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含珠很有分寸,拒絕了喬知意的好意。
不過,同意一起回蘭笙家里看看。
回了家,時喬也沒有鬧脾氣,就乖乖地跟在喬知意的邊,坐著。
蘭笙去倒了茶,然后跟魏含珠坐在一起,等著接“盤問”。
“魏小姐是哪里人?”喬知意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兒子帶著朋友回來見家長,有些問題還是需要問一下,了解了解。
魏含珠禮貌地回答,“阿姨,您含珠就好了。我祖籍是江市,但是我爸媽結婚的時候就移居到國外了。現在爸媽在國外定居,我是因為蘭笙,所以才跟著回來的。”
“那你爸媽同意你跟蘭笙在一起嗎?”
“他們并沒有阻止。”魏含珠看了眼蘭笙,隨后握著他的手,“其實從我十六歲開始,就已經不跟他們一起住了。我的生活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的,他們對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人好好的,偶爾報個平安就好。”
喬知意懂了。
現代人的思想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死板,覺得孩子獨立家之前必須跟父母住一起,等孩子家之后,當父母的又想要和孩子住一起。
如今不管是年輕的,還是老一輩的,都不太愿意管太多事了。
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你們是認真的嗎?”喬知意又問。
魏含珠笑著說:“我們很認真。其實這次跟蘭笙一起回來除了見你們,還準備先訂婚。我們結婚不想要辦宴席,就準備找個地方度個月就好了。”
一聽到他們的計劃,時喬的手就越握越。
原來,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啊。
看來他對自己是真的沒有過別的想法了。
“不需要見見你的爸媽嗎?”喬知意說:“我們是男方,總還是得見見你父母,這是禮貌。”
魏含珠點頭,“爸媽說,我以后的工作生活重心在這里,等時間定下來了,他們會飛過來跟你們見面的。”
喬知意看了眼時涇州,果然是很隨意的家庭。
當然這樣的隨意并不是貶義詞,而是一種非常難得的態度。
他們能接,畢竟有喬知昀和傅婉的先例。
“那行。你們既然覺得以后是彼此的伴,那你們就看好時間,覺得哪天合適就定下跟我們說。需要什麼蘭笙打電話給我們。”喬知意叮囑著蘭笙,“含珠是孩子,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我知道了,媽。”蘭笙心思并不在這件事上面,他看起來是在認真聽他們說話,其實眼角的余一直在看時喬。
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像是幽山里的小蘭花,獨自綻放著麗,卻無人欣賞。的落寞他得到,無比清楚。
蘭笙準備送魏含珠去酒店,走之前,喬知意讓他們等等,然后上了樓。
過了一會兒,喬知意拿著一個盒子走到魏含珠面前,遞給,“含珠,我們也沒有準備,希你不要嫌棄。”
魏含珠很詫異,正準備推托不要,但是蘭笙說:“你收著吧。第一次見男方家長,爸媽是要給見面禮的。”
“那就謝謝阿姨,謝謝叔叔。”魏含珠雙手接過來。
喬知意微笑,“去吧。安頓好了晚上過來吃飯。”
“媽,今天事還有很多,晚上我們就不回來吃了。”
“那你今晚回來嗎?”
“不了。”
蘭笙的話,再一次讓一直安靜的時喬如同淋了一盆冰水,全心都涼了。
喬知意也是年輕人過來的,點頭,“行。那你們好好玩。”
“叔叔阿姨,再見。”魏含珠又特意了時喬,“喬喬,我們先走了。”
時喬木訥的抬眸,看著笑如花的魏含珠,什麼也沒有說。
這一次,表現得非常沒有禮貌。
等他們走后,喬知意才嘆了一聲,“孩不錯。”
“你覺得他們般配嗎?”時涇州摟過妻子的肩膀,問。
喬知意認真想了想,“還行吧。但是,給我的覺有點怪怪的。”
“哪里怪?”
“就是……好像……”喬知意突然看向時喬,“喬喬,你覺得你這個嫂子怎麼樣?”
時喬心臟狠狠地疼了一下,站起來,“爸,媽,我有點累,想先回房休息了。”
說罷,便上樓了。
看著兒的背影,喬知意眼神變了變。
聽到關門的聲音,喬知意才拍了一下時涇州的肩膀,“你看出點什麼沒有?”
“什麼?”時涇州握著的手,眼里全是。
“從蘭笙帶著朋友回來,就一直沒說話。”喬知意揚了揚眉,“你不覺得有點什麼嗎?”
時涇州說:“喜歡的人不喜歡,心能好嗎?”
“你不就關心一下你兒的心?”
“這是一個人的長必經之路。哪有你喜歡人家就非得喜歡你的道理?再好,也有人不喜歡的。”時涇州是寵兒,但是有些事是靠他寵不行的。
特別是現在已經長大年,大多時候還是需要自己去經歷。
人生需要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才完整。
喬知意知道他也是在放心讓兒長,但今天發生的事細細想起來,總覺有些地方著不對勁。
好像是要發現了什麼,但始終又沒有找到突破口。
此時,蘭笙開著車,載著魏含珠前往酒店。
魏含珠把喬知意送的手鏈戴在手腕上,非常的合適,“這條手鏈貴的。”
“嗯。”蘭笙看了眼,確實貴。
這是前幾年父親專門在拍賣會買給母親的,不過母親的首飾太多,本就戴不完。
所以,總會挑一些出來送人。
魏含珠摘下來放回盒子里,蓋好,然后放進車子里的收納柜里,“東西還給你,你以后找個時間送回去吧。”
“你先戴著。”蘭笙重新拿出來,遞給。
“干嘛?”魏含珠皺眉,“我又不是真的要當你老婆。”
蘭笙說:“準婆婆送給你的東西你轉眼就收起來不戴,下次怎麼見面?”
魏含珠略有幾分無語,重新把盒子里的項鏈拿出來戴上,“可是,咱倆是假的。你就真的忍心看你那俏的妹妹一直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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