬它們一樣,雖說我看不見,但也能覺出那東西一定不大,搬起地磚來也特別吃力。
但地磚還是堅定的、一點一點的被抬了起來,直到能出來的口能容納一個人的軀。
我有點懵了。
剛剛聽老頭的咒語,我就覺他用的好像是民間傳說中的五鬼搬運之。
都不用想,聽名字也知道,這法就是驅使五個鬼幫自己搬東西唄。
可問題是我有眼啊,如果真是鬼在搬地磚那我肯定能看見,但剛剛我眼里真是啥東西都沒有,就好像那地磚是自己在一樣。
那這法到底是咋回事?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不過老頭沒管這些,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接著邁開步子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