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一聲,然后招呼青青,讓跟我去負一樓看一眼。
青青肯定明白我咋想的,也是點了點頭,然后我倆就并肩往電梯那邊走。
但剛走到電梯口就聽見護士在后喊了聲:“誒?你倆去負一層干什麼?那地方是太平間啊!”
我也沒搭理,而是直接上了電梯,負一層是不能直接去的,我倆是先去的一樓,在一樓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坐直通太平間專用電梯,從那坐了下去。
不過電梯門剛開我和青青就被人給攔住了。
那是個六十多歲戴眼鏡的大爺,正坐那聽評書呢,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眼鏡摘下來,皺著眉頭問:“你倆干啥的?”
我愣住了,看太平間的不應該是那個穿西服的中年人嗎?咋老頭了?所以我也是口問了句:“那男的哪去了?”
老頭挑了挑眉:“男的?哪個男的?”
我說就四十多歲穿西服那男的,他不是看太平間的麼?那老頭就‘啊’了一聲說,你是要找小胡吧?
小胡?
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仔細想想才明白,這老頭瞅著都快七十了,而那中年人才四十多歲,在他眼里不就是小胡麼?
想到這我就趕點頭說對對對,大爺,那個姓胡的哪兒去了?老頭就說啊,我是白班,小胡是夜班的,估計還得一個小時才能來吧。
然后那老頭就開始攆我倆,說要找小胡的話就先出去等會兒,或者打個電話也行,太平間不讓外人進,萬一領導查監控該罰他錢了。
其實我之所以來太平間,除了找吳昊之外,還多有點好奇的想法,想讓青青看看這地方到底有啥古怪,我也能提前了解一下中年人的底細。
但我是真沒想到會遇見這老頭,有他守著門那我還咋進去了?
也幸好我反應快,他話音剛落我就開始撒謊,指著太平間里面,告訴老頭說其實我不是來找胡哥的,而是有個朋友在里面停著,我倆過來看他最后一眼。
那老頭抬頭瞅了我一眼,接著又‘啊’了一聲,問我:“你那朋友啥啊?我們這只有直系親屬才能探,或者有直系親屬領著也行,你們是他直系親屬麼?”
他這句話直接給我問蒙住了。
我在那吭哧癟肚的,支支吾吾了好幾聲,也沒想到啥太好的理由來應付他,那他嗎太平間里停著的人,我上哪知道它們啥去?
不過這時候青青把話接上了,紅著眼圈,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哽咽著跟那老頭說:“就是剛抬進去沒多久那個,我們是他特別好的朋友,也是才接到通知,他家人都在準備后事呢,沒時間過來。”
事實證明還是小姑娘說話管用,看青青這樣,那老頭的態度就緩和了不,翹著二郎問我倆:“咋非得今天見啊?后天葬禮的時候不是也能送麼?”
青青就癟著,帶著哭腔說我們不是本地人啊,定了明天的航班,馬上就要走了,沒想到他突然出了這麼個事兒,大爺,你看我們跟胡哥也認識,就給通融通融,讓進去見一面唄?
說完這話青青‘噼里啪啦’的掉了幾滴眼淚,手去,另一只手卻在后面拽了拽我服。
可能因為在一起待的時間太長,都有點心有靈犀了,青青一個作我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我就走過去把錢包掏出來,從里面拽出二百塊錢遞給老頭,老頭也是特自然的接過錢說:“啊,你們是死者的姐姐和姐夫啊?咋不早點說呢?早說早讓你倆進去了。”
我他嗎直接傻眼了,心想這老頭也太不要臉了吧?
要說現在這社會啊,談人談啥啥都沒用,到頭來還是錢最好使,再一個也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找王八,那姓胡的邪的很,跟他一起工作的老頭也不是啥好東西。
反正我是在心里把老頭損夠嗆,也是一邊損一邊跟在他屁后面走。
他帶著我倆進了冷庫,把左面那排第五個冰柜給打開了,臨走之前還扔下一句,我就不打擾你倆跟死者告別了,二十分鐘夠不夠?早點出來,別為難我啊!
說完他背個手就走了,我也沒吱聲,看著他的背影在心里罵了句老王八犢子。
畢竟是剛死沒多久的人,怪晦氣的,我也沒打算往冰柜里看,而是轉過頭問青青:“咋樣,看出啥了沒?”
可接下來青青的一句話,卻讓我好懸沒直接噴出來。
特認真的搖搖頭,對我說:“吳昊沒在這。”
我罵了句草,你這不是廢話麼,我眼睛也不近視,當然知道吳昊不在這。
可青青還是用那種認真的表看著我說:“我的意思是吳昊沒來過這,這里本覺不到一點他的氣息。”
說完這話我心里就開始犯嘀咕了。
其實吳昊剛聯系不上的時候,我腦袋里閃過的第一個影就是那姓胡的中年人,怕他對吳昊什麼歪心思,所以才會來太平間找,但見著老頭之后,我就覺吳昊應該是不在的。
太平間里沒有吳昊,再加上青青這麼一說,我就琢磨會不會是我自己想多了啊,吳昊的失蹤跟中年人其實沒啥關系?
可他一個病懨懨的人會跑去哪兒呢?
我皺著眉頭沉思了半天,可青青卻一直沒閑著,這兒那兒看看,觀察的特別仔細。
這冷藏室加起來也就幾十平米,可不知道為啥,青青掃了一圈之后表突然變得有點疑,走過來問我:“顧言,你確定那男的是看太平間的麼?”
我點點頭說對啊,那天晚上我遇見個護士,也說那男的是看太平間的。
青青皺著眉頭說那就奇怪了,如果真像你說的,在這醫院里死去的人魂魄都出不去,那為什麼這里一點陣法的痕跡都沒有呢?
沒有陣法的痕跡?
這話說的我有點迷糊,不應該啊,那個劉穎的鬼告訴我,親眼看見這里死去的人,魂魄都被那男的抓到這個太平間來了啊。
所以我就問青青,你意思是這里就是個普通太平間,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是麼?難道是那個鬼撒謊了?
秦始皇陵的開啟,一個個神秘的野史呈現,一個關於永生的秘密浮出水面,一個個與之有關的人物在曆史的墳墓中爬出,他們想要什麼?神秘的圖騰,不為人知的秘密,長生,永生,主宰,不死,誰追尋到了它們?誰還在追尋?那一口通往永生的棺木,到底藏於何處?誰來揭開千古之謎.....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