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何苦呢。”
日暮黃昏,天又沉下來,沉悶的像人沉重的心事。
明淵閣,燈火悠然,安靜無比。
獨飲獨酌的酈昭煜,聽到外麵的靜,不悅的將手中的杯子頓到桌案之上——這個奴才,說了不讓打擾的。
“田青。”
“主子。”田青在門外恭敬地回答,“是綺羅小主的丫鬟墜兒,說。”
“我給你說了什麽。”
他的話一出口,田青立刻了聲。
“太子殿下。”
墜兒從半開的門看進去,裏麵,太子坐在正中,正在飲酒,便大了膽子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綺羅奉儀午後說‘心口疼’,現在更厲害了。”
“不舒服,不趕找太醫,來這裏作甚?”
他冷冷的回答。
墜兒心虛垂了頭,想起自家小主的話,仍壯起膽子乞求道。
“奉儀疼得厲害,卻不肯讓太醫看;說說希太子殿下能陪一會兒,若是太子殿下不去,。”
“啊——”的話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一個酒杯,著的耳邊呼嘯而過。
看半天之後,還是驚魂未定,田青上前,小聲說道。
“愣著幹什麽?”
這個綺羅小主真是不識好歹,居然趕威脅太子——這不是往主子的火頭上撞嗎?
墜兒反應過來,爬到地上連聲“告罪”,然後提起擺,一溜煙地跑掉了。
飄零院,燭火搖曳;經過昨天大雨的洗禮,顯得格外清冷。
酈昭煜也說不清自己怎麽了,微微有了醉意,搖晃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裏。
一進門,立時有人福見禮;有珠兒,另一個他以為是兒。
“雅茹參見太子殿下。”
聽到的自稟,他才反應過來,他的太子府,還有這麽一個人,他都快要忘記了。
“你不再是我的‘傾風哥哥’”的話,不期然地回響在耳邊——是不是一而再的有人住進太子府,“”才對他倍覺失?
要換回的心,是不是要先從這些人開始?
心中有了決定,也就有了信心——他有信心重獲的心!
如果不是和茹夫人意外的相遇,酈昭煜幾乎忘掉了他帶進府的這個“夫人”;也因此讓他有了更多的想法;想換回的心,想重拾他們的過往,那勢必先從這些人下手。
心不在焉的應和了幾句“茹夫人”,心思一直落在屋裏麵的人上;這個茹夫人很有眼力見兒,很快告辭離去。
許是茹夫人的來訪,讓夏侯寧強打起了神,的緒已經穩定好多。
酈昭煜進去的時候,還坐在床上;他心中一喜,趕過去。
“兒。”
床上的人,雙手攏膝,盯著淺的錦緞被麵愣愣出神。
珠兒奉上茶,抬眼看了他們一下,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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