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另一房間。
玻璃碎片灑了一地,氣氛沉重又抑。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臉沉,按在沙發上的大手漲出青筋。
男人著一口流暢的R語,語氣頗為不滿,“輸給一個小地方來的學校,你們選的是什麼尖子生,簡直是丟人。”
對面,R國四個帶隊老師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松先生,這次真的是個失誤,是那個顧清寧藏了實力,據我們查到的資料,之前幾乎沒有參加過什麼比賽,我們以為不足為懼,沒想到是使了個障眼法。”其中一人唯唯諾諾地道。
被稱作“松先生”的男人沉了聲音,疾言厲地道,“不要再狡辯了,輸了就是輸了,不要給你們找任何借口。”
四位老師打了個冷,惶恐地點頭。
松先生挲著拇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地道,“第一場比賽的績還沒出來,現在一中已經拿下了一場比賽,這對我們來說,已經了一半的勝算。”
“松先生,其實我們還是有希的,我們只要拿下明天的擊劍比賽,還是有希扭轉局面的。”站在最邊上的老師小心翼翼地道。
松先生目一偏,冷睨了他一眼,“說得輕巧,你們有幾把握保證拿下比賽?”
話落,四位老師都默了聲。
松先生抬手了眉心,語氣不耐,“都出去。”
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四位老師朝他鞠了個躬,然后連忙跑了出去。
沉默了會,松先生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他冷著聲音道,“查一下顧清寧的底細,一個小時把資料發給我。”
顧清寧這個變數,不得不防。
……
深夜,十二點。
一輛黑的保姆車停在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兩道影接連下車。
兩人皆是拎著個行李包,疾步走進酒店里。
辦好住手續,兩人走進了電梯,顧昭抬手拉下口罩,松了口氣,“二哥,你那些私生飯太瘋了,大晚上還敢追車,真不怕死的。”
顧澈掩在墨鏡后的眸微微瞇起,斂著幾分冷銳的澤。
這陣子他的行蹤經常被走,看來該讓他經紀人給整頓一下工作團隊了。
叮。
電梯在二十五樓停住,兩人快步走了出去。
只在這住一夜,為了省麻煩,兩人開了個總統套房住一起。
顧昭拿出房卡一刷,然后手搭上門把,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他就把屋里的燈全都開了。
顧澈把行李包扔在一旁,然后直接倒在沙發上躺著。
發了新專輯,他這幾天一直在趕行程,都快累狗了。
他抬手取下口罩和墨鏡,隨手往桌上一扔作,十分暴。
燈下,邪魅的俊臉消瘦了不,他眼底泛著淡淡的,就連眼瞼下方的青影都變得明顯。
顧昭走了過來,下外套丟在沙發上,角勾起惡劣的笑,“二哥,看到你也有黑眼圈,我就放心了。”
這些天他忙著演奏會巡演的事,忙得也是夠嗆,睡眠時間不夠,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顧澈長踢他,“滾去死。”
顧昭嬉笑著躲開,“踢不著。”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顧澈兩人臉上的笑瞬間消失,表變得嚴肅。
剛被私生飯在路上追車跟蹤,他們現在都不得不防。
顧昭放輕腳步走到門口,過門上的貓眼看了眼外面。
下一刻,他臉回暖,角浮出溫的笑痕。
他手打開門,“寧兒,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
門外,顧清寧手里拎著袋子,清亮的眸子染著笑,“你們不是說還沒吃晚餐嗎?”
舉起手里的袋子,打趣道,“記得給跑費。”
顧昭心底一暖,手接過手里的袋子,“快進來。”
顧清寧走進房間,沒見到顧影的人,偏了下頭,看向顧昭。
“二哥不是和你一起來嗎?”
“是啊,沙發上那個不就是。”
關上房門,顧昭走了回來,看見空空如也的沙發,愣了一下。
人呢?
“幺兒,我在這。”
顧澈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一改剛才的頹喪,就連那一頭凌的窩頭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顧昭看了眼他的頭發,角一,對他無語到極點。
至于嗎?
一看寧兒來了,還特意去捯飭了下頭發,在面前都不見他這麼注重形象。
無視他的白眼,顧澈走了過來,手抱了下顧清寧,心窩子暖呼呼的,“我家幺兒這麼晚還來給二哥送宵夜,二哥真是太了。”
顧清寧哭笑不得,“二哥,你這有點浮夸了。”
“才不是有點,是很浮夸,做作。”顧昭附和了句,把袋子放到茶幾上,拿出里面的東西。
他心來地道,“我要發個朋友圈。”
顧澈聽了,立馬來了神,拿出手機走了過來,“我也要。”
羨慕死傅君承那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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