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給柳爺上藥,又從懷里掏出小玉瓶,給他服下藥丸。
姜風文和柳老爺在一旁說話,這會兒提高分貝,“你現在也看到了,我們柳家完了!這京城里有慕家和陳家染布坊聯手,如何東山再起?”
姜風文輕嘆一聲,“我那家小店鋪也被慕家針對……”
“風文,以前是我頑固不化,仗著柳家生意好,得罪的人多,現在我就算是醒悟也晚了,但你還不晚,你去找姜家幫忙,姜家畢竟是京城的大商賈,你大哥要是愿意幫忙,這次危機定然會化解,若你不愿意去求姜家,那便帶著家人離開京城,不然遲早和我們柳家一樣,到現在,連祖上留下來的老宅都保不住。”
姜風文搖頭。
“我寧愿帶著家人離開,也不會去求姜家幫忙。”
只是,他舍不得安。
姜安聽到姜風文的話。
想起,前世的自己黑化針對姜妙妙。
三叔去姜家老夫人跟前下跪為求。
“誰打我?是誰干的???”
袁三醒來,捂著后腦勺,一臉怒意。
“我干的。”姜安冷聲道。
“臭丫頭,你是誰?你是找死不?”袁三怒吼。
“我是辰南王世子妃,不想找死。”
“辰南王世子妃算個鳥……你……”袁三話語戛然而止。
姜安微笑,“繼續說下去。”
袁三的目閃爍,卻不敢真的繼續說下去。
“世子妃……”一道聲音響起。
姜安轉頭,看到門口一個小腦袋探進來。
“春桃?”
看到姜安,春桃眼神立馬亮了,小跑上前,“是徐侍衛讓奴婢來找您。”
“找我做什麼?”姜安不解。
“不是,是世子爺吩咐,以后讓奴婢服侍你。”
姜安愕然。
很快,姜安面恢復如常,“春桃,你來的正好,你現在去我房里,將我放在奩子的首飾,以及箱子里放著銀票都取來,湊在一起差不多有三千兩,拿給他。”
姜安指向袁三。
春桃雖有疑,但也沒多問。
“拿了錢,這座宅子便還是柳家的。”
袁三囁嚅著,卻也沒說什麼,隨著春桃一道離去。
姜風文和姜都沒能反應過來。
柳老爺嘆氣,“世子妃,你便是幫我們贖回宅子,可是在這京城,只有要慕家在,我們柳家便再無出頭之日。”
姜安淺笑,“柳老爺若是想放棄,大可以將這宅子賣掉,拿著三千兩離開京城,憑借著你們柳家的手藝,去哪兒都能混口飯吃,至于這錢,我就當結個善緣便是。”
柳夫人眼眶泛紅,“世子妃,大恩不言謝,只要我柳家后人在,這銀子,必然會還與你。”
姜安淺笑不語。
看到姜哥哥眼里的不解。
這三千兩銀子,對于三叔一家來說,是大錢啊,小店里幾年的純利潤都沒有三千兩。
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前世,這個時期住在三叔家里。
聽三叔和三嬸說過,落魄到變賣家產都保不住祖上老宅的柳家,卻因為一場機緣,所產的錦緞得到貴人看重。
可以說,柳家一夜之間翻不為過,連慕家都來冰釋前嫌。
后來柳家所產的布匹錦緞質量越來越好,并且還研究出一種能在夜間發亮的綢緞,因此得到圣上親筆賜的牌匾。
柳老爺嘆氣,“今后何去何從,我們要好好想想。”
柳夫人點頭,拍拍邊柳娘子的手。
那柳娘子很快走開。
等回來時,手上抱著一匹錦緞。
“世子妃,我們柳家現在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連像樣點的菜都招待不起,這錦緞是我和老爺去年親自織染出來的,一共就五匹,其他四匹都拿去賣了,只剩最后一匹,您若是不嫌棄,這匹錦緞就贈與你了。”
姜安沒客氣。
手,料子細膩,一看就是上等貨,是暗青,倒是可以給三嬸做兩好服。
姜安著錦緞的手忽地一頓,正想詢問其余四匹錦緞被誰買走的時候,門外傳來凌的腳步聲。
“三千兩怎麼夠?到今天,你們柳家欠下的三千兩已經翻倍了!”
為首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正是慕家老爺慕中天。
在其旁是用帕子掩的慕婷兒,用一雙怨恨的眼睛瞪著姜安。
“慕中天,我們柳家是欠方老板三千兩銀子,可不是欠你們慕家錢!”柳老爺怒道。
慕中天從懷里掏出一張欠條,“欠條在我手上,我說什麼,便是什麼!”
說著,慕中天瞇著眼睛,語氣也變得怪氣,“你們柳家要怪就怪辰南王世子妃手這件事,三千兩已經翻倍六千兩,要是明日你們還不上這錢,那就是九千兩了!”
柳夫人險些沒暈過去。
姜氣得想揍人,被姜風文給攔住。
“你們慕家欺人太甚!”姜風文喝道。
慕婷兒冷哼一聲,“欺人太甚又如何?我姐姐是慕昭儀,而只是個隨時都會被辰南王府趕出去的賤人,你們能奈我們如何?”
的話語一頓,臉上揚起猙獰笑容,話鋒一轉,“不過要是那個賤人給我下跪道歉的話,也許我和我爹還能考慮考慮放過你們兩家。”
賤貨。
昨日找了多名大夫上門給看,的門牙補不起來了。
現在恨不得將姜安這個賤人狠狠踩在腳下。
姜安冷笑,“下跪道歉?沒想到你長得丑,想法倒是甚。”
“是吧!那你看著吧,很快你三叔一家就會為第二個柳家!不,比柳家還慘!”
慕婷兒氣極了,手不知覺放下來,一張口,風。
等姜看清楚慕婷兒風的樣子,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柳家小輩亦是如此。
慕婷兒氣得跳腳,連忙捂,“還敢笑?后天你們柳家要是拿不出九千兩,你們柳家所有人都去陳家染布坊打雜!”
柳家人怒視慕婷兒。
慕中天雙手攏在袖子里,抬高下,“姜六姑娘,不知道你能頂著世子妃的頭銜多久呢?還是說,以你在王府的地位,你能護得住你三叔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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