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蕭羽思慮了片刻，但還是回答了小，“走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媽給辦了國份，這麼多年了，一直用國份生活。”

柳小疑道，“可是……你的姨媽，不也是你母親的同伙嗎？是你的姨媽害死了你的母親？用你母親的死，換你和的自由？是這樣嗎？”

房蕭羽的眸里帶著恨意，“我從頭到尾都以為死掉的人是我的姨媽！因為在我母親的原定計劃里，就是讓我的姨媽代替我母親去送死！所以，我才會按著母親的吩咐去做事。可是，等假死的戲碼結束，警方的人從國撤離后，我去了母親的另外一個落腳。進門的一刻，我一眼就看出了坐在那里的人不是我的母親，而是姨媽！”

房蕭羽緒失控，柳小把水杯推到房蕭羽的手邊，小心翼翼。

房蕭羽努力調節自己的緒，繼續道，“但母親不是被姨媽害死的，這場戲，是母親和姨媽合起伙來騙我的。母親一開始就做好了自殺的準備，但非常清楚，一旦讓我知道了的計劃，我是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和姨媽一起騙了我。國外的警察都在死咬母親不放，不論逃去哪里，最后都是死路一條，這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我們千算萬算，沒想到向柏凱會突然查到我母親的頭上，這是我們走錯的一步棋！”

柳小張道，“然后呢……”

房蕭羽嘆著氣，“然后，我和姨媽見了面，姨媽跟我講了整個過程，我這才知道，死掉的人是我母親，而我的母親是自愿的，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自由。可我甚至……連的都沒有看一眼！”

柳小忍不住詢問，“那你的姨媽去哪里了……”

房蕭羽苦一笑，“說出來你或許不會相信，我的姨媽，從未參與過我母親的犯罪行為，這十多年里，每天泡在實驗室里，研究出來的果都給了我的母親。我姨媽那個人很木訥，只會埋頭做研究，其他的什麼都不管，也不管公司的經營。等得知，我的母親利用的實驗果，做了一些違法事端的時候，也來不及了。姨媽要去自首，母親不讓，最后不得已的況下，姨媽跟母親分開生活了。”

房蕭羽說道，“母親自殺后，我去見了姨媽，把這些年母親給的錢和房產都給了我，說要干干凈凈地去另外一個城市生活，還勸我，讓我遠離我母親的那個圈子，不要重蹈覆轍。”

柳小說道，“所以，姨媽是好人，的實驗果被濫用，是不知的。”

房蕭羽無奈笑笑，“這也是為什麼，在姨媽離開母親的實驗室后，我們開始大力收購國外的基因核心技。之前寧真真結婚的那個老頭，就是我們盯準的目標之一，拿到了那項技，會解決很多燃眉之急。”

柳小說道，“寧真真也只是你們的傀儡。”

房蕭羽沒有毫同，“本來就是個短命鬼，的父親母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利用也不會讓我產生負罪。”

柳小有點意外，“負罪”這三個字，會從房蕭羽的口中說出來。

房蕭羽說道，“姨媽已經離開國了，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估計，我母親就是因為對姨媽心懷愧疚，所以才選擇用自己的命，換我們的自由。”

房蕭羽握著水杯，眸有點發直，“我媽這輩子……就只對我和姨媽兩個人用真心，如果不是我們，我媽一定會風生水起，本不會被警方抓到線索。”

柳小說道，“所以，老房子墻壁上的那幅畫，是你畫上去的。”

房蕭羽想了想，“對，是我小時候畫上去的，那時候們姐妹倆的日子過得很窮，但窮歸窮，們姐妹倆的關系特別好。”

房蕭羽想起道，“我小時候那會兒，經常從家里拿生活用品，往老房子那邊送。有幾次被我繼母抓了現行，繼母拿著帶刺的木條，一下下往我的肚子上，傷口還染潰爛了，我差點沒死在家里。”

房蕭羽的笑容里帶著恨意，“你應該能理解，我為什麼那麼痛恨我的父親和繼母，我們都有著一樣不幸的年。”

柳小默聲點頭，大概了解了房蕭羽的扭曲人格從何而來，那可悲的親生父親和可惡的繼母，是這罪惡的源。

房蕭羽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兩口，說道，“我媽真的不容易的，在我七歲的時候離婚凈出戶，而什麼都沒做錯，做錯事的是我父親。離婚后，努力學習，獨自創業，那時候的了很多委屈，看著我被繼母故意傷害，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努力，等著有朝一日報復回去。”

房蕭羽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你們可以說我的母親是罪人，但只有我知道，這一路了多人的欺騙和傷害。是干了違法的勾當，可也救了很多瀕臨死亡的癌癥患者，為國家研制了很多救命藥，同時也培養了很多后起之秀，這難道不足以將功補過嗎？”

柳小無法認同房蕭羽的這番說辭，“如果詹博士沒有做錯事，會被載史冊，可沒有堅守住自己的初心。”

房蕭羽認真道，“錯！大錯特錯！之所以能斗到今天，就是因為遭的傷害足夠多！所以能變得強大無比！沒有一個功者是心慈手的，他們的心都堅無比！我母親就是我一生的信仰，只有心足夠狠的人，才能站在頂端，這是親口教導我的！”

房蕭羽聳聳肩，“可是現在，我的信仰消失了，我不知道我活著還能為了什麼。”

房蕭羽的目緩緩落在小的上，“你是我最后的一盞燈了。”

柳小并不認同房蕭羽，但不敢反駁。

這時，手下的人給房蕭羽拿來了藥瓶，房蕭羽從瓶子里倒了幾粒藥，溫水送服。

他晃了晃手中的藥瓶，略帶幾分調侃，沖著小說道，“這是我的救命藥，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或許三年？或許三個月？”

他指著自己的口，“這顆心臟的保質期并不久，如果沒了這藥，可能三天都撐不過去。”

柳小仍舊閉口不言，不敢多問。

房蕭羽說道，“我的病，是從母親離世之后變嚴重的，如果你想從我邊逃走，倒是可以從這瓶藥上做文章。”

房蕭羽故意言說這些話，他就是想看看，柳小到底會不會這樣做。他覺得柳小實在是太淡定太安逸了，他總覺得，在謀劃一盤大棋。

柳小順勢開口，“那你可要把藥瓶藏好，最好放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柳小隨意一笑，倒是當玩笑話去調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