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護住酒杯,往后靠了靠,低頭呷了口白酒。
冰涼的過間,甘洌又綿,醇厚的酒香讓人上癮。
瞇了瞇眸子,神出幾分饜足的笑,又抿了一口。
“這酒不錯。”
楊乾端著酒杯,聽到這話,輕哧了聲,“你倒是識貨。”
這瓶酒可是他的珍藏,整個酒柜就屬這瓶白酒最貴。
眼看著酒杯要見底了,傅君承眉心蹙。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無奈,“寧寧,別喝酒,先把飯給吃了。”
酒杯見底,一滴不剩,顧清寧把酒杯放回桌上。
清瘦的軀往前一傾,單手撐著腦袋,清如玉的小臉泛著一緋紅。
喝兩瓶紅酒都面不改的人,居然敗在一倍白酒上。
葉晴目擔憂地看向,從上嗅到淡淡的酒氣,“清寧,你沒事吧?”
顧清寧搖了下頭,清冷的嗓音染上一微醺的沙啞。
“沒事。”
白酒的后勁來得很快,低著頭,腦袋昏昏沉沉的,指尖無力地按著額角,渾提不起勁來。
看出的不對勁,傅君承站起,繞過桌子走向。
他屈膝蹲下,修長如玉的大手著的頭,聲音低磁,“怎麼了,哪不舒服?”
顧清寧偏了偏頭,小臉微醺,眼神迷離地看向他。
“頭暈。”
溫涼的聲音,的,帶著幾分慵懶。
傅君承眸間閃過一無奈,都讓別喝還不信。
他手開垂在耳邊的發,指腹挲著的臉頰。
“那我們回去好不好?”
顧清寧醉意上頭,子重心不穩,雙手搭上傅君承的肩膀,避免從椅子上摔下來。
搖頭,咬字不清地嘟囔道,“可是我還沒吃飽。”
從未見過醉酒的模樣,傅君承無奈又覺得有趣。
他順著的話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喝,喝湯……”
傅君承勾了勾,手拿過面前的碗,里面還剩下小半碗湯。
他拿起湯匙,舀了一口,然后遞到邊。
顧清寧張口,喝完湯,咬住湯匙不放。
醉酒的,跟小孩似的,又又萌。
傅君承拿著湯匙的手一頓,不敢用力,怕磕著。
他笑了笑,輕聲哄道,“寧寧,松口。”
顧清寧盯著他看,聽話地松口,抿了抿,“還要。”
“好。”
傅君承拿著湯匙,小口喂喝湯,耐心十足。
一個喂,一個喝,溫涌,就連空氣都泛著甜味。
一旁,楊乾看直了眼,看著傅君承的眼神跟見鬼似的。
傅君承這個大魔頭還會伺候人?
他還能有這麼溫的一面?
真是活久見。
剩下最后一口湯,顧清寧不肯喝了,抓著傅君承的手推了回去。
“你也喝。”
傅君承啞然失笑,隨了的意,喝掉最后一口湯。
他把碗放回桌上,了兩張紙巾幫。
“湯喝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顧清寧手搶走紙巾,學著他的作幫他。
醉得不輕,邊邊問,“我對你好不好?”
傅君承一愣,古井無波的黑眸泛起星點漣漪,看著的目變得深沉。
“好。”
顧清寧攥著紙巾,嘟著紅,語氣帶著一控訴,“那你干嘛還欺負我?”
傅君承無聲彎了彎,目繾綣又溫,“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顧清寧擰眉,突然湊近他,冰涼的小手捧住他的臉,的瓣親上他的額頭。
這波恩,秀得太突然。
不是葉晴,楊乾也看愣了。
兩人下意識地轉頭,二人的視線不經意間撞上,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葉晴面無表地移開視線,埋頭飯,認真當個干飯人。
楊乾看著的發頂,眼神變得黯淡無,拿起酒杯喝悶酒。
短暫的吻,挑戰著傅君承的理智。
顧清寧雙手無力落,揪住傅君承的襟,紊的呼吸夾著幾分酒氣,“就是這樣欺負。”
傅君承手扶住,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那你也欺負我,我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要不是親眼所見,楊乾無法相信這話是從傅君承的里出來的。
這簡直是趁人之危。
太無恥了有木有。
顧清寧醉得意識不清,看著傅君承的眼神逐漸渙散,稀里糊涂地點頭。
“好……”
楊乾扶額,飯還沒吃,已經被狗糧給撐飽了。
他們兩個真的是夠夠的了,一點都不考慮他們這些旁觀者的心。
“樓上有客房,你們兩自便。”
他一點都不想再被他們兩喂狗糧。
傅君承站起,打橫將顧清寧抱了起來,抬腳走出飯廳。
期間,顧清寧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扭著。
揪著傅君承的領,雙頰染著薄紅,說話斷斷續續的,“我不要走,酒,我還要喝酒……”
傅君承低眸看,笑聲低沉,“乖,酒在樓上,我們回房間去拿。”
不想留在這里和楊乾獨,葉晴放下筷子,起便想離開。
剛邁出一步,一道高大的影擋住的去路。
淡淡的煙草味混著酒氣灌進鼻尖。
葉晴黛眉微皺,退后一步。
“讓開。”
惜字如金的話,語氣冷漠到極點。
楊乾目鎖著,嗓子干,“晴晴,我們好好聊聊可以嗎?”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聊的。”葉晴回避他的視線,神冷漠,“還是說,你非要我發瘋才滿意?”
楊乾心底一震,臉驟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沉默片刻,他往旁邊挪了一步,給讓出路。
罷了,只要愿意留在這,不再像之前那樣鬧自殺,他便別無所求了。
至于其他的,他可以慢慢來。
漠視他頹喪的面容,葉晴邁開腳步走出飯廳。
楊乾看著的背影,雙腳像是灌了鉛一般,邁不開。
他跌坐在椅子上,煩躁地拉著頭發。
……
二樓,客房。
奢華的水晶燈折出和的燈,照著微醺的模樣。
致的小臉連帶著脖頸,一片通紅。
凌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纖瘦的軀蜷一團,小小的一只,看著乖巧又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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