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個‘不’字,我可要生氣啦。”傅正南略顯傲的口氣讓哭笑不得。
堂堂的傅家大公子,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恨不得拿出撒打滾的本事,不達目的不罷休。
葉妙雨實在拗不過他,著頭皮回了一句:“好,好,好,傅正南先生,我答應你還不行嘛。”
“這就對了!”他得意地挑了挑眉,彎一道好看的弧度,“你有公司領導的電話麽?”
警惕地問道:“你要幹嘛?”
“幫你請假啊!”他的聲音醇厚深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味道。
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遞到傅正南的手裏,他客套的跟對方說了幾句,隻用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搞定了。
公司領導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上次去請長假的時候,就被對方嘮叨了半天,沒想到他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完了任務,他可真是個人才啊!
他見事已經辦妥,剛準備離開臥室,突然想起什麽,開口說道:“對了,護照還要過兩天才能辦好,出國之前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了。”這次回答得倒很痛快。
傅正南若有若無地彎了彎線,心中莫名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覺,他沒有再說什麽,雙手轉著椅離開了臥室。
嘀!嘀!
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裏傳出MSN的消息提示音。
葉妙雨心中暗喜,總算等到他上線了!
葉妙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茶幾前麵,興地用鼠標點開MSN的消息對話框。
果然是“避風港”在線上呼!
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使用MSN,就是因為舍不得這個相多年的網友。
雖然他倆並不知道對方的真實份,也從來沒有在線下見過麵,但是,隻要跟他聊上幾句,心底那抹空落落的寂寞就會莫名的被填滿。
避風港:“雨,婚後生活覺如何?”
其實,的網名“天天下雨”,避風港嫌字數太多,每次都稱呼為“雨”,時間一長,便為兩人之間的小默契。
盯著對方的頭像沉思片刻,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跌宕起伏的婚後生活。
剛嫁進傅家沒兩天就遇到了命案,還指責自己的老公就是兇手,這種話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在心裏遣詞造句一番,回複道:“老公對我還行,過兩天,我們要一起去度月。”
避風港:“你不是說你老公雙目失明嘛,他什麽都看不見,怎麽度月啊?”
天天下雨:“他說雖然自己看不見,但是我能看得見啊,他很想帶我出去散散心。”
葉妙雨敲完這行字後,腦海中浮現出傅正南說話時的表:男人濃的眉上揚而起,角漾起一抹笑意,就像是平靜水麵起的漣漪,為那張俊的麵容增添了一抹溫。
突然覺得心髒跳了半拍,連忙使勁晃了晃腦袋,將思緒重新拉回到MSN上。
幾秒後,避風港回複:“我估計他是覺得虧欠你,才想方設法進行補償,我看他對你還算不錯。”
苦笑了一聲,手指放在鍵盤上挲半天,敲出了一行字:“嗯,他對我好的。”
避風港:“雨,你們晚上會睡在一起麽?”
這個問題著實尷尬,好在兩人不是麵對麵,要不然真說不出口。
天天下雨:“沒有,他一直很尊重我。”
沒跟對方說的是,傅正南大概沒有那個能力。
避風港很快發過來一個“傷心大哭”的表。
天天下雨:“你怎麽了?”
避風港:“我吃醋了唄!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男人比我對你還要好?”
葉妙雨沒忍住笑出聲來,現在開始流行傲的男人了嘛?
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出兩行字:“他能對我好,是不幸中的萬幸。你也不希我被老公待吧?!”
避風港:“當然不希。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卻把難住了。
從被周向輝劈到和傅正南閃婚,所有事發生的太快,本來不及認真思考,更沒機會做出選擇。
天天下雨:“沒想那麽多,我已經跟他領了結婚證,很多事不能隻考慮自己了,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避風港:“嗯,那你今後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或者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此時,對著眼前冰冷的電腦,的心裏卻湧上一暖意。
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還有一個朋友在默默關心著,這大概是遇到的為數不多的“幸運”了。
天天下雨:“我會的,謝謝你。”
兩人的談話結束後,合上筆記本電腦,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前方,直到困意襲來,才拿著睡徑直走向浴室。
花灑噴出的溫水將包圍,水滴順著烏黑的長發流到腳底。本應到愜意的沐浴時,卻洗不掉心底的哀愁。
晚上又要跟傅正南同床共枕了,如果他再撲過來抱住自己怎麽辦?
心事重重地走出臥室,看到傅正南已經回到房間裏,他的雙手叉放在大上,大拇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虎口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正南。”用巾了頭上的水珠,緩步走到他的麵前,鼓起勇氣問他,“我今晚想去書房睡,行嗎?”
話音剛落,傅正南俊眉一斂,下頜角瞬間繃直,“跟我睡在一張床上,覺很不自在麽?”
看到他麵不悅,趕解釋道:“我睡覺不太老實,前幾天半夜做噩夢,還把你吵醒了,我是怕影響到你。”
“這樣啊。”他頓了幾秒,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我今晚要聽球賽,去書房睡更方便。你就別折騰了,在臥室睡吧。”
“也好。”乖巧地應了一聲。
獨自一人躺在的大床上,葉妙雨覺得神非常放鬆,腦袋剛落在枕頭上沒幾分鍾便睡著了。
恍惚中,覺得一隻冰冷的大掌攥著自己的雙手,疼痛從手腕蔓延開來。
一種不好的預湧上心頭,又做噩夢了嗎?
想要活一下手臂,誰知道雙手被人狠狠地住彈不得。
腦子裏忽然像被人潑了盆冷水似的,瞬間清醒了過來。
不對!這不是夢!的房間裏確實有個活人。
葉妙雨驚恐地睜開雙眸,眼簾裏出現一副銀的麵,即刻反應過來,那個戴著麵的男人又來了!
“救命啊!”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
拚命的在房間裏嘶吼,可是直到喊到嚨沙啞,也沒有一個人進來幫。
“別喊了,不會有人來的。”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一雙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視著。
翌日,清晨。
金將全照了個,雙眼被晃得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想要遮擋住線。
突然,看見手腕白皙的皮上,一道紅痕目驚心。而全像是被卡車碾了一整夜,每一都覺異常酸疼。
一涼意瞬間蔓延到全。
立即醒悟過來,這次是真的被人輕薄了!
抬手了心髒的位置,覺那裏仿佛一下子空了,深深的淒涼之意籠罩著,雙眼漸漸積聚了霧氣。
強忍著淚水翻下床,掀開被子看向雪白的床單。
奇怪,上麵為什麽沒有任何痕跡?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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