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瀾閉著眼沒有理會,算是默許了。
秋蓉原本擔心會被拒絕,看到他的態度,終于松了口氣,掩飾不住笑容,手繼續將沁涼的藥均勻地涂抹在他背上的淤青,然后輕輕按,將藥融進去。
雖然傷口炙熱的疼痛隨即舒緩了許多,可是心的暴怒和火焰并沒有因此而消失,他依然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撕了罪魁禍首凌雪。
他雖然趴在床上,看不清臉上的神,可是背影就散發著懾人的寒意,令秋蓉覺很不自在。
但是,只要能靠近夜璟瀾,便不在意這些。
貪婪地著他的后背,眼底的意幾乎要溢出來,終于忍不住說道:“爺,您別生氣,氣大傷,那凌雪如此囂張,等秦海將擒來,妾一定親手殺了給您出這口惡氣。”
夜璟瀾猛然睜開那雙眼睛,回頭滿是凌厲地瞪向秋蓉,冷聲道:“本王還沒有淪落到要你幫本王殺人的地步,好藥趕出去,別聒噪!”
“是!”秋蓉一愣,嚇得手指微微發,忙低著頭繼續幫夜璟瀾上藥,生怕再惹他不高興,引火燒。
畢竟,夜璟瀾此時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如此不長眼地來找不自在。
……
廣深前腳剛被召進宮里,秦海跟著就帶著崇王府的府兵將府團團圍住。
這興師眾的場面立刻引起了周圍百姓的圍觀,頓時,整個家大門被圍得水泄不通、人影憧憧。
“這不是崇王邊的秦海大人嗎?我們家老爺進宮了。”張管家聞訊趕到門口,忙迎上前去笑著說道。
“不找你們家老爺,找你們家小姐。”秦海嚴肅道。
“找我們家小姐?這……”張管家看他后一群人馬,不由皺起眉頭。
這個架勢,跟要打群架似的,肯定沒好事兒,于是他忙笑著推。
“不巧,我們家小姐也不在,之前進宮還沒回來呢。”
“你家小姐已經回府有半個時辰了,張管家若是不肯讓你家小姐出來,那秦海只能親自去請了。”秦海語氣堅定不容置疑,說話間抬就要往里進。
“放肆!這里可是丞相府,你們還想闖不?”張管家怒聲攔截了他。
秦海站定在臺階上,側目瞥向張管家,冷聲說:“張管家,我奉的是崇王的旨令,你若再敢阻攔,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張管家掌管丞相府事宜已經有二十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雖然對方是王爺的人,可他的本分是守護丞相府,保護自己的主子。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已經是半截子埋進土里的人,丞相待老奴恩重如山,今日就是我死了,也絕不會讓各位闖進去帶走我們家小姐,來人,護好大門,不準讓他們府門半步!”
“敬酒不吃吃罰酒!”秦海神一冷,便抬手朝著張管家而去。
雖然張管家氣勢在,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可面對武功高強的侍衛,依舊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他險險退后幾步卻被門檻兒絆倒,就在他即將摔散這老骨頭之際,后突然有雙手將他撐住扶了起來。
“小姐……”張管家言又止。
凌雪點點頭,示意他什麼都不必說,然后便邁出門檻兒站在臺階上看著下面的人。
“怎麼?王爺就可以隨意私闖民宅嗎?你們今日興師眾地圍堵在我丞相府門外,是覺得我爹不在家,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嗎?”
居高臨下地瞥著秦海,滿眼銳利地質問,頓時讓人覺得,這個看起來單薄麗的人,其實非常強悍。
秦海忙拱手行禮,客氣道:“小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如果不呢?”凌雪揚眉問道。
“王爺說,若你不肯,便打暈了也要捆走。”秦海如是說道。
凌雪沉默思忖,之前對夜璟瀾手確實是一時意氣,可也想過會被找后賬。
大不了讓他再打一頓,不就是點兒皮之苦嗎?現在有太后的腰牌在,這孫子肯定不敢殺了。
想到這里,抬眼環顧四周,只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再這麼下去,京都城外還不知道會傳什麼樣子。
“想必你們家王也是有要事找我,那我便給他個面子勉為其難去一趟,走吧。”
說完,便要下臺階而去,卻被劉墨芯攔住。
“雪兒,這是怎麼回事?”
“娘親放心,沒事兒的,夜璟瀾找我又不是旁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凌雪笑著安道,這是這話自己都不信。
可不這麼說,劉墨芯必定不同意走,到時候再連累了丞相府和的家人,未免太不值當了。
“五王爺?都和離了還找你做什麼!”劉墨芯生氣道。
“我去去就回,您別著急啊,我走了。”說完忙對著錦茹囑咐道,“錦茹照顧好娘親,紅袖的藥記得按時給吃。”
“是,奴婢謹遵小姐的吩咐。”錦茹忙點頭。
凌雪這才昂首地在眾人目之下,步了崇王府的馬車。
可是轉眼,凌雪被夜璟瀾帶走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傳遍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
“這崇王該不會是強搶民吧?”
“胡說八道,凌雪本來就是曾經的五王妃,怎麼能是強搶民呢?”
“可他們不是和離了嗎?怎麼又鬧這麼一出呢?”
“小兩口兒床頭打架床尾和,誰知道之前是不是鬧著玩的。”
“那小姐和五王爺這是要和好了?那這婚姻大事也太兒戲了吧?”
“這算什麼,王公貴族的世界,哪有不的,咱們普通老百姓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
其實說起夜璟瀾,他最出名的不是份地位,也不是絕世武功,而是他這番天下無敵的長相。
若是夜璟瀾自稱大麟第二男,怕是沒人敢當第一。
但正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以至于讓人忽略了他也是文韜武略、才貌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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