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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為聘》 第201章 一模一樣的氣味

宇文赫的腳步頓了頓,忽然道:「宴席籌備最多需要幾日?」

蕭如月也跟著一頓,答道:「最多五日。」說完,不解問道,「怎麼了?」

宇文赫笑了笑,沒說話。但蕭如月很快就領悟到:他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

「這五日便是最後期限了麼?」

宇文赫點點頭,給了四個字:「速戰速決。」

蕭如月瞭然於心。

……

一路走回邀宮,蕭如月已是一香汗淋漓。

好在邀宮裏的冰塊備得很足,一宮便能覺到一陣涼爽撲面而來。總算緩解了些許暑意熱氣。

在這時遞上一碗酸梅湯,蕭如月飲了大半碗,解又消暑,十分舒爽。

早在之前,宇文赫與蕭如月要散步回來時,綠便先行回了邀宮來,準備好了酸梅湯等著自家皇後娘娘回來。

其他人也都人手一碗酸梅湯喝下,彩茵已給蕭如月備好了洗澡水,出了汗,又喝了碗酸梅湯,緩過勁來,沐浴更是最好不過了。

宇文赫有事很快離開,臨走時依依不捨地抱著蕭如月吻了又吻,全然不顧圍觀的這一干下人在場,徑自碾上蕭如月不點而朱的,溫地輾轉吮吸。

「別鬧,都瞧著呢。」蕭如月試著推了推他。

宇文赫眉頭一擰,沉聲道:「都背過去!」

小丫頭們紛紛背過去,方維庸這個老油條更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磨磨蹭蹭地纏綿了好一會兒,宇文赫走時還意猶未盡的。蕭如月卻是滿面紅了。

琉璃閣里。

「他的眼裏除了司徒敏那個賤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是麼!」

葉海棠怒吼著抓起一隻茶壺要摔下去,卻被馮玉婷住了手,「別在這個節骨眼上鬧,敗在此一舉了。」

說完一頓,驚覺什麼似的,拉下葉海棠的手湊近看,只見葉海棠廣袖遮蓋下的手背里,有一塊皮乾癟枯黃,就像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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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婷瞇起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你到了什麼?」

葉海棠臉變了變,迅速回手,「方才走的急,正是因為這個。是司徒敏那個賤人,在扶我的時候,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我只覺得刺痛一下像是被咬到了,就察覺到不對勁了。當時,也是這樣!」

回憶起當初,葉海棠咬牙切齒。

那時候,司徒敏那賤人讓的蟲子咬了一口,便了又老又丑的鬼樣子,如今耗盡心力才能恢復這副模樣。若是再被咬一次,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馮玉婷聞言,又把的手拉過去看。

枯萎乾癟之間,有兩個很細微幾乎不能察覺的小紅點,,馮玉婷立即就有了判斷,「是放東西咬你了,有毒侵。」

「難不又是那個東西!」葉海棠的臉都黑了。

卻見馮玉婷拿出上隨攜帶的針包,出三銀針扎在葉海棠的手上,又出一個藥瓶給了葉海棠。

葉海棠看見這藥瓶,氣得咬牙,但最後咬咬牙,也只能倒出一顆服下,想了想之後,又倒了一顆。

司徒敏,今日之仇,我遲早要你加倍奉還!

「你放心吧,我在宮中沒找到梁丘雅音的痕跡。」馮玉婷彷彿看穿了一天的心思,徐徐說道。

「我幾番查探了邀宮和宮中上下各梁丘雅音可能藏匿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存在過的蛛馬跡。很可能本就不在這個地方了!」馮玉婷狠戾道,眼中冷刺一般的芒閃現。

「那個人最不喜歡束縛,怎麼可能會在皇宮大久留?」

趁著不在,先解決了宮中的事。往後想把梁丘雅音那個人找出來,也不是難事。

葉海棠恍然大悟,好一會兒,慢慢笑了出來,「既然不在,那就無人可以給司徒敏這賤人撐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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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敏,你等著,宮宴那日便是你最後看見的

宮裏。

方太醫被召了過來。

蕭如月在離開華殿之前,把葉海棠與馮玉婷送給太皇太后以及宇文赫的東西,也命銀臨一併帶走了。

這兩個人給的東西,可輕易不敢用呢。

桌上擺著東西,方太醫早已稔,請安之後看了一眼,也不多問,便細細檢查了起來。

好半晌,方太醫把東西檢查過一遍,蕭如月看著他,他卻是搖搖頭,「似乎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這兩樣東西上面都有一很特別的氣味。這個氣味與魏王妃上次進宮時上的氣味,非常相似。」

「你再看看。」蕭如月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蹙,「是不是一模一樣的。」

方太醫把兩樣葯分別拿到鼻前嗅了嗅,仔細辨認之後,說道,「魏王妃上那個淡淡的氣味,微臣不會認錯的,應該就是這個味道。」

那時候姚梓妍上的氣味顯然是因為服用了馮玉婷給的某樣東西。那時姚梓妍的不同尋常記憶猶新呢。

而馮玉婷與葉海棠給太皇太后和宇文赫送的東西,也有這個味道,那就說明,他們確定,這裏沒人能認出這樣東西。

雅音姐姐,你何時才能夠回來。

日落西山,晚風微涼。

床邊的輕紗隨風飄起,涼意拂過臉頰,蕭如月便從睡夢中清醒了。

鼻間躥進一悉的氣味,幾乎立刻就坐起來了。

窗臺上,不知道何時坐了抹俏的人影,長發及腰,翹著兩條懶洋洋地。

之中,的側臉被夕襯托得更為立

「雅音姐姐!」蕭如月驚喜喚道。

窗臺上的人影一晃便跳下來,朝蕭如月撲來。

眼看著要抱到一起了,突然橫空飛出一道人影,攔在了梁丘雅音面前,「我追你跑了這麼久你都不肯抱我一下,怎麼一來就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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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是……

蕭如月仰頭看去,來人白華服,手持摺扇,瀟灑倜儻中還帶了點氣,不是那個自詡是神醫,醫高明的唐敬之唐神醫又是何人?

蕭如月一時無語。

梁丘雅音被他攔住,氣得在他腳上重重踩了一腳,「走開!本姑娘憑什麼要抱你!分明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要跟著我的,我還沒收你的跟班費你就敢來邀功討賞!」

唐敬之卻是死活不肯讓,梁丘雅音恨得牙,便先隔著唐敬之探出個頭來,朝蕭如月揮揮手,「月兒丫頭,好久不見了呢!」

蕭如月:「……嗯,好久不見。」

你們兩位來邀宮是來耍寶的麼?

關於雅音姐姐與唐神醫的事是越發看不懂了。

若是以前還生出過要撮合這兩位,或者撮合雅音姐姐與沈良沈將軍的想法,如今已經徹底放棄了。

這種事,還是要順其自然才好,就比如綠與崇越,由著他們只有發揮順其自然,便是好的。

「兩位是沒學過大夏律例麼?不請自來,擅闖皇后寢宮可是殺頭的大罪。」低沉磁的嗓音徐徐從窗外傳來。

宇文赫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窗臺上。

蕭如月循聲看去,尚未看定。話音落,他的形一閃,從唐敬之與梁丘雅音側閃過。

下一刻,他安然站在了蕭如月的床前,一隻手按在肩上,笑容和煦,「早知道我就應該讓十三來守著,害得你沒辦法好好休息。」

在房樑上睡著了的青青表示:「……」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梁丘雅音往房梁的方向看了一眼,沒事人一樣。似乎只是一個很無辜的路過的人,出手的人本不是

然而,宇文赫本不會相信這種裝無辜。

他的目在梁丘雅音與唐敬之兩人之間來回走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唐敬之的上,「唐神醫這一趟一走如此之久,應該收穫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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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唐敬之聞言怔了怔,一副「我本沒想到我會被點名」的懵,眨眨眼,「還,還好吧。」他的表無辜且茫然。

「君上,你可千萬別相信這個人的話,他這趟出去可沒跟我搶東西,往後你再需要個什麼稀罕的人蔘、靈芝什麼的,別跟他客氣,他手裏頭多的很呢。」梁丘雅音姑娘神補刀。

唐敬之:「……」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梁丘雅音。

趁著他愣神的時刻,雅音姑娘便從他邊跳開,靈巧地在半空中翻了個筋斗,也到了蕭如月床前來。

唐敬之想抓,卻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逃開,出來的手也慢慢放了回去。

「罷了,隨你。」他嘆道,卻是在笑。

但也因此換來了雅音姑娘的一記白眼。

唐敬之:我很委屈。

雅音姐姐:你活該。

某君上淡淡道:嗯,是活該。

蕭如月:「……」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月兒,你與我說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了些什麼。」雅音姐姐看了一眼房梁的位置,不顧宇文赫的臉,親挽著蕭如月的手便在榻坐下來。

蕭如月回頭對宇文赫出一抹安的笑容,卻不急著回答,「雅音姐姐還沒告訴我,你一走這麼長時間,到底都去做什麼了。」

「呃,這個,我的事不急,不急的。回頭有時間慢慢說。聽說宮中出了大事不是麼?」梁丘雅音繼續想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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