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對這案子的判決也猶豫了一會兒,畢竟那老酒鬼的確是書院的安排。
可這三個孩子搶奪酒壺的確是事實,況且是在不知實的況下做出了這樣的事,可見心中的確存了惡。
“顧明邇、顧明山、顧明俟三人搶盜他人財,本判其父母賠償銀錢五兩,另沒收五兩罰銀以儆效尤,念在你們年的份上,各打五個板子,往后不可再做出這等事來,否則本定加嚴懲!”縣解決得快。
五個板子不重,打下去皮兒都破不了。
這也是看在他們是參加比試時因利益引導犯錯的緣故,這才沒有重罰。
“我們不服——”三人還犟。
“行刑,打完退堂。”縣毫不客氣,這樣的小案子,若不是嵇山長親自出面,他都懶得斷,至于這三個年會不會因為他的決斷毀了一生,他更也不在意,畢竟這案子便是弄到京城去,也算不得他錯。
況且,榆城從來就沒有過山長告學子的事,簡直是聞所未聞,這老山長那也是縣城響當當的人,更是出了名的寬厚、仁和、才,他將人送到這里來,顯然就是這三人還犯了別的不可饒恕的錯!
這不是活該麼。
縣令一吩咐,左右立即將人押下,當場就開始打板子。
五個板子,進行的極快,打完的時候,三人只是嚎了一場,嗓子都沒啞。
很快人就被扔出了衙門,當然,邊還跟著兩個捕快,他們還要隨著這三個孩子去上潭村顧家要銀子呢,總得賠償苦主,而且衙門也不能白忙活一場,這罰銀不多,可蒼蠅再小也是。
“小丫頭,你做事太絕,只怕往后得罪人吶。”嵇山長看完這些之后,忍不住嘆息道。
“得罪誰?崔夫子老人家嗎?”說著,夙心看向了旁邊一臉灰敗之的崔夫子,笑著說道:“您老當初被這三個孩子幫了一把,故而對其多加照顧,也算得上是仁義之行,然而怕是您年紀大了,只顧著疼孩子,卻丟了腦子,凡事只看表面,如今這個姓方的學子能在您手中留得幾分面,那是他運氣好,正好被山長撞上了,可其他人呢?三子仗勢欺人,都是您的緣故。”
崔夫子那下直哆嗦,也不知道是被誰氣的。
“適可而止,小丫頭。”嵇山長連忙說了一句,可別將他書院的夫子氣出個好歹來。
這事兒,老崔干得是不對,可也不能全怪他。
“之前聽山長說,還有兩個學子與這三子有過沖突,您怕不是忘了?我這話可不是針對崔夫子。”夙心沒覺得自己的話有錯。
崔夫子偏疼三子,三子尾都能翹到天上去。
“那件事老夫會重新調查一番,若是冤枉了他們,一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的。”嵇山長表也凝重幾分。
崔夫子聽著嵇山長的話,想起之前自己替這三子做主時,那兩個被開除的學子所出的神,腦中更了。
他真的是沒想過三子竟是如此秉!
“我以為……我以為那三個孩子是善良之輩,畢竟那日我摔倒在地,若不是他們相救,我還不知道要在那躺多久……”崔夫子心都在抖,擰得難。
一把年紀了,如今鬧得個糊涂的名聲,真是糟心吶!
夙心聞言笑了笑:“想必那日您的裝扮與今日差不多吧?就瞧您這氣質,上長袍紋著云紋,手上有著常年握筆的繭子,腰間不是掛著玉便是掛著些文雅之,便是個傻子瞧了,也知道您老讀過書、家境不差,只是幫個忙將你送去醫館,便有可能得到更好的回報,為何不做?”
“您可知道,同一日,在遇見您老之前,他們還瞧見一瘸年,卻因對方孤零零一人,看似無人照顧,便將其推倒在地,一番辱?”夙心又道。
當時顧晉庭都沒將辱孟凌風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到這孟凌風并非表面那樣的落寞無助,人家只是獨自一個人去書肆求個清靜罷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崔夫子很震驚。
這就是他以為的良善乖巧?
崔夫子捂著口,快要有點承不住了。
夙心說完這些之后就走了,完全不管后頭的爛攤子。
嵇山長很是無奈,如今崔夫子這副模樣,恐怕回去之后就得請辭!他這人最要面子了,現在丟了這麼大的人,還看走了眼,哪能再繼續呆下去?
崔夫子那才學可是一頂一的好,那小丫頭幾句話,就將人刺激崩潰了……
嵇山長很是無奈,帶著一干學子回去。
剩下的一比試,明天再說吧!
夙心生怕自己不夠惹眼,如今回去的路上,那也是跟在三子的牛車旁邊,后背著自己這幾日準備的東西,臉上帶著肆無忌憚的笑意,一旦三子轉頭看,遙遙相之下,夙心便咧一笑,很是欠揍。
三子屁也不是很疼,都還能坐著。
然而無科舉之事,卻讓他們灰心喪氣。
天下百姓,除非流民,一人一籍,那籍貫檔案上將模樣特征以及是否犯過案記錄的清清楚楚,今日縣手里的黑簽一落,旁邊便有人將此事記錄的清清楚楚……
真的是……全完了。
恨到了極致,如今剩下的卻只有無力。
很快,就回到了村子里。
夙心好久沒歸,卻還是不急著回自己的房子,而是厚臉皮的去了顧家,與兩個捕快一起,親自將人送到了顧家門前。
顧晉庭腳才好,最近家中花銷極大,如今他還不能去深山,但為了多賺些銀錢,去了外山獵野野兔子去了,輕輕正在家里收拾晾曬的藥材,一看到夙心和捕快,心頭便有了些不好的預。
“兩位爺,發生什麼事兒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他們了?”輕輕自己也心虛,但還是著頭皮問道。
“這三個孩子犯了事,縣太爺判顧家五兩賠償以及五兩罰銀,你是他們的姐姐嗎?快速速將大人來,將銀子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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