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可不認為寧國富會沒事到面前來晃，兒罷了，對于這個重男輕的父親來說，微不足道。

不過天有公道，寧國富小三婦養了一大堆，環燕瘦，卻沒有一個能給他生出兒子。

這似乎只能怪寧國富自己作惡太多，老天爺偏要他求什麼，就沒什麼。

外婆經常想起母親裴瑩，痛恨地念叨：“寧國富在外面那麼多人，肯定是有兒子的！”

寧暖卻不這樣認為。

以寧國富這種招搖過市的脾，如果真有兒子，他恐怕早就把婦扶正，將兒子名正言順的接回寧家了。

寧國富抬眼看著路邊的寧暖，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麼，便招了招手，說：“暖暖，你別跟爸爸這麼苦大仇深的，我們里流淌著一樣的，過來，上車說話，爸爸想跟你聊幾句。”

寧暖站在原地沒。

早在長大懂事，知道這個男人如何傷害媽媽的那天起，這個男人，就是陌路人了。

甚至在眼中，寧國富都比不上一個陌路的路人，因為路人是人，而他——豬狗都不如！

寧國富發現自己沒，不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個兒這麼不給他面子。

臉了下來，但寧國富忍住，沒有發火，依舊好言好語地說：“暖暖，你外婆家曾經有一對祖傳的古董花瓶，你還記得嗎？”

寧暖眸子一凝，看向寧國富。

那對花瓶，當然記得……

外公和外婆在三十多年前都是普通農民，且是良民，寧國富是二老的婿，知道那對花瓶是祖傳的后，就拿走找人鑒定，后來知道能賣幾十萬，當即便帶走了那對花瓶。

當時的寧家還沒沉冤，寧暖至今也不愿意一聲“爺爺”的那個老人，三十年前也還沒從監獄里出來。

昔日風不再的寧家，很需要那幾十萬。

可那是外公的傳家件，無法用價錢來衡量的珍貴東西。

外公外婆幾次去跟寧國富要，都要不回來，后來干脆就給了寧國富，也不要了，二老只求他能善待兒裴瑩。

只是誰能料到，寧國富不僅待母親裴瑩，離婚后，還把祖傳的花瓶據為己有。

畢竟是祖傳的，外公去世前還心心念念，說自己死后到地下無面對列祖列宗。

寧暖忍下憤怒，看寧國富：“有什麼話，直說吧。”

寧國富見上鉤了，只好出充滿父的笑容：“爸爸對不起你媽，也對不起你，還有你的外公外婆，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寧暖在心里冷笑，面上卻不顯，仿佛真的被父親懺悔的樣子震驚到了一樣。

寧國富嘆息一聲：“最近爸爸也得到了報應，夜里翻來覆去，總做噩夢……就在前幾天，爸爸跟幾個老朋友去了青云寺祈福，一個老和尚給爸爸解了一支簽，說爸爸過去壞事做盡，報應要來了，爸爸回來后，閉門反思了兩天，的確，爸爸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母……”

這老狐貍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寧國富這時睜了睜雙眼，一副反省后仿佛老了十歲的好父親模樣：“暖暖，你這兩天如果有時間，就來一趟家里，跟爸爸聊聊天，也順便把那兩個花瓶拿回去，給你外婆！”

寧暖眼睛忍不住瞇了瞇，寧國富會突然良心發現？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