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會,顧清寧才從里面出來。
看見還坐在床邊的男人,眼神閃躲,面上閃過一不自然。
著頭皮走過去,腳寬松,出瑩白的雙腳。
傅君承站起,幽暗的視線掃過的赤足,手把按坐在床邊。
不等顧清寧反應,一杯蜂水塞進手里。
“先把水給喝了。”
溫熱的大手從手上離開,顧清寧低頭看著手里的蜂水,男人帶著霸道的溫狠狠了下的心。
想起昨晚醉酒的片段,微微失神。
恍惚間,那道清雋的影走回面前。
低磁的嗓音宛若鉤子,拉扯著的心神,“怎麼不喝,需要我喂你嗎?”
顧清寧垂著眉眼,躲開和他對視,端起杯子湊到邊,喝得很兇。
“喝完了。”
放下杯子,起就想逃離這個房間。
不過。
男人的鐵臂比更快,從后攬住的腰,強勢的力量不容掙,霸道十足。
顧清寧倒退一步,后背撞上他壯的膛,獨特的冷香縈繞著,讓人莫名心安。
傅君承低頭,下顎擱置在肩上,尾音微揚,帶著一慵懶的低啞。
“鞋子都沒穿,打算跑哪去?”
顧清寧僵住,清冷的眉眼染上幾分慌。
“誰跑了,我這是要去穿鞋,你趕松手。”
說著,彎起手肘,抵住他的膛,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料,一掙扎,摟在腰間的鐵臂收得更了。
傅君承戲謔一笑,“鞋子在這,你打算去哪找?”
顧清寧愣了下,目一斜,這才發現鞋子就在床邊底下。
小臉一燙,“還有子,我要去找子。”
傅君承低笑了聲,“子我剛才拿過來了,看,在床上。”
“……”
他能不能閉。
傅君承另一只手握住微涼的小手,修長的手指撐開的指,扣住。
灼燙的溫度從他掌心傳遞過來,顧清寧驚了,下意識地想要掙。
“傅君承,你……”
“噓。”
傅君承側頭,眸幽暗地看著薄紅的小臉。
他無聲彎了彎,“害了,所以故意躲著我?”
顧清寧偏開頭,長發垂落,微紅的耳尖若若現,“我有什麼好害的,干嘛躲你,你想太多了。”
傅君承眼波微,聲音更低了,“是嗎?那你為什麼一直不敢看我?”
“我哪有不敢看你。”
說著,顧清寧轉過,抬頭直視他,力證沒有說謊。
傅君承輕笑出聲,抬手開微的長發,寵溺的語氣足以將人溺斃,“嗯,你沒害,是我說錯了。”
他突然對服,讓顧清寧有點不知所措了。
“坐好。”
傅君承把按坐到床邊,然后屈膝半蹲在面前。
他拿過子,手握住瑩白的小腳,放到他膝蓋上。
明明是服侍人的作,放在他上,卻不折他半點貴氣,甚至還賞心悅目。
顧清寧回過神,連忙想要收回腳,“我自己會穿。”
傅君承按住的腳,抬眸看了一眼,淡聲道,“早上徐岸給你來了電話,我幫你接了。”
顧清寧注意力被他轉移,面疑,“他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傅君邊替穿子邊道,“你今天沒去上學。”
聞言,顧清寧后知后覺地想起學校放假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翹課,徐岸打電話來問也是正常。
“那你和他說什麼了?”
“說你有事,多請兩天假。”傅君承如實道。
顧清寧面上一松,低頭一看,他連鞋子都幫穿上了。
心底五味雜陳,淡眸掃過他俊的容,抿了抿。
傅家唯一的繼承人,含著金湯匙出生,說是出生就站在頂峰也不為過。
然而。
尊貴如他,驕傲如他,如今卻屈尊半跪在面前替穿鞋。
輕聲道,“你不必這樣做的。”
系好鞋帶,傅君承抬頭看,深邃的眼眸浸染著人的笑意。
他打趣道,“昨晚都伺候你一夜了,這點不算什麼。”
顧清寧紅了臉,輕輕踢了下他的腳,“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傅君承角勾起笑,看來昨晚的事都記起來了。
他站起,順勢牽住的手,將拉進懷里。
顧清寧墨瞳睜大,僵的子著他,雙手無安放。
了,思緒混之際,口而出地喚著他的名字。
“傅君承。”
溫涼的嗓音,帶著一散漫的綿。
傅君承角勾起淡笑,“嗯”了聲。
沉默片刻,顧清寧慢吞吞地道,“你之前不是和我說,高三學習要,不能談嗎?”
沒想到還記著他這句話,他算不算是自討苦吃。
他盯著瓷白的脖頸看,理直氣壯地道,“別人不行。”
言外之意是,談的對象如果是他,那就可以。
顧清寧角一抖,在心底腹誹他雙標。
“咚咚——”
這敲門聲,真他媽來的不是時候。
傅君承心想。
顧清寧從他懷里抬起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松手,有人來了。”
傅君承墨眉輕蹙,低頭輕啄了下的,摟著腰的手不舍地松開。
一即離的吻,帶著他清冽的氣息。
顧清寧心跳了一拍,覺心都快炸開似的。
下心底的悸,抬眸看向走去開門的男人,眼底浮出幾分復雜的深。
門外,葉晴看到開門的人是傅君承,怔了幾秒。
朝他點了下頭,笑痕淺淡,“我找清寧,醒了嗎?”
聽到葉晴的聲音,顧清寧從里面走了出來。
葉晴打量了一眼,關心問道,“清寧,你沒事吧?”
昨晚那杯酒,后勁太大,看著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顧清寧搖頭,“我要走了。”
葉晴臉上的笑淡了,神難掩黯然,“現在嗎?”
顧清寧“嗯”了聲,“要回學校上課。”
翹課太久,幾個哥哥那邊就瞞不過去了。
葉晴微抿,言又止地道,“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話剛落,一道震怒的聲音破空傳來。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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