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換聽起來有些古早，甚至可能會讓人聯想到很久以前未開化的蠻荒時代。

但。

這在八十年代的蘇聯與華夏之間，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隨著蘇聯逐漸走到解的盡頭，經濟也是越來越不景氣。

重工業大力發展同時，輕工業則是超級落后。

就拿解之后，1994年的一次國家級以換易來說。

當時分裂出來的俄羅斯，竟然提出用蘇27來與華夏換資，而所需要的資則是讓人覺嘀笑皆非的方便面。當時的他們，甚至連方便面都生產不出來。

更有意思的是。

在收到方便面驗貨之后，蘇聯方面直接拒絕了收貨。

倒不是反悔或者耍把戲。

而是他們發現，華夏發的方便面中，有許多調料包都是辣味的，俄羅斯人不喜歡吃辣，所以華夏后期又補發了10萬包沒有辣味的調味包。

這一切聽起來很魔幻。

但這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所以，這次以換，蘇聯方面有極大概率能接。

而目前問題的重點就在于，如何將我國即將要出口過來的罐頭、餅干、巾等等品的價格，進行大幅提高。

價格提得越高，余天越有好。

此行來的目的，也正是為此。

亞歷山大恍然大悟，了下，道，“提高價格，短期可能不太容易，這需要一定時間的運作。況且，大批量的食品等一下進我國的話，價格肯定會大跌啊。”

說的沒錯。

而且買飛機不像買面包，絕不可能一蹴而就。

是余天自己，就需要在蘇聯國兩頭來回跑。

另外還有李婉所負責的黑省那邊，關于如何收購罐頭，如何達通商協議，怎樣聯系政府，包下火車，申請出關等諸多問題，其中涉及之復雜程度，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解決的。

但好飯不怕晚。

如此巨大的利潤，耗費一些時間自然值得等待。

余天也有耐心。

是君子蘭他就等了一年多，那還只是千萬級別的利潤。只要一切都能趕在未來驗資之前搞定，就都不是問題。

“分析得不錯。”

余天稱贊亞歷山大，喝了口酒，放下酒杯，道，“可你再想想，假如你們的人民知道有大批量的資即將進國，肯定也會猜測這批資的價值。所謂以稀為貴，東西多了，力緩解，價格肯定也高不到哪兒去。所以咱們的目標，就是制造稀缺，神洗腦，散布謠言，想辦法讓民眾們知道這批資著實珍貴，來之不易，并不是按照平價就能買到的普通產品。”

辦法是這麼個辦法。

亞歷山大卻搖了搖頭，“不行吧，咱們兩國接壤，距離很近，民眾之間有的人，也有你們華夏的朋友。而且就算他們不了解，航空公司肯定也會派人去實地探查。一旦得知你們華夏確實存在商品積的話，必然會大力打價格。”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余天當然想到航空公司會派人調查。

但是他不怕。

誰說黑省積的資非要賣到蘇聯？

賣給正值戰的伊朗行不行？

賣給更為落后的印度行不行？

總而言之。

不管賣給誰，都不賣給蘇聯，為的就是制造張稀缺，以此來提高價格。

況且。

余天早就對李婉做了詳細說明。

這次在黑省考察以及幫助大小老板們解決問題，其要宣揚的買方，可以任意設定，只要不是蘇聯就行。

最為重要的是。

余天所說的一切都有據可查。

因為他本就在全國各地都有連鎖產業，更是與國外有過通商經驗，甚至在深城也有商貿公司，與港城之間還有港口通商記錄，東西賣到世界任何地方，都算是合合理，誰也說不出來什麼。

“哇哦！”

亞歷山大豎起大拇指，“明白了，意思就是說，咱們先想方設法進購一批食品，對外宣揚，來之不易，通過黑市或者其他各種渠道將價格提高。等到真正以換協議達之時，食品的價格也已經水漲船高。到了那時，原本一盒罐頭的價值可能已經翻了一倍，然后你就以更低的價格買下更多的飛機，獲得更多的利潤！”

“錯了。”

話音剛落，余天輕輕擺手，笑著指正道，“不是我獲得更多的利潤，而是我們。亞歷山大，你不止是丁力的好兄弟，更是我們晨曦集團在蘇聯最優秀的合作伙伴，有了好事，我們怎麼可能不分你一杯羹呢？”

一番話說得亞歷山大心里這個舒爽。

不但倍重視。

而且還有錢賺。

真是兩全其。

亞歷山大恨不得馬上就出去攪翻市場。

只是...

他還有另一個關鍵問題，“如此一來，民眾們購買食品的價格肯定也會隨之提高，最終苦難的人不還是老百姓嗎？”

是個講究人。

余天也早想到了這一點。

別人做生意可以沒有良心，但余天必須有。

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所以我想對你說的是，等咱們賺了錢以后，互相彼此之間，最好能拿出一小部分來幫助當地的貧困百姓。當然，這只是其一，授之于魚不如授之于漁。我還決定，等這次商貿之路徹底打通之后，我會想方設法讓華夏方面以后多多出口一些食品，以此來彌補你們當地的輕工業發展不足的痛點，這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聽起來好像有些荒誕。

既然余天能想方設法地打通通商之路，為什麼華夏的當地政府不行？

還真不是政府無能。

而是涉及兩國通商的諸多繁瑣事宜，加之蘇聯本地員貪污腐敗，如果想要大批量出口貨的話，其中所涉及的給各種閻王小鬼的好費，就已經多不勝數。

其中瑣事盤錯節，太過復雜，不便贅述。

而最核心的關鍵點就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在乎老百姓的死活。

而且蘇聯當地的員們，早已察覺到了未來可能會出現的政治。既然嗅到了一的危機，何不想盡辦法大力撈金，將房產金錢置辦到國外？

世事就是如此。

有些事看起來很難理解，但其背后的原因，一旦想通，也就不難了。

說來說去。

核心點不過一個‘利’字。

因此。

華夏政府與蘇聯政府無法正常協商的問題，余天卻有辦法解決。

不為別的。

除去他本就是港城份的超級商人以外，更有現在已經下的弗拉基米爾維奇這個狠角的原因。

“那麼...”

聽完分析，亞歷山大繼續問道，“這次你打算出口多貨呢？”

“五萬斤。”

余天笑著說道。

多？

亞歷山大有些發懵。

區區五萬斤，這也太了！

余天搖了搖頭，“這是前期，用以給你打開市場，提高價格，后期...”

“多？”

亞歷山大瞪著眼睛，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