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天崩地裂的雷聲響起,電閃過,照亮了村民們臉上的恐懼。
眾人看著顧清寧,那眼神像是看到了惡魔降世一般,慌忙退到角落里。
一旁,殷老爺子等人松了口氣。
雖然顧清寧的手段暴力了點,但起碼把控住場面了。
云正目探究地看著那道背對著他的影,眼神盡是迷茫。
這聲音、這說話的語氣,有點悉啊。
顧清寧看著角落里一團的村民們,眉眼疏涼,“你們再不服解藥,不出兩天就得死。”
頓了下,接著道,“想要活命的,排好隊過來,檢查完后就會給你們解藥。”
說完,轉頭看向殷老爺子,輕點了下頭。
殷老爺子會意,把藥箱放到桌上,然后打開藥箱,拿出聽診等東西。
助手幾人也跟其后,打開醫藥箱,然后看向村民們,等著他們主過來。
村民們都沒。
顧清寧也不催,靜靜地站在原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木屋里噤若寒蟬。
良久,一道虛弱的聲打破了這無休止的沉默。
“我家孩子快不行了,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人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從人群中了出來,目哀求地看向殷老爺子。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求你們了……”
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力不支,羸弱的子往前摔去。
幸虧,顧清寧反應快,手扶了一把。
人嚇了一跳,抬起頭,對上如黑曜石般的墨瞳,面上閃過一恐慌。
抱著孩子的手了,“對,對不起,別,別傷害我……”
顧清寧沒說話,腳勾了把椅子,將按坐在椅上,然后便收回手。
人愣住,目呆滯地看著,心底的恐懼消散了些許。
殷老爺子走上前,俯,皺的大手搭上孩子的手腕,給孩子把了下脈。
他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助手,吩咐道,“倒杯水,把藥丸碾碎溶進水里,給孩子喂下去。”
“是。”
給孩子看完,殷老爺子接著給孩子母親把脈,又觀察了下的臉。
“小趙,拿顆藥丸給服下,再給幾顆補氣的藥丸。”
“明白。”
給孩子服了藥,人拿到藥丸,毫不猶豫地服下。
不吃只能等死,還不如博一把。
其他村民們盯著看,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了十分鐘左右,殷老爺子再給人把了下脈,詢問道,“覺好點了沒有?”
子漸漸恢復力氣,心口那絞痛逐漸消失,人面喜。
抱著孩子站起,頭也不暈了,那惡心不適也消失了。
扭頭看向鄉親們,喜極而泣地道,“他們的藥真的有用,頭不暈了,心口也不會絞痛了,你們快過來讓他們幫你們看看。”
聞言,村民們先是一愣,然后爭先恐后地涌了過來。
“幫我看看。”
“給我也看看。”
殷老爺子高聲道,“排隊,排好隊,一個個來。”
一心想趕保住命,村民們本聽不進去他們的話,只想趕拿到解藥。
顧清寧拍了拍桌子,冷聲道,“全都一個個排隊。”
冰冷的聲音一出,村民們連忙停下腳步,自覺排好隊。
見狀,助手幾人都想給顧清寧豎起大拇指了。
兩個字,彪悍。
殷老爺子笑了聲,頓時覺得讓顧清寧跟著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有些人就是得來的,好聲好氣本說不通。
沒有手給村民們把脈,顧清寧站到一旁,視線在村民們之間打轉。
最后,的視線停留在剛才抱著孩子的人上,抬腳走了過去。
“請問一下,你們村里一共有多戶人?”
剛才顧清寧扶了一把,人也不似剛才那般害怕,“一共一百九十八戶。”
顧清寧又問,“那你們之中,誰是最早中毒的人?”
人想了一下,道,“是七叔公他們一家。”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一家是怎麼中毒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寶藏鑰匙這件事是誰告訴你們的?”
人眼神微閃,表有些為難。
看出人的猶豫,顧清寧也不急,淡聲勸道,“外面很多人聽說你們這里有寶藏鑰匙,都虎視眈眈地在云蒼山外圍守著,你們要是想過上以前平靜的生活,最好是和我們說實話,我們才能幫你們。”
人輕咬了下,眼底閃過一抹糾結。
片刻,松了口風,小聲道,“是七叔公的小兒子告訴我們的,他說外面的人為了搶奪我們村里的祠堂供奉的圣,暗中向我們村里的人投毒,就等著我們全部中毒而死,然后闖進村里拿到祠堂供奉的圣。”
果然是有人在里面煽村民。
先中毒的人是七叔公一家,煽村民的是七叔公的小兒子,他們這一家子在
顧清寧蹙眉,“那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他說他是在去打獵的途中偶然聽到的。”人如實地道。
顧清寧好看的眸子微微瞇起,目晦暗不明,“你們祠堂供奉的圣是什麼?”
提到祠堂圣,人默了聲,低頭不說話了。
顧清寧瞥了一眼,話鋒一轉,“你們村有村長嗎?”
和祠堂圣無關的問題,人倒是有回答,“有的。”
“你們村長也中毒了?”
“沒有。”人道,“這里關的都是中毒的人,沒有中毒的人不知道被帶到哪里去了。”
顧清寧挑眉,就此打住,沒有接著問。
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盯著,顧清寧轉過,不偏不倚地撞上云正打量的眼神。
燈下,那雙黑白分明的墨瞳深不可測,眼尾微揚,冷艷又乖戾。
云正瞳孔微震,竟然真的是。
難怪他覺得的聲音有些耳,原來是。
居然瞞著爺來了。
看著云正一副石化的表,顧清寧便知道他應該是認出他來了。
抬腳走了過去,云正看著走近,心比外面的狂風暴雨還復雜。
“顧小姐,您怎麼到這來了?”
這地方藏著危險,竟然還敢往這邊湊,真是膽子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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