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沉冷冷地看著他,不閃不避。
可他的掌終究是沒有落到夜臨沉臉上,就被跟過來的余母拉住。
“老余,你別這樣,冷靜點。”
暗示地朝著余父使了個眼神。
余父微怔了下,氣鼓鼓地收回手:“都是他!都是他小靜才會變現在這樣的!小靜跟了他這麼多年,他說不要就不要。小靜是傷了心,才會抑郁疾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余母痛心地抹著淚:“可事已經變這樣,你就算把他打死又有什麼用呢?”
“我不甘心!”余父扭頭,惡狠狠地瞪著夜臨沉:“你這個渣男!我兒對你比對我們都好,你怎麼可以對這麼狠心?!我要告你,告你和那個狐貍,告你們始終棄。”
夜臨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余母眸暗了暗,下眼底的恨意:“老余,你別這樣,是我們兒太執著了。”
別人不清楚,作為母親不能不清楚。
三年多前,夜臨沉就已經跟余文靜說清楚了。
是他們不肯放棄,總覺得兩家的親事還有轉圜的余地。
等到余父余母氣吁吁地停下來,夜臨沉才淡淡道:“戲演完了?你們這樣誹謗律師和他的合法妻子,有沒有想過后果?”
余父余母愣住,沒想到演了這麼半天,夜臨沉早就識破了。
余母瞬間惱怒:“你什麼意思?姓夜的,這麼多年我可曾說過你半句不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
夜臨沉未及開口,就見病房的門打開,朱婉寧走了出來。
狠狠地剜夜臨沉一眼,拉著余母的手,滿臉歉疚:“事搞這樣,真是對不起!你們兩位消消氣,我來說他。”
朝著余父微微頷首,轉拉著夜臨沉走開幾步。
夜臨沉沉著臉,做好聽訓的準備,朱婉寧卻低聲音:“你不娶余文靜是對的,但我們兩家畢竟是世,你態度稍微溫和點,不要弄得太僵了。放心,各退一步,他們也不會再你的。”
夜臨沉詫異地看著,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親媽口中說出來的。
朱婉寧對上他的視線,訕訕地扯了扯角:“自己兒得了那種病,以后肯定是不能生孩子了。誰還敢要!你放心,他們不敢聲張的。”
果然,他媽還是他媽,于算計,趨利避害。
“你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夜臨沉直接道。
“好好,你走吧,這里給我。”朱婉寧難得沒有唱反調:“剛才是我太慌,一時了分寸。你回去,好好跟子瑩解釋。”
有些憾地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都怪這個余文靜不爭氣,好端端的怎麼就得了這個病……”
夜臨沉皺眉,不耐地打斷:“你回去告訴他們,我會看在兩家世的份上,盡量幫找最好的醫生。另外,我也可以替他們出治療的費用。至于其他的,不可能。”
朱婉寧連忙擺擺手:“找醫生可以,治療費就不必了。余家不是沒有錢,他們剛演那麼一出大戲,無非就是想利用你的人脈和資源,你不用理他們。”
夜臨沉垂眸,看著手腕上纏著的紗布,譏誚地勾了勾。
不過兩天,傷還沒好完,就已經意全無,形勢逆轉。
他沒再多說什麼,點點頭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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