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蘇小葉很可,小臉都變形了,如同慵懶的小貓咪,白天那有點野有點皮的樣子毫不見。
笑了笑,雲景放下筆起,輕手輕腳的來到邊,將其輕輕抱起,走向不遠的床鋪。
雲景明顯能覺到,抱的時候,小小的軀僵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是繃狀態,呼吸有些,臉蛋微紅,眼睛依舊閉著,但睫在輕輕抖。
雲景心說這就是練武之人的警覺嗎,自己已經盡量放輕作了,可依舊在靠近的時候就被發現從而醒來了。
然後他又有些無語,我就抱你去床上睡覺而已,你張什麼啊,還能吃了你不?
沒逗裝睡的蘇小葉,雲景將抱到床邊,輕輕的放下,還給蓋好被子,然後轉繼續去練字。
在雲景轉之後,蘇小葉悄悄的張開了眼睛,臉紅紅的,心跳得厲害,手捂臉,好燙。
「景哥哥抱我了,好啊,上的味道好好聞……哎呀,蘇小葉你在想什麼呀……」
蘇小葉只覺腦袋暈暈乎乎的,下意識想拉被子把臉蓋住,又怕作大了被雲景發現自己裝睡,那會很難堪,於是放棄了這一作。
雖然還小,但此間的孩子都早,很多十二三歲的孩子嫁人的都有,可到底才八歲,對男之事懵懵懂懂,但到底還是已經明白男之別的,之前和雲景那麼親近,張,也是本能反應。
和雲景親近,並不討厭,只是張而已,甚至還很喜歡那種近距離接的覺。
只是單純的喜歡,一點都不排斥,而且這種喜歡,並非因為被從小就被灌輸,將來要嫁給雲景兩人要過一輩子這個因素……
「乖乖睡哦」,重新坐下拿起筆練字的雲景說道,並未回頭。
蘇小葉下意識點頭道:「嗯嗯」,然後意識到不對,趕說:「呀,我睡著了的,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直接把被子一拉,蓋住腦袋,臉紅得厲害。
雲景不再逗,安靜練字。
發現雲景沒了後續,張的蘇小葉的看了他背影一眼,吐了吐舌頭,閉上眼睛睡,腦袋裏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慢慢的又睡著了……
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來,練字的雲景也發現了王柏林周金泰他們陸陸續續回來,但並未停下練字的作。
待到晚上八九點的時候,白天分開的李秋和蘇獵戶也回到了客棧。
覺到他們直接往自己屋子這邊走來,練了這麼久的字,雲景的手腕也已經有了一些酸痛,於是放下筆,牽引靈氣過來吸收緩解手腕的不適,一邊走向門口。
在李秋他們剛來到門口,準備敲門的時候,雲景恰好拉開了們,看著門口的李秋和蘇獵戶道:「師父,岳父,你們回來啦,小葉子睡著了」
說著,他還側指了指床上小聲打呼嚕的蘇小葉。
大嗓門的蘇獵戶本來想說什麼的,看到蘇小葉睡著了,也就沒說什麼了,但那雙銅鈴般的眼睛卻是在審視著雲景,像是在詢問你小子沒對我閨幹壞事兒吧?
雲景無視了這眼神,心頭極度無語。
拜託,我才十歲,小葉子才八歲,能做鬼的個壞事啊,別說什麼有心無力,那會天打雷劈的……
李秋點點頭,對雲景招招手小聲道:「景兒,你跟我來」
雲景看了看睡的蘇小葉,點點頭,然後出門,關門,跟已經轉的李秋和蘇獵戶走。
門口有劉大壯和丁威留下守在這裏。
出門后,雲景猛然發現師父和蘇獵戶的狀態不對,李秋的髮有些許凌,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麼,蘇獵戶就明顯了,他的衫有幾道裂痕,甚至上還有淡淡的腥味,似乎傷了,但並無大礙,明顯是皮外傷。
除此之外,蘇獵戶上那野裂的氣息,比白天要強烈了十倍以上。
察覺道,雲景猜測,自己和蘇小葉不在的時候,搞不好李秋和蘇獵戶幹了一架,結果嘛,不言而喻,蘇獵戶明顯不是對手……
他倆一酒氣,明顯喝酒了,酒勁兒上頭,做出過招的舉雲景倒是不覺得奇怪。
不過這是長輩的事,他們不說,雲景也就不問了,裝著不知道。
很快,雲景他們一行來到了隔壁房間。
落座后,李秋笑道:「景兒,白天你們走後,我和蘇老弟回了客棧一趟,有很多來報喜的人,為師都幫你應付了」
「多謝師父,讓您破費了」,雲景點頭道。
應付報喜的人,並非說兩句好話,還得給些喜錢,這是常規流程,不用多,也就圖一樂而已,大家都開心。
「無妨,說起來,還是我們佔了些便宜,客棧老闆得知景兒你是這次縣試第一,特意免了我們這幾天的花費呢」,李秋笑了笑不以為意道。
這客棧老闆也是個玲瓏剔的人,免了他們這幾天的花費,看似虧大了,但眼長遠,他實際上很賺,以後只要打著雲景縣試第一都住過他家客棧的名頭,還怕賺不回這點錢?
這些都是小事兒,李秋不再提及,而是指了指邊上的桌子,道:「景兒,白天的時候,我拿了你的學籍去了一趟縣衙,已經給你辦好了一應手續,你如今,已是名副其實的生了」
「多謝師父」,雲景看了一眼桌子上自己的學籍點頭道,臉上抑制不住的出了笑容。
多年苦讀,如今是生了,雖然看似和往常沒什麼區別,可說到底,如今的份已經是大為不同,他雲景,從此不再是平民大眾,而是半隻腳踏了制,是整個王朝的基石,可以說是員的預備員。
尤其是在牛角鎮那樣的小地方,生的名頭還是很管用的,在府都能說得上話,如果不想努力了的話,憑生的名頭,還能去牛角鎮這種地方的府撈一個沒有品階的差事,可以憑本事掙錢養家了。
這一刻雲景表面平靜,可心很大。
份的轉變,地位的提升,連帶著心也不一樣了,那種經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果,滿足和就,當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約約,雲景覺自己的神更加飽滿靈,尤其是控這一能力,似乎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多他不清楚,但卻真實的增加了!
「份,地位,權利……掌控!」
心念閃爍,雲景約間大概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了。
對於這樣的變化,雲景談不上多麼激,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自然而然,不是憑空得來,不是別人恩賜,他心安理得。
笑了笑,李秋說:「不用謝,為師和你牛叔是好友,左右不過一句話的事」
蘇獵戶安靜的坐在邊上沒,咧笑,顯得很開心,雲景是他婿,越出息他就越高興,他甚至都想好了回去如何嘚瑟,我婿是讀書人,如今是生了,還是縣試第一,你們誰家閨能嫁這麼有能耐的人?
人嘛,開心就好,有這樣的好事兒如果不讓人知道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
接著李秋指著桌子上,學籍邊上的兩塊方形玉石,那是和雲景的學籍放在一起的,一塊是溫潤的白,一塊是蛋黃。
兩塊玉石都明顯加工過,上面有的雲紋。
他說:「景兒,當初為師說過,待你考取功名后,為師就給你起字,經過這幾天的思索,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
沒想到師父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賜字,而見證者只有蘇獵戶。
說到底這種事是私事兒,不需要太大的儀式。
雲景起,上前兩步,來到距離李秋三步開外,恭恭敬敬的跪下,額頭地,道:「懇請恩師賜字」
李秋一臉微笑點點頭道:「景兒你且聽好,為師今日賜你『守心』二字為字,你恪守本心,不忘初心,將來做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行走世間做事無愧於心!」
守心,雲守心……
咀嚼著自己的字,雲景給李秋恭恭敬敬的三拜,道:「多謝恩師賜字」
邊上蘇獵戶端起一杯茶遞給雲景。
雲景端來,雙手捧著遞給李秋。
李秋接過,喝了一口,放在邊上,道:「景兒,你對這個字,可還滿意?」
「師父,徒兒很滿意,從今往後,徒兒姓雲名景字守心,定不負恩師栽培和期,定不會辱沒守心這兩個字」,雲景恭恭敬敬道。
點點頭,李秋說:「嗯,起來吧,為師相信你」
「哈哈,好,雲景,雲守心,好……」,蘇獵戶在邊上拍手道,很是開懷,至於好在哪裏,他就不知道了,大老嘛,跟著湊熱鬧圖個高興即可。
然後,李秋又說:「那兩方印,是為師這幾天專門給你準備的,一是你的本名印,二是你的字印,都是在府備過案的,有法律效應,至於用法,將來遇到簽字畫押的時候,你可用本名印代替,若是有自己的文學作品之類的,可蓋字印,有些時候也可同時兩印一起用,為師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來,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原來那兩塊於是印章,而且都是自己的。
謝過李秋後,雲景起拿起那兩方自己的印章端倪。
淡黃那塊印是真名印,下方刻著『雲景印』三個字,雲景兩個字佔據一半,印字佔據了另一半,字工整,顯得莊重嚴謹。
另一塊白的印是字印,下方刻著『雲守心印』四個字,每個字的大小相當,但字就不那麼工整了,是一種獨特的書法字,很有個,縹緲中帶著嚴謹,筆畫鐵畫銀鈎蒼勁有力,估著是李秋親自書寫然後雕刻上去的。
兩塊印章都是上好玉石,對於玉石這種東西雲景不懂,但他相信,這兩塊玉石絕對價值不菲,甚至材質而言,並不比當初長公主送的那塊玉佩差多!
不得不說,李秋對雲景是真的好,這樣的上等玉都捨得拿出來給雲景做印章。
兩方印握在手中都很舒服,沒有花里胡哨的雕刻,淡淡的雲紋就是唯一的點綴。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界只要年了的,幾乎人人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印章,畢竟不識字的人太多了,簽字畫押的時候,不識字的人直接蓋章就能起到簽名的作用,方便實用,有法律效應,當然,普通人蓋章衝簽名往往伴隨著手指印一起進行,以防被人冒充。
「師父,徒兒很喜歡,多謝師父」,端倪著兩塊印章,雲景由衷激道。
李秋笑道:「你喜歡就好,這兩塊印,你要收好,切莫失了,將來出行,和學籍一起,都是要隨攜帶的必備品」
「徒兒明白」,雲景點頭道。
然後李秋說:「景兒,明天的時間有點趕,你今天要早點休息」
「嗯?」雲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解釋道:「是這樣的,明天早上,將有一場謝師宴,你們這些今年考上生的人都要參加,那些已經回去的也會快馬加鞭的趕來」
「謝師宴在縣城明月樓舉行,屆時縣令和一些有分量的人都會參加,一來是認識一下你們這些後起之秀,再則也是要讓你們這些同年相互認識,往後守相助,說到底,你們今年考取功名,是縣令主持,你們都算是他的學生,到時候是要敬茶的,有了這層關係,將來若是有什麼事找上門去,也好方便說話,最後,最重要的是,明天謝師宴上,會授予你們生服,還得束髮,這些儀式,必不可,完了我們還得趕回牛角鎮,後天就要上課了,所以時間有些趕」
聽了師父說這些,雲景才明白,今天沒回牛角鎮,並非是專門留時間和蘇小葉相,更大的原因,還是要參加謝師宴這回事兒。
「徒兒知道了,明天的謝師宴,要準備些什麼嗎?」雲景點點頭后問。
李秋搖搖頭道:「不用刻意準備什麼,平時如何到時候如何即可,只要不失了禮數就行,雖然你是這次的縣試第一,說到底也只是生而已,應該不會有人專門針對你的」
「嗯,徒兒明白了」,雲景稍微鬆了口氣,他就怕到時候有人起鬨,讓他這個縣試第一展現一下學問,其他的倒是不怕,如果有人提議讓他作詩的話,以自己的水平,到時候就尷尬了。
雲景真心怕這個,水平真心不行啊。
以前他就沒想過抄詩裝,現在更不會了。
雲景,字守心,這兩個字的分量是格外沉重的,那是時時刻刻對自己的一種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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