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親近的模樣,陶秋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副“老母親很欣”的表。
“小寧,阿承要是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們肯定幫你收拾他。”
顧清寧咬了口雪梨,角微微彎起。
歪著頭,如黑水晶般的眸子看向傅君承。
他靠著沙發,左搭著右,姿態散漫,卻無法遮擋住他上那渾然天的尊貴。
對上投來的視線,傅君承挑了挑眉,角勾起一抹慵懶的弧度,“看我做什麼,我有欺負你嗎?”
顧清寧抿一笑。
驀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傅君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瞥了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深不見底的眸間過一抹幽暗的澤。
他按下接聽,拿著手機放到耳邊。
客廳里安靜下來。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他側目看向顧清寧,眼底閃過一不舍。
顧清寧看著他,眼神帶著迷茫,“怎麼了?”
傅君承嗓音低沉地道,“我要回京城一趟。”
這麼快?
還一天不到,又要回去。
顧清寧蹙眉,角的笑漸漸消失。
“什麼時候走?”
“一個小時后。”
話落,兩人之間陷短暫的沉默。
“君承,你早上才回來,怎麼這麼快又要回去?”陶老夫人打破沉默,關心問道。
傅君承的視線從顧清寧上移開,目變得晦暗難懂。
“京城那邊臨時有急事。”他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陶老夫人會意,沒有接著追問。
傅君承站起,握住顧清寧的手微微用力,將給拉了起來。
他低聲道,“陪我去樓上拿行李箱。”
顧清寧余瞥到陶老夫人兩人臉上曖昧的笑,眼底閃過一抹窘迫。
不等拒絕,傅君承直接拉著上樓。
看著他們兩人的影淡出視線,陶秋玥笑了出聲,不由嘆了句,“年輕就是好啊。”
也不用再愁家兒子會注孤生了,說不定再過不久,這個未來婆婆也能轉正了。
……
安靜的臥室,只有漸漸重的呼吸聲。
門后,兩人影著。
傅君承抵著顧清寧的額頭,濃墨般的眸子盯著被吻紅的瓣。
他眸暗了暗,指腹挲著的角,沙啞的嗓音帶著人的磁,“不開心了?”
自從他們在一起后,經常都是聚離多,就像席奈說的異地一樣。
顧清寧沒說話,一頭栽進他懷里,纖細的胳膊主環上他的窄腰。
帶著依賴的舉,功取悅了傅君承。
他勾了勾,抬手了的后腦勺,語氣略帶無奈,“抱歉,本來想留在這陪你幾天的。”
沒想到京城那邊會突然出事,就連VE研究所都給驚了。
顧清寧搖頭,悶著聲音道,“什麼時候回來?”
話落,抱著的男人忽然沉默了。
良久,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不知道,這次估計要走比較久。”
顧清寧從他懷里抬起頭,眉心輕擰,“很危險?”
他有多重份,不想去查,他做什麼也很過問,尊重他的工作,但是有一點,他必須保護他自己。
傅君承眸微深,了的腦袋,角浮出淺淡的笑,“放心,不危險。”
顧清寧知道他是在安,墨的眼瞳閃著復雜的細,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還有件事,弒天全員訓練結束,后天就能回來。”
話題轉得突然,顧清寧愣了愣。
還沒等開口,他接著道,“不過有個壞消息。”
顧清寧心底一沉,抬眸看他,試探地問,“有傷亡?”
殘酷的訓練,想要全員毫發無損,這本就是件難事,所以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傅君承點頭,語調低而緩,“折損了三十一個人。”
踏進那個地方訓練,不是變強就是死亡。
顧清寧瞳孔微震,橫在他腰間上的手不由收。
三十一個人?
半響,沙啞著聲音問道,“你把他們安葬在哪了?”
“火化了,骨灰給姚城理了。”
傅君承彎腰,抵著潔的額頭,直視著,“寧寧,你知道的,想要獲得強大的實力,是沒有捷徑的。”
“而且,參加特訓之前,我已經讓人再次和他們確認過了,他們是自愿參加的,生死有命,他們不會怨你的。”
顧清寧微低著頭,心底有些發堵。
“我知道。”
只是三十一個人就這麼沒了,著實是讓人惋惜。
忽然想起什麼,收回手,從他懷里離開,“你先別走,我回去拿個東西給你。”
說著,打開門,火急火燎地跑出他的房間。
傅君承看著落空的懷抱,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他提著行李箱,不不慢地下樓。
客廳里,陶秋玥看見他下樓來,一頭霧水地問道,“阿承,你和小寧是不是吵架了,怎麼急匆匆地就走了?”
“回家拿個東西。”傅君承解釋了句,然后拉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陶秋玥聽了,松了口氣。
不是吵架就行。
……
回到家,顧清寧直奔的房間。
在背包里翻來翻去,最后找到一枚平安符,勾了勾,手在桌上抓了支筆,在一張便簽紙條上飛快寫字。
接著,把便簽紙條折了下,然后夾在平安符里。
把平安符攥在手里,急忙跑了出去。
剛出門口,就看見傅君承的車停在外面。
顧清寧勾,三步并作兩步地跳下臺階,傅君承展開雙臂,直接撲進他懷里。
攤開掌心,下,一枚樸素的平安符靜靜地躺在的掌心,“這個給你。”
傅君承瞇起眸子,認出這一枚平安符是他之前送給的。
他眼底散開玩味的笑意,“怎麼又給回我?”
顧清寧抿了抿,把平安符塞進他的袋,“沒為什麼,趕走吧。”
話落,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傅君承抬手扣住的后腦勺,低頭親了下的額頭,這才放開手。
“外面熱,進屋去吧。”
不知是不是太曬,顧清寧小臉微紅,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走進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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