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呆住了。
這太意外了!
怎麼可能!
傅延州喜歡?
天方夜譚吧?
前幾天見面,他還惡狠狠威脅自己,如果不能把他的治好,就要把自己灌上水泥沉海呢。
雖說這種話當不得真。
但喜歡一個人,肯定不會說吧?
如果喜歡一個人是這種表現的話,那傅延州……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或者說,他二十多歲的人了,心智還停留在小學階段——揪生小辮子掀生小子其實是因為喜歡?
蘇南星不信!
陸北淵沒辦法,只好把傅延州說過的話,轉述了一遍給蘇南星。
之后他說:“傅延州這個人,心思深沉,做事毒辣,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但是星星,我不希你再出現在他面前,這很危險。”
蘇南星冷靜地分析了傅延州在電話里和陸北淵說的話,搖頭道:“你有沒有想過,傅延州并不是喜歡我,他只是……”
蘇南星想了想,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形容:“惡作劇?”
陸北淵直接搖頭:“傅延州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這種無聊的把戲,他不會做。”
“你也說你們關系不好,萬一他就是純粹的給你添堵呢?”
“他不會這麼無聊。”
都是男人,陸北淵真真切切從傅延州上到了危機。
從那個包,到那番話。
陸北淵清楚地知道,傅延州的話,并不是惡作劇。
他是真的喜歡蘇南星,甚至對蘇南星肚子里的孩子都可以接納。
陸北淵想想,都覺得要氣炸了。
蘇南星見陸北淵神嚴肅,忍不住皺眉:“可是,我覺得……”
“星星,我比你了解他。”陸北淵正道:“不說我和他關系不好,就以他的為人,他的做事方式,誰敢和他談?”
他說完看了看蘇南星的肚子:“更別說,你還懷著我的孩子。他向來視我為眼中釘,會善待你和孩子嗎?”
蘇南星自己有眼睛,很多東西看得到。
和傅延州接這一個多月,雖說男人是毒舌了點,偏執了些,甚至還狂妄自大。
但蘇南星有時候覺得,或許外人傳的那些狠毒辣,并沒有那麼夸張。
做生意也和打仗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能傅延州這個人,手段狠戾了一些。
但法治社會,哪里有陸北淵說得那麼夸張?
傅延州其實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甚至可能厲荏,看起來很兇,其實有時候還可。
當然了,蘇南星也知道,自然是陸北淵更了解傅延州。
但至現在,除了上嚇唬過幾句,傅延州確確實實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
說:“先不說傅延州這個人怎麼樣,就說他喜歡我這件事,我是不信的。你別多想啊,就算他有這個想法,我又不喜歡他。”
“他喜歡你,這已經很危險了。”陸北淵著急地看著:“星星,你不信我說的話嗎?我會害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可是,我也清楚傅延州不會拿我怎麼樣。”
“你本就不了解他!”
“我只需要給他治病就好了,為什麼要了解他?”
“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和他接……你考慮過我的嗎?”
蘇南星看了他幾秒鐘,緩緩道:“那你呢?明知道孟清雪喜歡你,你還和接,考慮過我的嗎?”
陸北淵一愣。
他很快道:“這不一樣。我和清雪接,是你同意了的。而且,我對,發乎止乎禮,我只拿當普通朋友。”
蘇南星笑笑:“那我也跟你保證,我和傅延州,連普通朋友都不是,你放心了嗎?”
“我怎麼能放心!”陸北淵急了:“星星,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傅延州!”
“嗯。”蘇南星不不慢開口:“我也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孟清雪。”
陸北淵看著,慢慢回過味來:“你還是想讓我和清雪絕。”
“不。我只是覺得,你有朋友的權利,那就不能太雙標,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可是……”
“陸北淵,不管怎麼樣,傅延州有句話說的還是對的。”
“什麼話?”
“我們離婚了。”
陸北淵心頭慌:“星星,你說了給我機會的。”
“可如果和你在一起,我連朋友的權利都沒有,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是不讓你朋友,可傅延州不一樣!”
“在我看來,孟清雪也不一樣。”
陸北淵沉幾秒,開口:“如果我以后不和孟清雪來往,那你也不再見傅延州嗎?”
他滿懷希,卻見蘇南星搖了搖頭。
他立即急了:“星星!”
“我見傅延州,有正當理由,我是醫生,他是病人。可你和孟清雪呢?因著小時候那點分,你照顧,我可以理解。”
說完,對著陸北淵笑了笑,又道:“可從國外回來,是沒有家人,還是自己沒有手腳,接風宴的事,要你給持?”
陸北淵心里猛然一跳!
知道了!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分,顧百川為什麼不做?齊煜為什麼不做?陸北淵,就你倆分不一樣是嗎?”
“星星,你聽我解釋……”
“別急,你慢慢解釋,我會聽的。”
陸北淵沉默了。
蘇南星面無表看著他:“解釋呀。”
陸北淵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蘇南星把孟清雪罵了,孟清雪哭哭啼啼來告狀,話趕話說到那里,在陸北淵看來,接風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應了下來。
可現在看,蘇南星明顯沒覺得這是小事。
但天地良心,說是他持,但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只是周勤下面的人準備了場地,結束之后又去買了單。
僅此而已。
陸北淵無從說起,只好道:“之前的事,算是徹底有了一個了結。你不高興,我以后不見了。”
“這不是我高不高興的問題。”蘇南星看著他:“如果你和朋友正常接,我也不會干涉。但很明顯,這不正常。”
不安的覺越來越多,陸北淵把人抱住:“星星,我錯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以后不會了,你再信我一次。”
“我沒說不信你。實際上,你不說傅延州的事,這件事我也不會提。”
這樣說,陸北淵心里卻更加沒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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