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病房里持續安靜了快十秒鐘。
兩人四目相對。
蘇南星眼神憤怒,陸北淵若有所思。
“所以,你他,哪怕求而不得,只能默默守護,你也心甘愿?”
聽到陸北淵問了這樣一句話,蘇南星深吸一口氣:“是。”
“真好啊。”陸北淵踉蹌著退了兩步:“這才是你心目中的,對嗎?在你心里,我什麼都算不上,是嗎?”
蘇南星看著他,目堅定:“是,在我心里,沒有人能取代他。”
那個讓一見鐘,再見傾心的男人,或許,以后只能出現在的記憶之中。
不是沒想過給陸北淵機會。
可一次又一次,他搖擺不定的態度,對孟清雪的縱容,讓蘇南星失去了信心。
剛剛孟清雪的來電,或許就是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或許,豪門的生活,真的不適合。
想要的,無非就是平凡夫妻,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陸北淵久居高位,耀眼奪目,那麼多人崇拜他,他,孟清雪只是其中之一。
蘇南星累了。
不止孟清雪,還有魏云月。
而且,往后的漫長歲月里,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張清雪,李云月。
結束吧。
以后,不管陸北淵邊再有什麼人,都和沒有關系了。
“我唯一過的人,只有他,你現在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陸北淵盯著,眼角紅了,眼底一片悲涼:“蘇南星,你一直在騙我?”
“結婚三年,你也沒有給我真心,又何必要求我?”
他一言不發,只盯著蘇南星。
蘇南星移開目:“記得把日記本還給我。”
陸北淵之前說離婚,固然有兩人協議結婚的原因在里面,可更多的分,是因為他誤會蘇南星的人是唐深。
當他認清自己的心意,又得知蘇南星和唐深本沒有曖昧。
這無疑是一件人高興的事。
可誰料到,最殘酷的現實,竟然在他生日這天等著他。
蘇南星回到自己的住,跟失了魂一樣,傻愣愣坐在沙發上,許久都沒有。
不知道,就在今夜,陸北淵在會所,喝得酩酊大醉。
顧百川怎麼勸他都不聽,明明有傷在不能喝酒的男人,卻跟喝白開水一樣,把酒往里灌。
最后喝得人事不省。
顧百川無奈地看著他,又看看旁邊對陸北淵寸步不離的幾個保鏢,開口:“送他回去吧。”
這是好習慣,喝醉之后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找幾個人看著自己,總不會出錯。
顧百川哪里知道,陸北淵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次孟清雪能上他的車,下次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多幾個人在邊,有備無患。
畢竟是自己兄弟,顧百川第二天掛了蘇南星的號,去復診。
蘇南星看見他,沒說別的,只問:“睡眠況怎麼樣了?”
顧百川實話實說:“能好一點,但是還不太滿意。”
蘇南星給他診脈,又看他舌苔,最后說:“還是有放不下的事嗎?”
蘇南星本來以為,像顧百川這樣的人,家世好,有本領,應該是沒有什麼憾的。
可他竟是個憂思過度的人。
蘇南星不知道,有什麼事,值得他這樣思慮。
顧百川對著笑笑:“是有些事。”
蘇南星開導他:“沒有什麼事,是比自己健康更重要的。”
兩人聊了幾句,蘇南星又給他開了幾副中藥。
出門的時候,蘇南星去送他。
顧百川這才說:“北淵昨晚喝醉了,我能看出來,他很痛苦。”
蘇南星也是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哪怕說自己累了,放棄了,做好準備了,可真的要結束,要徹底和這個男人說再見。
才發現,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蘇南星笑了笑:“醉過,醒來,就好了。”
顧百川看著的笑容,心里無限慨。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陸北淵了難兄難弟。
淪落到單相思的地步。
可至,陸北淵和蘇南星曾經擁有過。
他呢,一無所有。
顧百川剛出了二院的門,就接到了孟清雪的電話。
顧百川這一刻真是希孟清雪已經被送到了國外,至耳能得個清靜。
“我見不到北淵哥,你幫我想想辦法。”
電話接通,孟清雪就說了這麼一句。
顧百川不想搭理:“我能有什麼辦法?他不見你,我還能強迫他嗎?”
“他不是不見我,只是怕蘇南星誤會。”
顧百川不說話,也不想和說什麼。
“北淵哥出了車禍,大家都很擔心,你把人約出來,我們聚一聚也行。”
“你也知道他出了車禍,他出來喝酒嗎?”
“不幫我?”孟清雪笑道:“你說,如果北淵哥知道你也喜歡蘇南星,他會是什麼表?”
“威脅我?”
“不算吧,我只是覺得北淵哥有知權吧。畢竟,你惦記的人,是他曾經的妻子。”
顧百川輕笑一聲:“好啊,你去說。”
“你不怕北淵哥知道,那,你也不怕蘇南星知道嗎?”孟清雪也笑:“你今天又去二院,真的是去看病嗎?”
心底最的想法,像是被剝了展覽在眾人面前。
顧百川深吸了一口氣:“孟清雪,你別太過分。”
“我不過分的,我只是讓你幫我為陸家。到時候,說不定你就可以和蘇南星在一起了。”
十一假期馬上到來,蘇南星也收到了院里讓去進修的通知。
很快,陸北淵和傅延州都得到了消息。
想想昨天還在幫自己做復健的人,一點兒消息都沒給自己,傅延州簡直要氣死了。
陸北淵則沒有多意外。
自從上次生日兩人吵架,陸北淵就出院了。
他沒辦法在家里靜養,只能去公司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經。
不然滿腦子都是蘇南星。
蘇南星的是別人。
不是他。
直到現在,他都接不了這個現實。
更可悲的,哪怕知道蘇南星不他,可他發現自己對蘇南星的,并沒有減半分。
蘇南星要去首都,是……躲著他嗎?
就真的連見都不想見他?
還是說……的那個人,就在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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