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我還驚訝。
因為這麼多年來我都是一個人住,平時也是個獨,沒人知道我家。
但我也沒多想,尋思著應該是社區送溫暖,或者是煤氣公司的人過來查表吧,就從臥室里出去把門打開了。
然后我就看見許諾那張有些微微泛紅的臉。
看見那一瞬間我都懵了,瞪大眼睛發了半天呆,才聽見許諾問我說咋了?我臉上有東西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搖搖頭說沒有,許諾就問那你總瞅我干啥?
我裝作鎮定的說沒啥,就是驚訝的,你不是說最近一段時間不來了嗎?
許諾就說才沒想來呢,是小叔一大早打電話讓來的。
說完作勢就要往屋里進,我心說壞了,連忙往旁邊邁了一步,擋在了次臥門口,可接著青青就在里面問了聲:“顧言,誰來了?”
臥槽!
青青這一嗓子直接給我整不會了,冷汗‘唰’的流了一后背。
許諾也是一樣,的眼神從剛聽見聲音時的茫然,瞬間變得冷冰冰,用那種恨不得要殺人似的目盯著我。.七
那我也沒招啊,只能勉強扯出個尷尬的笑容,手指著臥室,剛想給許諾介紹說這是我朋友,柳青青。
可當我把目移過去,看見青青之后我心更崩潰了,到邊的話也憋了回去。
我就納悶那天為啥非要買這件睡呢?
要說它吧,倒也不算太,要說它薄吧,倒也不算太明,可青青材實在是太好了,兩條還賊長,這服在它上明顯是有點短的,襯著下好像什麼都沒穿一樣。
而且這服跟那氣質特別配,尤其是扭著小腰往客廳走過來的時候,我這大早起來還在躁的荷爾蒙差點沒起反應,多虧了凝神靜氣才把那躁給強行了下去。
“那個……顧言,小叔找你有點事兒,你收拾收拾跟我去一趟,我在樓下等你。”
青青剛走過來,許諾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轉就要走。
我趕跟拉住了,跟說外面怪冷的,你就在這等著多好啊?
許諾還是搖頭:“不了,你倆剛睡醒,我一個外人在這不方便。”
還是要走,不過這次是青青攔在了面前。
青青多聰明啊,看許諾這樣就明白咋回事了,一把拉住許諾的手,用那種特夸張的語氣說哎呀,你是顧言的朋友吧?長得可真漂亮。
然后又看著我說:“老弟,你找朋友了怎麼不告訴我啊?我還以為你一直單著,正想安排你去相親呢。”
這兩句話直接就給我說懵了。
可這還沒完,又開始跟許諾套近乎,告訴許諾是剛從外地回來,這不馬上快要過年了嗎,想著過來看看我,順便陪我住兩天,要是許諾不介意的話留下來陪住幾天也行,正好倆還能親近親近。
真的,我當時賊幾把尷尬,站在倆后把頭一低,腳指頭恨不得能在底下摳出來個三室一廳。
因為青青這理由實在是太扯犢子了啊,我啥時候弟了?而且許諾知道我的況,我從來沒告訴過自己還有個姐啊。
而且有一點讓我特納悶,青青主幫我圓謊是啥意思啊?按說見到許諾突然出現,不也應該是吃醋的反應麼?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想多了,青青對我就沒那種意思?還是說青青多有點意思,但只是那種玩玩的意思?
我就覺這事兒離譜的。
也不知道許諾信不信,反正青青幾句話是給說迷糊了,只能一邊嗯嗯啊啊的附和著,一邊跟青青說沒有沒有,我倆就是朋友。
青青也不接茬,看著我說顧言,朋友來了你還不趕去收拾?別讓人家等著急了,快去!
這可真是家長的語氣了,偏偏我還沒法說什麼,只能應承了一聲走進衛生間,因為青青好不容易才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我可不想再看一遍許諾跟怨婦似的那種表。
我這臉洗的也真是心神不寧,水聲嘩啦嘩啦的,也聽不清倆人在外面嘮啥,只能覺到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青青的笑和許諾莫名其妙的回應。
哎,不管咋說,至青青愿意配合我也是好事兒,否則就算我長著一萬張,許諾這邊也一定解釋不清。
甚至我心里還有點慶幸,也幸虧許諾看不見鬼,否則看見坐在臥室里的王瑤,還不得以為我在家里搞什麼多人運啊?
反正多一事不如一事吧,不管許諾信不信,至倆沒打起來就行了。
等我洗完臉走出去,就看見那倆的正在沙發上坐著呢,青青一直拉著許諾的手,許諾看起來還高興,唯獨王瑤,也站在沙發邊上看著我,一臉戲謔的表,明顯在強忍著臉上的笑意。
我白了王瑤一眼,然后問許諾:“小叔找我干嘛啊?”
許諾說讓你走你就走唄,問那麼多干嘛?
然后轉過頭喊了聲姐,那我倆先走了,等辦完事兒晚上我讓顧言聯系你,咱們一起吃個飯。
青青點點頭說行,你倆快去吧,接著抬起頭看著我,囑咐了一句顧言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啊,看著點車,我今天不出去,有什麼事直接回來找我就行。
我明白是啥意思,估計是讓我小心點何偉民。
但這語氣是真讓我別扭,就好像孩子要出門,臨走前媽媽囑咐他注意安全一樣,我尋思青青不會真的是母大發了吧?不會吧?
反正我也是無奈的嗯了一聲,跟青青說那你就在家待著吧,等晚上我回來找你,說完我就轉過,打算跟許諾一起出去。
不過青青突然在后說了句:“顧言,剛剛那個問題,我想清楚是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