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瀟足足乾嘔了一分鐘,那種不適的覺才漸漸退下去。
眾所周知,劇烈運後會導致嘔吐。
從前大學跑1500米的時候,寧瀟瀟跑完過了半個小時,就去廁所吐了個稀里嘩啦。
因此篤定,現在反胃作嘔,絕對是剛才跳的運幅度太大,導致有了不適的癥狀。
越想越氣,忍不住吐槽一句:
「狗皇帝沒事幹了就會折磨人!」
「每天那麼多人死,他怎麼不去死呀!」
然而這句話還沒落音,小七的聲音卻突然冒了出來:
【滴滴滴~宿主已經完許願,阿拉燈神釘即刻失效!】
【納尼?你說什麼!?我許什麼願了?】
【哈欠~】小七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宿主許什麼願了我怎麼知道?我在睡覺,突然後臺提示我你已經完許願了,我就出來跟你走個流程。現在說完了,我要繼續睡了,宿主掰掰~】
寧瀟瀟愣了兩秒,開始懷疑人生:
不會吧不會吧?
我開玩笑吐槽了一句讓狗皇帝趕去死,那智障神釘不會把這個當我的願了吧?
不!他不能死!
他死了劇不就全崩了!
寧瀟瀟這般想著,早已心急如焚,撂下燈籠不管不顧地朝著朝宮的方向跑去。
*
這會兒已經過了子時,朝宮大門下了鑰。
守門的侍衛跟寧瀟瀟臉,看火急火燎跑來,便問:「瀟瀟姑娘何事急這樣?可是你家小主出事了?」
寧瀟瀟搖頭,勻了氣道:「我、我要見皇上。」
「這......」侍衛為難:「皇上已經歇下了,驚擾聖駕是殺頭的死罪,瀟瀟姑娘如果沒有什麼大事,還是等明日皇上下朝了再來吧。」
「我沒大事大半夜跑來找皇上幹嘛......」
「何人在門外聒噪?」三福的聲音從宮門傳出來,寧瀟瀟高呼:「三福公公,是我~」
一聽是的聲音,三福二話沒說就讓人把宮門給打開了。
「哎呦,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又折騰什麼呀?」
「來不及跟公公解釋,我得先去看看皇上。」
寧瀟瀟撒丫子就往裏沖,如此可嚇壞了三福。
自家主子的起床氣有多嚴重他不是不知道,寧瀟瀟要是這會兒進去把陸臨淵給吵醒了,陸臨淵罰不罰不知道,但他這個冤大頭一定不了要挨頓呲。
他死死拉住寧瀟瀟的手腕,「皇上睡著,雜家這樣放你進去皇上怪罪起來,雜家的屁可就要遭殃了。」
寧瀟瀟看一眼三福的屁,又看一眼寢殿的門,細思極恐:「啊這,不合適吧?那我以後私底下是不是得你三妃娘娘?」
「......」三福揮舞手中拂塵,呸了兩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雜家的意思是怕皇上惱了,要讓雜家吃板子!」
你這會兒害怕吃板子?
陸臨淵要朕被自己給咒死了,你板子都不用吃,可以直接被拉去陪葬了。
跟三福解釋不清,只得胡謅:「夜裏我走前見皇上悶氣短,氣不佳。回宮后又做了場夢,夢到皇上況不太好,這才趕跑來看看。」
三福知道寧瀟瀟是在跟他胡攪蠻纏,但他也細想了,這要是不放寧瀟瀟進去,明兒個見著陸臨淵的時候跟他念道兩句,到頭來倒霉的還得是自己......
別人當差他也當差,他這個太監頭子怎麼混得這麼慘,不是吃兜就是吃板子,想哭。
最終在寧瀟瀟的磨泡下,他還是鬆了口,「這樣吧,雜家跟你一塊兒進去,只看一眼便出來。切記要作輕一點,可不敢吵醒皇上。」
二人做賊似的躡手躡腳,黑一步步接近龍榻。
月灑銀披落在陸臨淵那張俊無匹的臉上,他呼吸勻稱,面如常,一點也沒有病態。
彼時陸臨淵還在做那場迫寧瀟瀟懷孕的夢,只等三福和寧瀟瀟湊近他床前時,聽他小聲夢囈著:
「寧瀟瀟......瀟瀟......」
寧瀟瀟一滯。
他沒事吧?
他做夢喊我名字幹嘛?
三福捂笑:「且看著,皇上做夢都在喚著你的名字,哪裏有子不適的樣子?若說不適,只怕是心下計較著人未懷,夜難安枕吧?」
三福這張一貫如此,寧瀟瀟懶得搭理他,確定陸臨淵沒事後,本和三福要走了。
人都快走到寢殿門口時,卻突然聽見陸臨淵大喊了一聲:
「放肆!你竟敢暗算朕?」
兩人面面相覷,登時覺得有些不妥。
三福:「怕不是招了刺客?」他沖門外喚道:「來人吶,有刺客!護駕!」
殊不知陸臨淵這句話,也是喊給他夢中的寧瀟瀟的。
寧瀟瀟則第一時間又跑了回去。
進了殿,跑的太快沒注意腳下。
之前被神釘頂翻在地的朝靴,被寧瀟瀟一腳踩下去,足下失衡的高呼了一聲「哎呦我去」,然後不偏不倚地飛向了暴君的床。
「biaji」一聲,和陸臨淵來了個親接。
的瓣覆在了他的薄上,愣是把陸臨淵給親醒了!
兩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批侍衛在三福的帶領下,提著燈籠闖寢殿。
見寧瀟瀟趴在陸臨淵上,正跟他你儂我儂纏綿著,侍衛們瞪大了眼睛,生怕看不仔細錯過這彩場面。
三福也傻了。
刺客是沒看見,倒是看見了這一幕春。
這寧瀟瀟也真是的!孩子家家如此不矜持,這一刻半刻的,也忍不住嗎?
陸臨淵一把將寧瀟瀟推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寧瀟瀟社死到腳指頭抓地,結著解釋:「皇、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
一邊解釋,還一邊了自己的,像是在回味什麼。
陸臨淵狠狠瞪一眼,又見自己床前圍了這麼多人,三福還了領頭羊,更是暴怒不已,指著三福罵道:
「放肆!你好大的狗膽!夜半三更竟然帶著潛朕的寢宮......還來這麼多人圍觀......」
說話間,他臉頰漲的通紅,聲音也漸漸弱下去:
「圍觀......輕薄於朕!」
她是相府醜女,廢物小姐,人人欺淩抵毀!他是沙場戰神,冷傲高貴,更是最為受寵!初見時,她被淩辱入河,一抹薄紗浴火重生,恰巧遇他劇毒入骨。某女冷冷一撇,瞧著某男命不久矣,又見自己衣不遮體。於是上前兩步,解其毒,拿其衣,後而揚長而去。美名其曰,“此毒已解,衣為酬勞。”再見時,他是東離國高高在上的戰神離王,而她,竟是成了他的待納小妾?
為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她忍辱負重,嫁給自己最討厭的人。更是不顧危險,身披戰甲,戎裝上陣。 她癡心十年,等到的卻是他的背信棄義,殺害全家。 好在蒼天有眼,讓她重活一次,這一次她不僅要親手送他入地獄,更要與那個錯過的愛人,攜手稱霸這萬里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