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沒抱什麼希。
但心里總有個聲音,跟我說來都來了那就看一眼被,反正也不吃虧。
于是我掏出手機趴在地上,打開手電筒,對著床底照了過去。
果然,床底下干干凈凈,并沒有見到夢里那部手機。
當時我就覺自己可笑的,想想也是,這都過去好幾年了,就算何偉民沒發現那部手機,琳姐收拾屋子時候也肯定會看見,估計早就被扔了吧。
想到這我也就放棄了,拿著行李箱下樓找青青,那會兒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許名揚站在門口跟保持一定距離。
剛見到我,許名揚就沖我招招手說顧言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我看了青青一眼,表也沒啥變化,就用那種很平常的語氣說你去唄,我自己能把這東西裝進去。
然后我就跟著許名揚走了出去,一直走出單元門,他才轉過頭指著屋里問我:“你不會真被給迷了吧”
我搖搖頭,許名揚又問,那你還跟混在一起?
其實我早就猜到他要對我說這些,心里有數也就沒太驚訝,只是嘆了口氣說小叔,你對青青是不是有啥誤會?沒錯,確實不是正常人,可人家沒有害我的意思啊。
許名揚就說那能一樣麼?你是人,屬于妖的范疇,憑啥要無緣無故的幫你?你知不知道那些跳大神的,他們天跟保家仙打道,最后往往不得善終,就連死后去了下面都不得安寧,更何況人家只是供奉,你竟然直接放了個保家仙在邊,我看你這條命是真不想要了!
他越說聲音越大,連帶著我的緒也有些激。
我就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問他那怎麼了?連命都保不住了還在乎以后?如果沒有我這會兒早埋泰山上了,就沖救過我的命,哪怕以后想害我我也樂意!
“你真是鬼迷心竅了你!師父再三叮囑,妖和人注定勢不兩立,你知不知道它們是比鬼還可怕的東西?”
許名揚指著我,激的手都在哆嗦。
后來他就說懶得跟我講這些,讓我聽他的,現在馬上跟青青斷了聯系,剩下的給他,雖說不知道我這次去泰山經歷了什麼,但不管多難,他一定會去求老頭出山,讓他想辦法破了眼前這個局。
我明白許名揚的心思。
估計是看在許諾的份上,他也是真想幫我擺眼前的困境。
可現在不一樣,事已經超出掌控了,尤其這次泰山一行,讓我明白何偉民本不是許名揚和那老頭能對付的,再摻和下去只會害了他。
所以我還是搖搖頭,喊了聲小叔,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還是那句話,青青救過我的命,我不可能無緣無故把人家扔到一邊去。
然后我告訴他,今天是許諾自己來的我家,不是我主找的,不過我以后肯定會跟許諾保持距離,盡量躲著就是了。
許名揚沒說話,盯著我看了半天,我也沒吱聲,低頭數著我腳底有多片雪花。7K妏敩
后來許名揚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話他一抬手,從他袖口里飄出一陣白煙,沒過多久王瑤的影就慢慢顯現在我面前。
然后他轉就要走,我在后面喊了聲小叔,能不能告訴我你今晚為啥會來這?
他也沒回頭,而是冷哼一聲說:“實話告訴你,師父幾年前就看出這是兇宅,曾經死過人,所以他在這布下了一道制,但凡有非人的東西突破這道制,師父就會第一時間知到,過來把那東西除掉。
只不過幾個月后師父離世,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不過昨晚他中午突然給我托夢,說制被了,這才讓我過來查看一下況,結果我一來就看到了你。
我了解的就是這些,其余的你自己想吧。”
許名揚說完直接離開了,我卻在原地站了半天,腦子也有點迷糊。
我就納悶老頭是咋回事?許名揚又不是看不見鬼,他非要托夢是啥意思?
其實這都不算啥,可要按他說的,老頭是中午給他托的夢,問題是中午那會兒我還在家,尸鬼更不可能出現啊。
難道說制的是琳姐?
想到這我又開始迷糊了,半天也沒尋思出個所以然。
后來還是王瑤打斷了我的思緒,拍了拍我,指著許名揚的背影問:“他是誰啊?”
我說是個朋友,王瑤就拍著脯說嚇死我了,你這朋友可真兇,我還以為他要滅了我呢。
當時我也沒心思搭話,回憶了一下跟琳姐見面的場景,我就問:“王瑤,你說有個的第一次見面就把家鑰匙給我是啥意思呢?”
王瑤愣了一下,遲疑了幾秒鐘才搖搖頭說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因為喜歡。
我問為啥,王瑤說因為孩子肯定要含蓄一些啊,哪有剛見面就送人鑰匙的?
要真喜歡,甚至都不會主跟你說話,而是會旁敲側擊的暗示,讓你主表白,除非是一見鐘了,但我覺得不太可能有人對你一見鐘吧?
其實這話多有點道理,但也只有一點點,覺還是跟格有關,因為許諾和青青都不這樣,倆就差沒直接把我干凈上了。
我就瞪了王瑤一眼,問啥意思啊,我東北吳彥祖長得不帥麼?
王瑤說得了吧,就你,東北吳彥祖?我還山東范冰冰呢!
也是開了兩句不咸不淡的玩笑,我就說先別鬧了,我再問你個事兒啊,你說既然不喜歡我,那剛見面就開始查戶口,把我家庭工作都打聽一遍是啥意思呢?
還是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你媽吧,也沒準是你未來丈母娘,想把閨介紹給你呢,要不然打聽這些東西干嘛?”
我一聽王瑤這是狗里吐不出象牙啊,就讓趕滾犢子吧,問你等于白問。
王瑤卻理所當然的說我本來就不應該問啊,誰打聽去問誰被,又不知道那人心里是怎麼想的。
我一想也是,畢竟人跟人格不一樣,我不可能通過王瑤推測出琳姐的想法,想要了解還是得給打個電話。
可我要怎麼開口呢?覺自己找不到理由啊。
反正我糾結的,一直到把王瑤裝瓶子,走回客廳都沒想出一句好點的開場白。
那會兒青青已經把尸鬼裝進行李箱了,看我走進來,就帶著點怪氣的說呦,怎麼著,你倆聊的還開心唄?
我說開心啥開心,因為你差點沒打起來,青青就說別理他,那些臭道士就是喜歡自命不凡,屁大點本事,還總把自己當回事。
我剛想讓說兩句,青青卻又加上了一句:“不過你剛剛那態度我喜歡。”
我愣了一下,問,你聽我倆說話了?可還沒等回答,我右邊兜突然震了起來。
掏手機看了看,楊叔兩個大字就在屏幕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