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靈兒不是這個意思。”林宛如也忙解釋，“只是覺得你平時行為乖張霸道，而且你本來就不知檢點，沒給家族抹黑！”

“我乖張霸道？我不知檢點？”凌雪瞪著們，這幾個人還真敢說，想讓直接彈銀針扎們死嗎？

說就算了，居然還敢連累的家人，找死！

莫靈兒繼續說道：“難道我們說的有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在街上大打出手，甚至還在別人家的酒樓里撒野，這件事當時很多百姓都有目睹！”

此話一出，吃瓜群眾們再次議論起來。

“還真是啊，我之前確實聽說過這個凌雪當街行兇，貌似鬧得還大的。”

“是嗎是嗎？我怎麼聽說是見義勇為啊？”

“什麼見義勇為啊，我看就是不知檢點！”

“丞相怎麼會有這種兒啊？難怪被五王爺休了。”

“這麼俗低級的子，真是見啊！”

……

眾口鑠金將凌雪貶得一文不值，林宛如等人更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莫靈兒見狀，趕趁熱打鐵繼續說道：“聽說小姐最近一直往南華集市的一家酒樓跑，不知道您是去干什麼？”

“跟你有關系？”凌雪冷聲反問。

“自然是沒有多大關系，不過像咱們這樣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自然是不能理解您這種放浪形骸的作為。”莫靈兒翻著白眼嘲諷道。

凌雪不屑：“我只是想買下那家酒樓，所以才經常去跟掌柜的商談，不過我倒是有些意外，原來莫小姐這種大家閨秀竟對我的行蹤這麼了如指掌啊？請問您不出門是怎麼做到的呢？”

“你……這個自然是都傳遍了我才知道的！”莫靈兒道，“哼！小姐還真是與眾不同，堂堂的宰相千金非要當什麼酒樓老板，難道你不懂士農工商這個道理嗎？之所以商人排在最后一位，難道不是因為經商者一般都是狡猾詐之輩？小姐果然是自甘墮落！”

凌雪聞言，不瞟了夜璟塵一眼，發現他的臉頗為不悅，甚至可以說是相當難看。

不過，順便環顧四周，發現很多人的臉都不怎麼好看，向來大麟推崇商政，很多達貴人背地里都有經商。

所以，莫靈兒一桿子打死一船人，口無遮攔下已經得罪了一大票人。

這個蠢貨，既然自己往槍口上撞，就別怪不客氣了。

凌雪抬腳走到莫靈兒邊，眸底散發著寒冷，高聲質問道：“原來莫小姐這麼鄙視商人啊？不過，沒有商人你連活都活不下去知道嗎？”

“切。”莫靈兒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怎麼，不相信？那我倒要問問你，沒有商人，你頭上的這支鎏金簪，頸上的孔雀石，上裹的綾羅綢緞從哪里來？你口口聲聲說商人詐，商人狡猾，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幾乎都是那些商人穿越海洋、爬過大漠、跋山涉水、不遠萬里從各國帶回來的？他們這一路上經歷風霜雨雪，幾乎九死一生才引進各國文明，建立各個國家之間合作共贏的橋梁，如果沒有他們，大麟沒有現在這麼繁榮，更沒有這些許好東西給你們這些大家閨秀炫耀！”

“我是想要開酒樓，那又怎麼樣？誰規定人不能做生意了？前朝紅姑，靠自己一手妙絕倫的刺繡創立了龍風閣，天災時開倉放糧，打仗時為士兵制軍裝，盛世時以錦繡添彩，那樣的子，難道比不過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大家閨秀嗎？”

聲聲質問、落地有聲，直把莫靈兒問得啞口無言、呆若木。

“好！說得好！”人群中響起一陣喝彩，眾人紛紛跟著起哄鼓掌。

這些掌聲仿佛都打在了莫靈兒的臉上，得無所遁形，自慚形穢。

“你……你……”莫靈兒臉鐵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莫小姐省省力氣吧，想要瞧不起商人，還是先斷絕一切跟商人有關系的事才顯得有骨氣，哼，垃圾。”凌雪輕蔑至極地翻了一個白眼，便不再看轉走到一旁去。

上海棠見狀，知道莫靈兒已經輸得一敗涂地，為了防止凌雪扭轉局面，立刻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就算靈兒說的并非全面，可這也不是你欺辱宛如的借口！你剛才當眾欺辱林側妃以下犯上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即便你再會詭辯，也不能歪曲事實，逃避責罰！”

“對！不能逃避責罰！”莫靈兒趕忙附和！

眾人一聽，這是沒完沒了的意思，看來林宛如這邊今天非要跟凌雪論個黑白對錯了。

剛才很多人都看見了林馨琴、莫靈兒、上海棠和凌雪發生了口角，當然，他們也看見了林宛如和凌雪爭執時摔了幾個跟頭。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誰以多欺還滿盤皆輸。

若說誰弱誰有理，那剛才凌雪一個對四個，自然也比較弱，只是沒吃虧罷了。

大家心里明白，可是誰敢說公道話？

林家現在得寵，手上掌握著兵符虎印，在朝中可是相當霸道的存在。

誰會為了一個凌雪去得罪林家呢？當然沒有。

即便是廣深，也不過是個即將被淘汰的左相罷了，空占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其實本不得圣心。

凌雪有些不耐煩，直接問道：“既然你們說我欺負人，那麼倒是找個人證出來。”

“人證？在座的各位夫人小姐們很多都看見了，都可以出來作證！”莫靈兒說道。

“是嗎？在哪？誰看見我欺負人了，可以出來指證一下我。”凌雪沖著眾人喊道。

“……”圍觀群眾表示，雖然不能得罪林家，可也不敢輕易得罪家啊，這個時候還是裝傻吧。

大廳一片寂靜，林宛如急了，大聲說道：“今日凌雪欺辱我是不可辯駁的事實，若是有人肯出來作證還妾一個公道，那麼事后妾一定如實告訴爹爹，必將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